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被放逐的血路上,庆幸有你们的陪伴。Du0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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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初夏的夜,还是有几份凉意的。
陆淮宁里里外外查点好一切,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朝着洗手间走近。快速简单的冲了个凉,只是刚裹好浴巾还未开门,就听到一声惊恐凄厉的叫声从另一个房间里传来。
“猫儿!”陆淮宁眉宇刹那蹙紧,拉开门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不是书房,不是客房,当他推开儿童房时,只看到惊恐地瞪大眼睛的薛醉宁跌坐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
他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想抱起她却不料被她激励地抵抗,他眼风扫过,却发现在她手心里不知攥紧了什么,“究竟发生什么事?猫儿,是我啊,好好看看我!”
薛醉宁因为男人痛喝的声音而瞬间安静下来,还未开口,泪已下。
陆淮宁掰开她的手心,却发现被她攥在手心里只不过是一张字条,只是当他看清上面意文的书写时,他立时明白了纸条的来源,是赫尔!
红色的字体显然被刻意放大过,而意译的中文意思并不是什么血腥字眼,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正在看着你。
“是我错了,是我的错!他一直都知道我的计划,他说过他要惩罚我的背叛,这就是他的方式,他要夺走我所有在乎的东西……”纸条是她在女儿从意大利带回的热气球中发现的,如果不是热气球在长时间后瘪气,她又怎么能够发现这样的警告!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最后,她是在生生挨了男人背后一击后才在痛楚的眼神中晕了过去,她痛,他也痛!
陆淮宁看着怀中人的容颜,蓦然失笑,“薛醉宁,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他想象着为她亲手戴上戒指的动作,一个不存在的动作,他却不断地重复。
男人在她指尖悄悄印下承诺的吻,轻轻抹去她眼角缓缓渗出的泪……
雾气还未散去,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雾在空中弥漫着,眼前的树木,湖水是被模模糊糊地抹上了一层绿色的薄雾;窗外的一切被蔼烟似的水气笼罩,象是一幅晕淡迷蒙的水彩画。
陆淮宁站在窗前呆看着这柔美如梦的世界,却没有任何东西进入他的眼中。清凉的雨丝飘进敞开的窗户,轻打在他的脸上。他像刚从梦中清醒一样愣了一下,才渐渐抓回了自己的神智。
他不知道自己象这样出神已经多久了。是一个下午?还是一整天?!他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苦笑了一下。
陆淮宁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亲手将她推出自己的世界,然后,只留自己一个人孤独地感受着空气中的凉意。
后悔吗?尽管心底千般不舍,但是如今被逼入死亡维谷的他们再没有时间去计较。如果注定要有人来承受这一切,那这次就让他为她奋不顾身一次吧。
昨夜的一个电话,已经为他做出了那个决定。
他是自私的,因为他又一次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为她做出了人生的抉择。
他也是无私的,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希望她平安,是她让他明白了如何去爱,他与她的爱情,或许少了几分缠绵悱恻,却多了绝望凄楚的美。
社会学家说,爱情需要用甜蜜来灌溉,可是,他们的爱情却总是让她落泪。
猫儿,对不起……
接下来与赫尔的交锋注定是一场恶战!鹿死谁手,都是未知数。他不畏惧,可是他却不能再将她置入危机之中,这样的安排,是他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上午十点钟左右,管家打来电话说:陆公馆里的花花草草,被人喷洒的一种药水,全部枯萎了;
下午四点钟左右,管家再次打电话来说:除了人之外,路家的所有活物都死了。包括他养了十几年的八哥鸟。
传达的信息很明显:接下来,就应该轮到活着的人了。按照时间推算,应该今天晚上就会动手。
薛醉宁在朦朦胧胧的意识中缓缓睁开眼时,只发现陌生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想撑着爬起来,却又重重地摔回柔软的床垫上。
房间里的动静很快被守在门外的人察觉,门被迅速打开,鱼贯而入的黑衣男人让薛醉宁瞬间绷紧了所有神经,仿佛被拉满弦的弓一般,只是当她看清为首的男人时,她赫然一惊,“苏翼!”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心底腾空升起,她现在不是应该在陆家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淮宁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
苏翼看着情绪瞬间激动起来的她,一时语塞,竟然不知该怎么去解释,难道要告诉她,那个男人已经代她奔赴战场了吗?
得不到回答,薛醉宁索性就直接往房间外冲,却被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