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妹妹!”张皇后一脸的笑意,端坐在上座朝曹淑空招了招手道:“快过来,正说着你呢!”
清雅妹妹--
曹淑容心思一动,宫里姐妹之称比比皆是,可皇后称为妹妹,一般只有两种情况。
“皇后娘娘!”莲修仪这时看着曹淑容,朝张皇后道:“清雅郡主入宫这几天,是不是管着储秀宫太累了,怎么起得这么晚?”
曹淑容心里好笑,看着莲修仪头上的发饰道:“这位娘娘如何称呼?”
“清雅郡主慎言!”奇嬷嬷看着曹淑容身后红肿着脸的明嬷嬷,对曹淑容道:“这位是莲修仪!”
“哦!是莲修仪啊?实在是对不住!”曹淑容忙朝莲修仪笑了笑,看着她头上的发饰道:“本郡主出宫许多年,还不知道这修仪的发饰变了啊?还是我记得了,宫内娘娘们都是这个发饰?”
张皇后看着莲修仪头上的发饰,眼底一阵怒气闪过,一个修仪就不顾宫里的规矩了!再看下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宜嫔,顿时气不到一处来。
“皇后娘娘!”莲修仪忙一跪在地上,哭着道:“臣妾不是有意的,皇后娘娘恕罪啊!”
“皇后娘娘!”宜嫔看了曹淑容一眼,轻笑着上前道:“这莲妹妹向来这样,总是忘这忘那的,一个头饰怎么能说明什么!”
“凤簪于妃,后九尾,贵妃八尾,而妃七尾!这时宫里的老规矩了,修仪品级低下,不得簪凤簪!这种还能忘?宜嫔当真是心大啊!”曹淑容轻笑着瞄了一眼张皇后头上的九尾凤簪,再看一眼韩柔一根玉簪挽着的发,辰妃也只是一支七尾紫金凤簪。
凤仪宫大殿内,只有三人簪了凤簪,而莲修仪却是其中一个。
“皇后娘娘!”莲修仪这时吓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匍匐在白玉地板上,低低的哭呼道。
张皇后冷冷的看着曹淑容,想着莲修仪的不争气,摆着手道:“还不快拉下去,万一惊着清雅郡主,小心圣上要了你们的脑袋!”
曹淑容听着张皇后轻喝的话,最近知道萧珏与她的事的不在少数,现在她又如此着重来强调,这是想要她引起重怒啊!
“姐姐这话可过了!”韩柔轻轻一笑,从座上起来,拉住曹淑容的手道:“清雅郡主位同亲王女,文乐侯府更是满门的忠烈,圣上看重也是自然的!可也没有姐姐说得这么严重吧?”
曹淑容与韩柔相扣的手紧了紧,手指在她手心轻轻的划过。
随着韩柔走到座位上,宫娥们当没看见曹淑容站着,一个人只是出神的看着殿中间。
张皇后脸上全是笑意的看着她们两人相扣地手,抚着手上鲜红的护甲道:“请清雅你来,只是因为一件事!”
“储秀宫之事,本郡主只是代太妃考究于秀女,这内宫之事清雅自认为好插手!”曹淑容松开韩柔的手,往殿中两步,看着张皇后朗声道。
“清雅稍安!”张皇后眼神一眯,看了看殿中的人道:“今天一早,储秀宫的宫娥们按常去伺候司女官时,发现司女官已香消玉殒。据说她昨晚是亥时才出的瑞宣宫,而且是与清雅郡主你两人谈了半宿,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是!”曹淑容看着张皇后的眼,脆声的应道。
“清雅郡主!你怎么能这样!”一个跪在一边的宫娥这时指着曹淑容,尖声道:“我家大人只是说了秦王太妃两句,你就掌了她三次嘴,昨天您说她白领了供奉,我家大人连夜将秀女们安排好房间给您送给!就算言语多有得罪,您也不能下杀手啊!清雅郡主--”
曹淑容看着那个宫娥声泪俱下的样子,再看张皇后一脸的沉重模样,轻笑道:“皇后娘娘知道司女官是怎么死的了?”
“是中毒!”张皇后声音低沉,似乎对于司凌的死多有感触。
“中的什么毒?太医院可有查出?”韩柔对曹淑容笑了笑,接着问道。
“本宫知道的也不多,奇嬷嬷,你来说!”张皇后扶了扶额头,一脸的伤心道:“昨天司女官还和本宫说,她欲给清雅郡主道歉,实在不该因为韩上将军之事,与郡主多有不快,没成想--”
“清雅郡主与司女官还真是有旧啊!”宜嫔看了一眼曹淑容,朝张皇后道:“臣妾听说韩上将军有意与司女官订亲了,这就快因京了,可出了这事?”
曹淑容看着张皇后和宜嫔,听闻两人关系并不好,可这时却联合起来了,想来是因为有了她这人共同的敌人。
这时将韩亮拿出来说事,是想说她已被休,司凌一死,对她可以与韩亮再续前缘吗?
“这是谁乱说的!”韩柔猛的一拍桌子,指着宜嫔道:“我家兄长欲订亲,我这个做妹妹的尚且不知,宜嫔你倒是消息灵通啊!”
“这也是灵通不灵通的,昨天韩家已经派人去司家提亲了,柔妃姐姐不知道吗?”宜嫔颇为吃惊的看着柔妃,半眯着眼道:“妹妹我还是听圣上昨晚无意中提起的呢,我还以为柔姐姐你知道呢!”
韩柔指着宜嫔的手,愤愤的收回道:“本宫这就去问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