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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先生,您好,我冒昧联系你,只是为了我的朋友。”
司炀双眉一蹙,“请直言。”
“陆淮宁昨天胃出血,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现在他还在昏迷之中,病危通知书已经下来了。”梁非离停了停,又道,“很抱歉,司先生,我朋友这次情况太凶险,他最想见的人是薛小姐,所以我们先斩后奏,现在薛小姐应该快登机了。”
司炀沉默,嘴唇抿紧成一条线。他们这是要把薛醉宁强行带走的节奏吧!
“如果方便,司先生,方便见一面吗?”
司炀冷冷一笑,“既然已经如此,我拒绝又有什么意义。人命关天,我不会阻拦,只是见面就不必了,我想我们应该没什么需要深聊。”
径自挂了电话,司炀随即拨了薛醉宁的号码,就算对方再强势,他们现在应该还在迪拜境内。
半小时前,某座私人宅邸,一位意外之客的悄然入侵却打破了所有平静。
苏翼是军人,翻墙,逃过雷达探声,直接潜入主屋,话一出口,声音也是极为洪亮,震慑得客厅里的两个佣人不敢说话,“薛醉宁,给我出来!”
薛醉宁站起来,脑子分不清情况,本以为是幻听,只是还没转身就听到警报响起的笛声。
苏翼看到她就在露台上,几步就抢上前,一把拽住她胳膊就往外拖,她愣了一下,拼命挣扎,大怒道,“你疯了!你怎么可能进来!发什么神经!放开我!”
冲进来的安保已经拔出了枪,薛醉宁看着一个个美国特种部队退役的保全已经严阵以待,只怕他们会真伤到他,连忙一个眼神示意他们退下。
薛醉宁又惊又怒,吼道,“苏翼,你不想死就放开我!”
苏翼回头盯着她,眼里布满血丝,红彤彤的吓了她一大跳,他唇角一弯,眼神却寒凉如冰雪,“淮宁下病危通知书了。”
薛醉宁愕然,“你以为我会信吗……”说完她便后悔了,苏翼俊容已经有些扭曲,她甚至有种错觉,这人可能会直接撕了她“他,他怎么会……”
苏翼一边拖着她走一边怒吼,“少问我,好好给我想想你昨天究竟对他说了什么?他给你打了电话就吐血了!胃出血!”
“我……”薛醉宁思绪迅速回溯,脸色一点点的苍白起来。
当时她忙得焦头烂额,心情本就极为糟糕,陆淮宁忽得旧话重提,她想起那日他耍自己的手段更是不悦,以为他又是玩苦肉计,刺了他两句便挂了电话,此后她也没注意手机摔在地板上关了机,以为没有电话过来是因为他计谋败露不好意思。
苏翼见她眼圈开始发红,冷冷一笑,“给我哭够,等会儿你别在他面前哭!赶紧的跟我回A市!”说着,他闭了闭眼,陆淮宁若是连她的哭声都等不到……
苏翼拦了车往机场而去,薛醉宁回过神,却倏地开始挣扎,“我不能去,你放开我……”
“薛醉宁,你要是再敢说个不,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苏翼攥紧了手指,隔了一会儿,A市的人打来电话,他迅速接起,声音发颤,“淮宁他没事吧?”
薛醉宁的心也悬了起来,手上挣扎的力几乎在那一刻消失。
“还控制着,只是已经昏迷过去了……”管家的声音很紧张,又说,“薛小姐的情况我告诉了老夫人,不过她一句话都没说……”
苏翼道,“我马上坐飞机回来,别急,你给梁非离打个电话说一声。”
薛醉宁等他挂了电话,轻轻问,“他……”
“还活着!”苏翼想起昨天他挂了电话痛苦的模样,狠狠瞪着她,急促喘息着,指关节捏的格格作响,终究是咬紧牙,移开视线,什么动作都没有。
“这就好……”薛醉宁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抉择,她觉得她现在处在一块水泥板的中间,而两端下躺着两个对她最重要的人,一端是病床上的他,一端是她用生命在保护的女儿,任何一个她都无法承受失去的痛苦!
而就在薛醉宁摇摆在天平上时,电话却倏地响起。她接起,对方只是寥寥数语,却给了她莫大的信心,仿佛定海神针一般理清了她紊乱的思绪。
苏翼也意外一个电话后,薛醉宁倏地安静了,无所谓是谁,只要这姑奶奶安分了,他也就万事大吉了,毕竟那还躺着一个靠她救命的病人呢!
到了机场,他丢下一沓钞票,也不等司机用英语沟通些什么,直接把薛醉宁拽出去,往停机坪方向拖着跑,恨不得可以直接长翅膀飞起来。
耳边传来飞机起飞的轰鸣声,薛醉宁只觉得心跳快得和密集的鼓点一样,喉咙又干又痛,踏上舷梯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腿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身子往前一倾,差点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