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知道,只怕郡主并不知道!”司凌长于曹淑容,可当年在宫中,曹淑容被张太后抚养,而司凌却入宫当了女官。
两人私下里没少斗智斗力,可司凌从未赢过。
“这所学各凭所长,无长幼之分,所以这安排房间的好坏与到时考究没有什么关系。”曹淑容声音微冷,扫了司凌一眼,大步的朝里走去。
储秀宫只是选秀时之用,三年才用一次,而如若未曾入选,也可得指婚给当朝未婚的官员或是世家子弟,是那些根底不深的宫员之女往上走最好的道路。
曹淑容看着并不奢华,只是一般世家装饰的储秀宫,心里一温度一点点的下降。
“郡主!”魏紫忙给曹淑容解说大概的布局和一些安排。
司凌也只是半声不响的跟在后面,连两位教习嬷嬷也是一声不出。
曹淑容在魏紫的指点之下,看完了储秀宫大概的布局,知道这只是一个过场,张皇后让她入宫,怕是还有什么大事在等着她呢。
“郡主,可看完了?对这储秀宫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司凌复又上前,看着曹淑容冷冷的问道。
“这些都是几百年的东西了,哪有什么不好的!”曹淑容好像没有听到她话里的挑衅。
“如此就请郡主将各每个房间里的用度定下来吧,这几天也好让魏女官将房间都安排好啊!”司凌好像很为下面的人着想的道。
曹淑容眼一挑,露在面巾外的眼冷冷地看着司凌道:“司女官这是月奉领少了吗?”
“下官未曾少领!”司凌低垂着头道。
“月奉未曾少领,为什么这么久一点进程都没有?难道就怕会让本郡主还以为司女官不满于皇后娘娘,所以才事事耽搁?”曹淑容声音低沉,冷笑着问道。
跟着的一行人,纷纷吸了一口气,曹淑容这话说得重了,不满于皇后娘娘,这是让司凌在后宫无立身之地了。
司凌一直低着的头,这时猛的抬起,看着曹淑容笑道:“下官并不是不满于皇后娘娘,只是这每个人的身份不同,用度自是不同,还是让管事的人定下来的好!”
“本郡主只是代太妃考较这些女子,司女官这是让本郡主来做你这女官吗?”曹淑容眼里全是厉色,眼神直指司凌沉声道:“还请司女官今晚就将每个人的用度和房间安排好,本郡主还真想看一看!”
司凌紧了紧藏在袖子里的手,看着曹淑容走远的背影冷笑。
萧瑾看着手里那张泛着黄的地契,一阵阵地酸涩从心里涌过。
这么些年,他事事听从曹淑容的安排,终于萧珏登基,一切尘埃落定。
他以为可以安稳的过日子,可等一切安稳过来后,他才知道,曹淑容对他并没有多少感情。
所以刘若水只是轻轻的用了点心计,就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男子满足感。
可这感足敢过去之后,曹淑容却已经不在了,这让一直以曹淑容为中心的萧珏有点慌了神。
就像一个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孩子,一开始感觉只有新鲜,做什么都好,可时间一久,却发现做什么都不安心。
萧瑾也是一样,只是他发现慌神的时间长了点,而且离家的不是他而已。
“王爷!”带雨急急的走近来,看了一眼萧瑾手里的地契道:“秦王妃来了!”
“她来做什么?”萧瑾小心的将地契放入锦盒里锁好,看着带雨问道。
“属下不知!但肯定是清雅郡主有关!”带雨脸色有点难看,对于曹淑容虽说没有多少感情,可现在看来,相比于刘若水,曹淑容相得太多了。
“走吧!”萧瑾一挥手,大步的朝大厅里走去。
齐王府两任主母,曹淑容动手烧了清风居,自请下堂,让齐王府里的人没少议论。而刘若水却从入府一直流言不断,未婚有孕,逼走大妇,就连生下如康后,流言只长不减,现在更是加上残害先帝亲封的郡主一条,这让齐王府的人对于这个入府不过半年多的主母映像极差。
同样使后宅无人管理,导致一片混乱。
秦王妃端坐在大厅内,喝道茶,冷眼看着外边的走道里,不少小丫头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看神色也知道不是好事,没想到这齐王府现在已经散成这样了。
萧瑾一来,看到的也是这样一番情景。
秦王妃一个人喝着茶,旁边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而小丫头们都站在外面的过道里谈天说地。
当下心里头怒火大起,曹淑容一走,刘若水就将所有的人换了一遍。可刘若水一失势,行云就按萧瑾的吩咐将那些人全部关到了后面小黑屋里了。
没了管事的,人心就散了。
“皇叔母!”萧瑾朝行云使了个眼色,脸上带笑的朝秦王妃道。
秦王妃看着萧瑾泛青的脸,心里一叹道:“齐王请坐!”
“皇叔母称本王牧白就成!”萧瑾脸上轻笑,走到主座与秦王妃并排坐下道。
“那我就称你一声牧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