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是和我们开着玩笑,因为,现实和梦想,总是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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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陆淮宁刚刚在走路的时候一直是低着头的,所以,他自然而然地看到了踩他的那只脚。他略微有一点点惊讶。他惊讶的不是踩他脚的那只脚格外玲珑,而是那只脚的脚踝处有一枚丰美的蝴蝶。
再往上看,脚踝的上方是一条白色的7分裤。顺着裤腿去看主人,陆淮宁只看到一个女子一头凌乱的长发下不知所措的表情。
是她!
只是女子的行为似乎比她的表情还要焦急万分,还没等身子站稳,就匆匆地快步掠过陆淮宁的身边,一点停留的意思也没有。而且,从始至终女孩都是低着头的。
陆淮宁抬眼看了看女孩冲向的门,门上挂着一个小牌,写着三个小字——“盥洗室”。他又看了看自己皮鞋上清晰的鞋印,再回头望向急驰而过的女孩。女孩脚踝上的蝴蝶正在一闪一闪地有节奏地跳跃着,那一刻,陆淮宁忽地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簇动着。
“喂,小姐,你丢东西了。”
身后倏地传来陌生的提醒让匆匆的脚步一滞。
蝴蝶猛地刹住了前进。只是女子依然没有抬头,像陀螺一样旋转过身子,有一些水珠的长发零散地像骄阳下的遮阳伞一样撑开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让男人的心也跟着旋了一个优美的圆。
陆淮宁看着低着头急急回到自己身边寻找的身影,似乎在懊恼,除了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倒映的两道人影,为何不见一物?
“我丢什么了?”女子有点慌乱地问。
陆淮宁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这个不期而遇的巧合,轻笑了一声,“你丢了你的鞋印和你,真诚的道歉。”
这回女子终于闻声抬起头来。只是,她是为了向陆淮宁投以愤怒的目光的。
“我已经道过歉了,先生!”最后的两个字,她几乎是咬牙。
“所以啊,我说你是丢了,真诚的道歉!”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纠结在这个不起眼的问题上,只是单纯地跟着自己随心所欲的感觉走。
“先生,请不要无理取闹!”难道这个脑残看不出自己有十万火急的事吗?
她应该是在心底骂自己吧?陆淮宁看着她瞪红的眼仿佛小兔子一般,逼进一步,却见她蓦然偏头,他一把拉住甩手就要离去的女孩,将自己的身子转了个方位,面对面地看着她,“难道你踩了我,还是我的错了?”
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女孩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只得将脸扭到一边。
“对——不——起,行了吧?”
“不行!”语气分明是一种公开的对抗,陆淮宁决定不能这样善罢甘休,一定要让她知错到底。
薛醉宁将脸转回来,陆淮宁看到了些许无奈。这一刻,他竟有了放开她的念头。但是,心底里好像又有一个小小的精灵在鼓励和放纵自己。他对自己的这种行为很是奇怪,平时他不是这样的,桀骜不是这般,霸道更不是这般。
“我已经跟你道歉了还不行吗?”
陆淮宁露出了他修罗般的笑,他决心看看她的最后面容,“这只是一半。”
“一半?”
“对呀。我刚刚说你丢了两样东西,一样是道歉,一样是鞋印——”
女孩冰雪聪明,一下就明白了蓝冬晨的意思。她睁大了红红的双眼,不相信地问,“你,让我给你擦鞋?”
“难道不应该吗?不是我的,我不希望它留在我的鞋上。”陆淮宁从裤兜里掏出湛蓝的真丝手帕,下一秒,霸道地掰开了她的掌心。
当丝绸凉丝丝的触感传来,薛醉宁心底只听见了火苗上蹭的声音,只是当她看见那手帕上的图案时,眼中的愤怒瞬间被嬉笑取代。
一个男人随身携带的男士手帕上,绣的居然是一只白色的蝴蝶!
陆淮宁看着女孩握着帕子的手探入她自己的衣兜,不知在摸索什么,而就在他瞥见女孩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下一秒,女孩已经执起他的手,将那手帕原封不动地奉还!
“先生,请自重!”薛醉宁留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往大门的方向而去,若不是刚刚这场小闹剧,慌张的自己恐怕已经找错了方向,直接冲进厕所了。
陆淮宁低眸看着湛蓝帕子上安静躺着的两枚硬币,这就是这个女人对自己道歉的诚意?难道这个小辣椒对所有人都是这种逻辑?
“陆总!陆总?你在听吗?”手机上传来助理犹疑的声音,陆淮宁瞥一眼腕表,才发现约定的时间已到。
“按行程,车已经备好,司机等候已经在枫叶酒店门口。”助理楚辞一丝不苟的声音中透出严谨。
陆淮宁轻哼一声,示意自己已经知道,挂断手机便乘电梯而下。
果然,司机老马在见到他挺拔的身影从酒店镀金的门口踱出时,便飞快下车为他打开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