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九音不得不佩服这里的每一个人办事的效率之高。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踏上了从贡月返回皇城的路,不过这一次战倾城和风慕瑾竟都一致决定要走官道。
九音怀有身孕的事没有多少人知道,但两人都是清楚得很。
虽说从皇城到贡月这一段路,他们操了捷径过来,也不见她身子有任何状况,可是,以防万一途中有什么意外,走官道是最安全的。
而且他们这次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就算敌人会安排血奴再次伏击,他们也还不至于会轻易抵挡不住,更何况他们这些人里面还有精通沧族异能的沧海,以及对异能日渐熟悉起来的九音。
在官道上不疾不徐地行走了数日,沧海每日都到九音的马车里催促她与自己一道修炼异能,奇怪的是,数日过去之后,不仅九音的异能大有长进,就连沧海也觉得自己受伤的身体在飞速痊愈。
每次与九音的真气融会贯通、一起修炼的时候,他的伤总会好得特别快,散去的异能也渐渐被捡了回来。
虽然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九音的体质与一般人不一样,可没想过与她一起修炼对自己竟有这么大的裨益,从她身上渗入到自己体·内的真气竟然连他身上不断活动的蛊虫也镇压下去了。
当然,九音完全不知道这些,只知道自己的异能在一天一天地增长着,短短几日之后,就连隔空操纵河水这种事都能做到。
问沧海为何会这样,沧海只说或许是怀了身孕的缘故。
九音对他这个回答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从来没听说过怀·孕了会让自己的功力大增,除非是白娘子。
想起从前看过的白蛇传,白娘子怀了身孕之后腹中的孩儿确实一直在守护着她,难道她也一样?
她还曾与沧海开玩笑说过或许她腹中孩儿是天上什么神转世才会让她如此,沧海也只是浅浅一笑,并不作答。
不过,九音却发现了沧海看自己的目光总是藏着一种她看不透的温柔,这样的温柔她莫名地熟悉,熟悉到如同上辈子就一直陪同着自己一般。
“你是不是很早之前便认识我?”某次练完功之后,她执起衣袖拭去自己额际的汗迹,抬头看着沧海忽然问道。
沧海微微怔了怔,随即浅笑道:“或许是上辈子我们曾经在一起过。”
九音抿了抿唇,不再理会他的玩笑话。
当然她只把他的话当玩笑,一笑而过后便不再细想些什么。
什么叫在一起过,说得也太暧·昧了。
沧海似乎也不过是随意说的,看到她眉宇间那份淡淡的倦容,他自觉退到马车外,把空间留给她安静歇息。
刚钻出去他又忽然掀开帘子,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如果以后倾城还是不愿意放弃你,那你怎么办?”
到了现在,他已经明了这个女人心里除了战倾城还住了个风辰夜,可是,见她这态度,似乎由始至终决定着一生只守着一人,到时候面对两个对她深情的男子,她会怎么做?
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她是不是可以改变自己的相反,愿意同时拥有他们两人?
但九音明显不想跟他讨论这种事,白了他一眼之后便躺到被褥上,闭目歇息不再理会他。
那一声幽幽的叹息,不知道是她听错了还是真的存在,她竟听出里头的落寞甚至绝望。
沧海这个人永远都是这么神秘,永远给她猜不透的感觉,是不是如她所说他们上辈子就认识,这辈子重遇可却已经忘了前尘俗事,把他们之间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末了又痴笑自己的白·痴,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怎么可能存在着?
闭眼安心歇息,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不存在的事情。
等车队停了下来,大伙在周围升起火准备晚膳的时候,九音已然醒来。
爬到马车外举目望去,还能看到兄弟们在一旁忙活,远处小河边是战倾城修长的身影,他仰望着天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过去是如画和青瞳她们,似乎刚才一路过来石生已经带着惠儿和红袖沿途打下了许多猎物,如今几个姑娘家正在清洗着东西,准备等会烤着吃。
九音坐在马车外车夫所坐的位置,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去走走。
从上路到现在,哪怕每日和大家呆在一起,可她却基本上没有与其他人说过话,与她说话最多的只有如画和风慕瑾,以及每日陪她修炼的沧海。
或许是因为她现在与风慕瑾的关系,大家对她或多或少有了几分疏远,哪怕青瞳、红袖和惠儿她们不说什么,九音也能感觉到那几个丫头看她时,眼里还有几分不认同。
在她们看来她是应该对风辰夜从一而终,不该半路勾搭上瑾王爷的,她这样纠结在逸王爷和瑾王爷甚至战倾城三人之中,最终只会让所有人的关系越闹越僵,甚至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面对所有人的质疑,九音也只当看不见那些不理解的目光,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早料到接下来自己会走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