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九音敲了一记,沧海更是摸不着头脑,见她真的生气了,他的心陡地一沉,轻声道:“我……我以后会注意,我会多学……”
“你要去哪里学?”没注意到他在说着他们的以后,九音白了他一眼,嘀咕道:“是不是想去青`楼学?”
他还真有这个胆子!
“不是,我怎么敢?”
或许是因为清晨醒来,两个人的对话这么自然,那暧`昧的气息谁都没有察觉到,这般相处,竟像是真正的夫妻一样。一
见她眼底闪过不悦,沧海忙道:“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不要怀疑我。”
二十多年都忍过去了,他怎么可能在与她一起的时候还去寻找别的女人?学也不过是学一些理论知识,如果再不行还可以去请教其他人,虽然这种事情确实有那么点开不了口。
九音动了动唇,本还想说什么,却蓦地反应过来,他们如今谈话的内容太无耻了,两人之间的气温竟这般自然……
她一怔,匆匆退了半步,下意识道:“你以后怎样与我无关,要学不难,皇城里头多的是烟花之地,到那里那些姑娘会教你的。”
本只是想要拿这样的话语把尴尬的气氛给抹去,却不想这话还是伤到他了。
眼底的光彩顿时散去,沧海浅浅一笑,淡言道:“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本事,无须旁人来教,把衣服给我吧。”
不想让她为难了,他伸手递到她面前。
九音把衣裳递到他手中,迟疑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想要说的话,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你说过你是我寻回记忆的……关键,昨夜你已经……我到现在为何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依然在说自己没有感觉,但这次沧海却明白了。
俊颜依然烧得通红,他浅咳了两声,别过脸不看她,努力维持着平静道:“大概是因为……因为根本没有真正做起来……”
九音转身回到桌旁,把两人洗漱过的残局收拾好,等他把衣裳套回到身上之后,她才朝石门外低唤了一声:“红泪。”
既然没真正做起来,这事不想也罢,两人现在这样,气氛太尴尬,只能装着不在意。
石门被打开,红泪红着脸迈步进来,九音也不想跟她解释什么,让她把东西搬出去之后,她才来到梳妆台前执起木梳子自个儿梳着一头青丝。
沧海回眸看她时,便看到她对镜梳头的一幕。
这一幕,呛得他心头顿时酸楚了起来。
他们是真正的夫妻,是受过上天和所有沧都百姓祝福的,这一刻她还与他在一起,还在他面前穿衣理发,可下一刻,等出去之后,这些事情便不复存在了。
他不自觉迈步走到她身后,大掌伸了出去想要触碰她的青丝,可指尖才刚碰到她的发丝便又顿时收了回来。
从此她不再属于他,永远也不可能再属于自己……
用过早膳,九音本来还想问问琉颐和红泪自己能不能出门走一趟,就像昨夜那般,可一想到昨夜那一点点的自由是用沧海的血换来的,这个念头便顿时被打消。
两人坐在房中大眼瞪小眼,便又不自然了起来,若他们是情侣还可以说些体己的话语或是做点爱做的事,把无聊的时间打发过去,可他们不是。
如此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昨夜又曾发生过那种可怕的事情……
整个上午,两人都在绷紧的气氛中度过。
午膳还未被送来,九音抬头看着那扇小小的窗户,无声叹息着。
被囚禁的日子真心不好过,她要如何才能早点离开这里回到慕瑾的身边?那几个男人应该快找疯了吧?
正要把目光从窗台收回的时候,忽然竟看到一直小鸟落在窗台上,本来一只野鸟也没什么,但外头冰天雪地的,如此一只鸟儿却有几分奇怪了。
待她认真看时,才发现那鸟儿腿上竟是绑着东西的,她薄唇微动,忍不住低语了一声。
沧海已经一步跃起,直接把鸟儿抓到自己掌中,轻飘飘回到她的跟前。
居然是只信鸽!
在鸽子的腿上把纸条取下来打开一看,九音顿时眉眼一亮,差点惊呼了起来。
竟是画扇楼给她的来信,信上说她要查的那个人已经和她在一起,所以他们也没必要查了,倒是问她如今要不要救她出去,若要,得要付画扇楼五十万两白银。
看着这张纸条,九音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这画扇楼的楼主真的穷疯了,卖消息不止,竟还做起了救人的生意来。
五十万两银子,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这些人真的比吸血鬼还要恐怖,但,五十万两换他们两条性命,又似乎挺划算的。
两人互视了一眼,沧海轻摇头,浅笑道:“你什么时候和画扇楼的人勾结起来了?”
“什么勾结?”九音白了他一眼,视线不自觉飘向石门。
沧海会意,忙弯身凑近她:“如何?我在东楚可没那么多钱。”
意思很清楚,若要付这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