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是不会爱,而是不知该如何去爱。
-----------------------------------------------------------
女孩安静地犹如被抽去灵魂的布娃娃一般,她告诉自己所有的感觉都已经消散,只是,为什么眼角还会残留着温热的液体?
强加在身上的重量似乎顷刻间消失,痛到麻木的身体在听见传来的流水声时,一点点蜷起,缩到一个角落中,靠着沙发仰头看着别墅正上方流光溢彩的水晶灯,炫目到使眼睛酸疼……
陆淮宁边擦着湿漉漉的短发边走向客厅,却看见只是围了浴巾的她半跪在地上,手上的纸巾似乎在用力地在地毯上擦拭着什么。
他走过去,那一抹见证了这场残酷掠夺的红色早已干涸,她空洞的眼神究竟在想些什么?哼!他一声冷笑,一个不知廉耻的第三者的女人也会向自己的贞洁告别吗?
“别擦了!”陆淮宁冷漠地扯过她的身体,“会有人来清理。”
薛醉宁任由男人将自己甩入沙发中,抓着松松垮垮的浴巾,看着扣好衬衫扣子的他转身离开,留下偌大空间里温暖的冷清。
呵呵,自己现在算是什么?妓.女吗?或许在那个冷漠到或许血液都是男人眼里,自己连那些女人都算不上。
冷!真的好冷!滂沱的大雨似乎总是驱不散窗外的黑暗,而她混沌的精神却缓缓坠入地狱的深渊。
一大早,当秘书杨琼打开门,看见客厅内狼藉的一幕时,身后的家政也是一声疑问,只是接到她警告的眼神后,马上乖乖闭嘴,心领神会地走进,开始自己的工作。
杨琼第一眼就已经发现歪倒在小沙发上的薛醉宁,走过去,却看见脸色的潮红的她似乎还沉浸在梦中,被汗水濡湿的秀眉深深蹙起,咬紧的唇瑟瑟发抖。
“薛小姐?醒醒——”杨琼想叫醒噩梦中的人,却恍恍惚惚地听见她轻轻呢喃着,“冷……”
“不会是生病了吧?”家政用浓浓的家乡音猜测到,转过头,看见她烧红的脸,一惊道,“可千万别像我家二娃子一样烧坏脑子哟!”
这次,杨琼也顾不得再去指责家政的指手画脚,拿出手机,拨通了上司的号码。
“怎么了?没见到人?”陆淮宁在第一时间就接起了电话,在听到秘书的话时,眼中霎时微恼,难道那个女人就那样不要命地在客厅里赤身过了一夜?
“好的,请陆总放心。“挂掉电话,杨琼径自从浴室中取来宽大的浴袍,递给家政,“你先别忙,给她换上,然后从浴室里拿湿毛巾给她敷上。”
说完,就走开往医院打电话,很快,陆淮宁的司机到达了别墅,司机抱起烧到昏迷的薛醉宁往门外跑,心中暗自祷告,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急诊室内,医生一通检查治疗,得出结论:高烧转肺炎。大笔一挥,住院!
朦胧模糊的意识中,似乎有什么尖锐的利器猝不及防地划开了自己的皮肤,然后有一股微凉的液体顺着利器缓缓流进自己的身体中,如火般燃烧的身体游走在折磨与释然之间,无意识的字眼溢出,“疼……”
“她说疼,你就不会轻一点!”
好吵!似乎是男人的声音,还有女人战战兢兢的道歉声。陈桑,是你吗?可是为什么你的声音掺杂着那么多的自傲?
“陈桑,疼……”薛醉宁想缩回泛疼的手。
\"疼又不会死,忍着!\"男人愠怒的声音狠狠响起,按着她右手的大掌不自觉地用力,隐隐听得到磨牙的声音,\"我的话你当耳旁风吗?薛醉宁,你是我的,不准给我再想你的旧情人,这辈子不准再想!\"
“先生,你再用力的话针头就会断在病人的血管里了!“护士着急地边说边让他松开捏紧的手,紧接着,便是一声震怒的关门声。
再然后,整个世界彻底安静了!
薛醉宁醒来时,还没等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立即皱眉,撩起眼皮一看,果然没让她“失望”,虽然这个房间很大,乍一看有点像宾馆,但是仍然能看出这白得触目惊心的房间是一间病房,而且还是很高级的病房。
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到沙发上,那里坐着一个小护士,手里捧着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正看得津津有味。大概是感觉到她的视线,小护士抬头,露出一张俊俏的瓜子脸,惊讶道,“呀,你可醒啦,感觉怎么样?”
“我怎么在这儿?”薛醉宁有点搞不清状况。
“当然是生病了。” 小护士笑呵呵的走过来,拿起床边的电话就要拨号,嘴里嘟囔道,“总算是醒了……”
“等等,我得了什么病?”薛醉宁这才发觉沉重的身体是有些不太对劲,抬起手一看,右手整个手背竟然是青紫一片。
“急性肺炎。你都不知道,你被送进来的时候,医院的温度计都差点爆了。”小护士拿着体温计给她测体温。
薛醉宁夹着温度计,无奈地笑,那么风雨交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