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消失,最后只能沦陷在男人炙热的体温下。
她凭着本能,抬起上身去吻他的脸,熟悉的五官,曾令她痛到骨髓,却也爱到痴狂。他是她的毒,也是她的药,悲伤因为他,快乐因为他。
一生只爱一个人,不管以后她的人生会不会有新的可能,但是这个男人在她生命中留下的痕迹,没有人可以磨灭,就连万能的时光也不行。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她动情的叫着他的名字,“淮宁……淮宁……”
他只是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身体贴紧她,让自己感受到她的存在,潮湿,温润,氤氲,他在云端上颤栗着低吼。
轻轻吻去女人眼角的泪,低哑地哄,“别哭,别哭……”为什么在他的身下她永远只能哭泣流泪,欢愉的巅峰,她却用咸涩的液体来应答,心,在这一刻隐隐地疼,错失了许多,还好,他们还有未来。
“猫儿……嫁给我吧,让我给你和女儿一个稳定的家,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黑暗里,回答他的只是她紧紧地回握他的手。
突然间落泪!
克丽丝汀蛋糕坊,还是四年前的那一家,只是店主却已经换了新面目。小勺子挖一勺,奶油甜甜软软的味道融化在嘴里,连带着心都在融化。
昨夜,男人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见,反而听得格外清楚,每一个字都仿佛印在她的脑海里一般。可是她却无声地沉默了,一直在等待那一刻,可是当听到男人真正说出口时,她却一时无措。
看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从早上分开时简单的言语,这一天,两个心照不宣的人都默契地没有太多的缠绵。一张红色的证书不能改变什么,他们珍惜的不该是现在这样的时光吗?
小丫头今天会有文艺汇演的彩排,答应小丫头一定会到场陪伴,估算着时间也该到了,拿着服务生打包好的蛋糕往外走,刚上车,却听到手里铃声从包里传来,看一眼号码,边打开蓝牙,边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场,“小李,怎么了?”
“薛小姐,刚刚一位装修师傅在工作室里不小心受伤了,您方便来一趟吗?”
对方的声音在电话里似乎很紧急,薛醉宁眼神盯着路况,“你们现在在哪里?”
“救护车刚到,市一医院。”
薛醉宁思考三秒,工人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受伤,于情于理都该赶去,她给车子掉个头,“那我们医院见。”
说完,挂了电话就给男人打电话,却发现无人接听。无奈,只能打家里的座机,接电话的是正在工作时间的杨阿姨。
“太太,有什么事吗?”
“杨阿姨,我这边有点急事,淮宁那边的电话也打不通,所以能不能先麻烦你去幼儿园接一下蓬蓬?”薛醉宁只听到杨阿姨在电话里爽快地应下,又给小丫头的老师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交代还所有事才驱车往医院赶去。
小丫头演出完,看着身边的小朋友一个个都被爸爸妈妈接走,刚认识的好朋友丫丫和她挥挥手说再见,她挥挥手,刚低下头,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小身子扑过去喊道,“杨阿姨——”
“哎,乖蓬蓬。”杨阿姨和老师打完招呼,把小丫头抱进怀里,“今天爸爸妈妈有事,阿姨接蓬蓬回家,好不好?”
“好!”小丫头脆生生地回答,任由人抱着自己离开了幼儿园。
赶上上下班的时间,拥挤的车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仿佛密密麻麻的蚂蚁,缓缓地前行。
小丫头的手被人紧紧地牵着,一步一跳地在人行道上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只是距离并不近,两个人走了不出半小时时间,小丫头的腿已经酸了,她仰起脸,“杨阿姨,为什么我们不坐绿色的车回家呢?”
杨阿姨看着蓬蓬小手指着车流里绿色的出租车,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蹲下身,解释道,“蓬蓬你看,他们开得多慢啊,还是我们走得快,爸爸妈妈都在家里等着蓬蓬呢。所以,蓬蓬陪阿姨走走,好不好?”
小丫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好吧,蓬蓬就陪杨阿姨走走。”
“真乖。”杨阿姨眼底闪现着不安,“蓬蓬是不是累了,阿姨抱抱你。”
小丫头软软地搭在杨阿姨肩头,身上的小书包晃啊晃,圆溜溜的眼睛落在公园里的那排小木马上,指着它们道,“蓬蓬想玩,阿姨带蓬蓬去,好不好?”
杨阿姨本来还在犹豫,只是在看到暗处男人的眼神后,只能抱着小家伙往木马的方向走去。
几个年龄各异的小朋友很快玩到了一起,咿咿呀呀的声音仿佛枝头的小鸟。小书包在肩头随着小丫头的动作一摇一晃,坐在小木马上,喝了几口水,慢慢地,小家伙无知无觉地趴在小木马上睡着了。
原本站在暗处的男人看到事情终于办成,在杨阿姨抱起小家伙时,飞快地冲出来,夺过小丫头,拉着女人的手,就往路边的一辆出租车上钻。
车子驶离,只留下公园广场上的那群白鸽被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