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颐站直身躯,眼里染着怒火,举步便向九音靠去。
站在九音和倾城身后、一直不说话的琉珂忙向前把她拦住,急道:“琉颐,不得无礼。”
“姐姐,这个女奴打我,她竟敢打我!”
虽然明知道出手打自己的是战神,可是她不敢动他,就只能拿九音来出气。
被一个女奴打了,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去?
琉珂的脸色也不好看,她一直沉着脸,却还是死死拽住冲动地想要过去与他们拼命的琉颐,温言道:“别慌,将军怕是不清楚事情的始末,才会如此。”
她抬头看着战倾城,想要开口解释,可战倾城已经挽着九音往房内返回,根本不理会她们。
房门在两人面前被关上。
看着紧闭的大门,琉颐捂着自己被打的脸,看着琉珂,气得两眼通红:“姐姐,他……他居然……”
琉珂把食指放在唇边,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到她身边,轻声道:“王爷要我们来伺候将军,我们别多生事端了。”
刚才她已经看得清楚,那个小女奴在战神的心里只怕位置不轻,可她奇怪的是,那女奴今夜里还在王爷的房里伺候,战神却说她是他的娘子,这当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别气了,不过是场误会。”筹着房内的人能听到她们的对话,琉珂也不多说什么,示意她守回在房外。
逸王爷让她们伺候战神,她不知道她们该不该离开,更重要的是,她很想知道那女奴进去之后会不会也像在逸王爷房内那般,过没多久就被赶出来。
琉颐被打了一巴掌,别说她自己会生气,就算琉珂也气得不轻。
如同琉颐那般,她们出道这么久,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哪个男人见到她们不是争相去讨好着,恨不得把她们拉到榻上狠狠索爱?
可今夜里她们却连碰了两次钉子,心是真的无法平静下来。
见她脸色不善,琉颐虽然心里万分不情愿,却也是无奈,只能像她那般守在门外。
她也是在期待着,那女奴进去之后什么时候会被赶出来。
她要不要告诉战神这低贱的女奴在逸王爷那边是如何像哈巴狗一样,抱着逸王爷的腿,求他让自己留下来伺候?
如果战神知道他的娘子在逸王爷那里如何卖弄风情,又是如何和逸王爷一起泡澡,他会不会气得一掌把她劈死?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伺候别的男人吧?
琉颐心里是真的很气,气得恨不得把房门推开,进去告诉战神这一切,把这女奴虚伪的一面给撕破。
可她刚抬头便看到琉珂警告的视线,她抿着唇,忍着那一道气,继续守在原地。
房内,九音进去之后把脏衣服收起来,打算明日天亮的时候拿去清洗,回眸看倾城时,他正坐在榻边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
她微微怔了怔,举步向他走去,走到他身旁坐了下去,轻声问:“怎么了?”
“你不会武功。”他忽然道,声音依然安安静静的,习惯性的淡漠,但九音却听得出来里头几分关怀与怜惜。
她扬起明亮的眼眸看着他,笑道:“要不你教我武功吧,省得我在外头处处被欺负,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保护着。”
更何况,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处处依赖着别人来保护,根本不是办法。
战倾城点了点头,认真道:“等到了逸王府,我再好好教你。”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外头的人若不是仔细听着根本听不见,不过九音还是防着她们,怕两人的对话会被听了去,有些事情她想问的,所以也不便问了。
抬眼往房门望去,房门紧闭着,门外那两道身影依然清晰地影在门上。
她看着倾城,忽然浅浅一笑,取笑道:“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让人家守在门外?风辰夜不是说了让她们过来伺候你吗?既然伺候,你也可以随意支配的。”
那所谓的“伺候”她也是清楚得很,如果倾城想要,那两人还不得要乖乖爬到他榻上去?
战倾城垂眸看了她一眼,只是轻抿薄唇不说话,把鞋袜退下之后便翻身上了榻,示意她睡榻内测。
九音已经习惯了睡在里头,她褪去鞋袜从他身上爬了过去,身上穿着的依然是风辰夜那件宽大的衣袍,她自己换下来的衣裳却是被她抱着带回来的。
这么不清不楚的事情,倾城却是不闻不问,连一个字也没有提起。
她幽幽笑了笑,在他身边躺了下去,躺在他长臂上,两人又像在马车上那回时这般亲近。
战倾城也没想到她会忽然睡到他怀里,还以为她会像过去住客栈那般各自睡一端。
九音拉了拉他睡袍的衣襟,忽然轻声道:“他没有要我。”
其实九音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些什么。
明知道早晚会失去清白,可在她还没失去清白之前,她觉得自己还有资格睡在战倾城身旁。
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