每个秘密,对于有些人,永远不会成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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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宁搂过她的肩膀,神情很平静,甚至嘴角还向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她却恨死他这样的笑容。心中不自觉的比对着陈桑温柔中带着淡淡阳光的神情,清隽如风,越想越心冷,这男人即使笑也是在威胁!
她闭了嘴,双手捂着脸,呼出的潮湿滚烫的气息让掌心濡湿起来,她明白,在这个不讲道理的人面前提要求实在是愚蠢,而且她的软肋被他掐着,连豁出去反抗都不可能。
陆淮宁见她肩膀颤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慢条斯理拨开她的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和道,“薛醉宁,记住,既然不能不能反抗,就给我好好享受。”
听着他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说着如此残忍的话,她憋了很久的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陆淮宁挑了下眉毛,手指抹着她的眼泪,微笑道,“好了,还哭,睫毛膏都化了,要是变成熊猫我还得花力气送你去动物园呢。”
她推开他的手跑去浴室,他在她身后低低笑出来,那种绝对的掌控力让她全身发寒,她重重关上门,把那该死的声音阻隔在外。
卸妆洗澡,出来的时候陆淮宁正站在窗边看夜景,听到声音便转身向她慢慢走来,她想起下午的折磨,不由自主的抓紧睡衣的带子。
他对她伸手,她本能的偏头,闭上眼,双眉嫌恶的皱在一起,他冷笑一声,手伸进她的衣襟找到她的敏感处慢慢厮磨,她几乎咬破了嘴唇,却在他技巧之下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娇吟。
陆淮宁在她脸颊上抚了抚,“真是一只喜欢隐藏起利爪的小猫。”
薛醉宁正想躲开,却听见他道,“去给我放洗澡水。”
她只能乖乖领命,放好水,恰到的温度让她微微闪神,如果这是沸水该多好,对付禽兽最合适了!
从浴室出来,低头撞进男人的怀抱中,他替她理好衣服,奖赏道,“真乖!既然累了就早些休息,我还有工作,应该会通宵。”说完他便踱进浴室。
薛醉宁屈辱得发抖却无可奈何,只是当男人狂狷的身影消失在屈辱的视线中,脑海里蓦然回想起张启鲲说的话:你给我资料,我可以为你争取到自由。
多么有诱惑力的条件!她不甘的视线不可控制地看向门口的方向,那个男人在泡澡,书房的门等于是向自己打开了!
双腿不受控制往那神秘的领地走去,推门而入,月光笼罩了一室寂静,猫儿一般的脚步在黑暗中慢慢移向书桌的方向,手指习惯性的滑过尚且温热的打印纸,借着电脑的光线,随意往文件上一瞟,上面各种精密的分析和财务流动吸引了她此刻被恨意充盈的大脑。
她觉得腿有些软,便在书桌前坐下,拼命的想理清纷乱的思绪。
鲲鹏集团一直是盛天国际的劲敌,张启鲲与陆淮宁向来是勾心斗角。最近两个公司都在忙着一块地皮的竞标。而一旦成功,德国某金融方将会大力注资借此拓展在中国的市场,陆家的背景让他们很感兴趣,若无意外,别家公司是无法与盛天抗衡的。这个合作案的前景极佳,更是拓展人脉的绝佳机会,谁都不甘心服输,都想借此一争高下,自然,一向倨傲的张启鲲也是如此。
白纸上一串串的黑字拼命的往眼里钻,薛醉宁不知自己为何记忆力突然变得那么好,那些可行性分析报告枯燥严谨的论述在脑中印下深刻的影子。她抬头望着天花板,灯光晃得她有些眼花。
她真的太恨这个蚕食了她的尊严与身体的男人,她也恨自己,恨自己力量的渺小,恨自己对他触碰的反应。她牙齿咬得发酸,她也想看他痛苦,绝望,屈辱的神情。
按照张启鲲的安排,从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事业着手,只怕是唯一能打击到他的法子。
她想得太过入迷,直到自己的发丝被撩起才回过神。她抬头的动作太猛,一不小心竟然扭着了脖子,陆淮宁平静的站在她旁边看着她,眼神却渐渐透出冷冽,“想什么呢?”
他看到她抬头时眼中来不及收拾的强烈恨意,心里仿佛烧了一把火。他从来都是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即使她们知道他一向冷漠也争先恐后来投怀送抱,这个女人却对他避之不及。只是她终究还是屈服在自己的身体之下,现在假清高个什么劲?
他愈是火大,神情却愈是平静,甚至还伸手轻轻揉着她僵硬的脖颈,目光落到她手上的资料上面,那么厚的一叠纸被她的手指捏出了折痕,他淡淡说道,“你一直拿着这些做什么?怎么,感兴趣?我说你怎么有兴致参观我的书房,说说看,想找什么,书?还是其它什么?我给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