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着,噼噼啪啪,很大很大的雨滴一直在无情敲打着大地。
漫天漫地的雨,掩盖了人间所有的光华。
雨水清澈,只是不知道能否洗去世间的一切肮脏……
那一场掠夺式的浩劫,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一整夜里,风辰夜就如同不知餍足的野兽般,在她身上不断发泄着自己的需要。
九音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偶尔昏阙过去,却又会在痛楚和颤栗中醒来,醒来之后,继续承受他如同报复一般的折磨。
最后一次他在她身上释放时,她的意识早已飘远,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风辰夜站在榻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他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袍,夜里与她亲近时脸上那些动情的表情,早已变回一贯的冷酷淡漠。
他薄凉的唇微微动了动,盯着她冷声道:“醒了?”
九音只是睁着眼眸看着他,有点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
身子好累,连心也累,脑袋瓜依然昏乎乎的,好看的睫毛微微扇动着,很快,昨夜种种重回脑际。
她没忘记昨夜里自己与他做了什么。
当感觉到身上的力气回来了那么一丁点,她才撑起身子从榻上坐了起来,下意识抓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抬眼看着他。
却听到薄凉的声音再度响起:“既然醒了,就滚回自己的地方去。”
风辰夜的声音很冰冷,他整个人都是冷冷的,与亲近时抱着她的那个滚烫动情的男子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那般。
九音没有难过,只是身体真的很累,连下榻都觉得吃力。
但她还是支撑着慢慢往榻下爬去。
大概是累到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在乎他的目光,她丢下被子,捡起散落了一地、被撕得融融烂烂的衣裳,随意往自己身上套去。
可那衣裳真的太破碎了,不管怎么穿也还是挡不去身上的风光。
但这里是风辰夜的地方,既然他要过她之后赶她离开,只能说他由始至终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低贱的奴。
从前是伺候他的女奴,如今直接变成榻奴……
没有抱怨,是因为知道抱怨也没有用。
她抱着自己的身子,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
在破烂衣裳下,两条纤细脆弱的腿一直在颤抖着,每迈出一步,身下都如同再次被撕裂那般,痛得她五官纠结,冷汗直流。
她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就在她挪到门边,正要把房门打开的时候,身后,忽然扑来一阵涌动的气流。
九音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一件衣袍已经落在她身上。
“本王的女奴,在本王扔掉之前,不许别人多看。”身后,传来风辰夜淡漠的声音。
她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揪紧他的衣袍,绑在自己身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把房门打开,迈步离去。
出门的时候两条腿依然在颤抖着,身子摇摇晃晃的,一副随时会倒下的模样。
风辰夜半眯起眼眸,看着她出门,也看着她把房门关上,视线最终落在那道紧闭的房门上,竟久久无法收回。
昨夜是她的第一次,他居然如同入魔了一般,三番五次强要,完全不理会她是否能承受得来。
等清醒过来之后,他心里又开始有点不是滋味,二十多年来,自己从未像昨夜那样不知节制过。
一整个晚上,所有的行为都被需要所控制,完全停不下来。
他早说过他讨厌这种被控制的感觉,所以当他做完最后一次之后,便匆匆收拾好自己,尔后无情驱逐她离开。
她是战倾城的女人,也是他将来用来折磨战倾城的工具,就算她给自己的时候还是个处子,她也是没有资格与他睡在一起,等天亮之后在他的榻上醒来。
当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之后,他才收回复杂的目光,回头,视线扫落在大榻上,那上头还残余着一抹暗红的梅花。
那是她的纯真,在这一晚上被他一手摧毁。
要了战倾城的女人,本以为该感觉到报复的快意,但只要一想到她刚才出去时那凄凉的身影,以及两条不断在颤抖的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仅没有半点高兴,心情反而沉重了起来。
一种莫名其妙的、说不出的沉重。
紧紧盯着那朵红梅,半晌,他忽然随手一扬,把榻单掀了起来扔到角落里,朝门外低唤:“来人。”
……
九音出门的时候,青衣正守在门外。
看到青衣,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这就是古代,这就是人与人的阶级差别。
在这个年代,有主子,有下人,有高贵的人也有低贱的人。
今夜里她被风辰夜在里头强占,而风辰夜的手下就守在门外,一直听着里头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