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用被子把依兰裹得严严实实,“昨天,昨天还伤了哪?”语气是小心翼翼,带着恐惧。
“没有,昨天是闹闹救了我,真的没有再受伤。”依兰把身子舒服的靠在花悟寂的怀里。
“让我看看好不好,从奔驰的马上摔下来是会伤到筋骨的,太医又不会检查地太仔细,我真的不放心。”
“不好,真的没有,不好,就不好。”
“你们两今天还出不出来?父皇都等的着急了。”就当花悟寂的唇即将覆住不断拒绝着的唇时,花悟香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依兰脸通红,一下从花悟寂的怀里挣脱出来,掀开被子往床下去。
“别动,我让人来抬你出去。”花悟寂拦着把依兰按回床上。
“少胡闹,快点让开。”依兰拍开花悟寂的手,又挣扎着坐起来。
“不行,还没好好检查,万一真有伤怎么办。”花悟寂刚嘟噜声,换来依兰重重一推,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急什么,又没人能进来。让他们多等会无碍的。”花悟寂毫不生气,声音磁性而又温暖,让人不忍拒绝。
可惜,这套对依兰无效,利索地下了床,匆匆出了房门。花悟寂无奈从箱子里翻出件厚披风,跟了出来。
整个四合院里没有一人,连花悟香也在院子外面,也难为他说话那么大声能传到里面。
依兰红着脸低着头,窜梭在后院众人嫉妒的目光中,匆忙往前院赶。
“赶紧把衣服披上。哎,你急什么啊,腿上有伤,再摔了怎么办。”花悟寂就像存心的,一边系着披风的带子一边大声地说,生怕别人听不见。无论依兰怎么躲闪,一只手总紧紧地抓住依兰的胳膊。
书房中。
王上看着说什么也不让依兰跪下行礼的花悟寂,笑着摇了摇手,“行啦,都坐吧。”
“依兰,这几日你似乎有不少心得,说出来听听?”花剑瑞从一大早就想拉依兰来问,无奈儿子事多,如今有了机会,当然也就不客气了。
“六爷,您这一趟是去安抚还是借兵?”说起战争依兰立刻神采奕奕。
花悟寂的眼神中露出惊讶和不解。“是去安抚的。周边几个小国都说和这次的事情无关,也承诺不会参与这次的冲突。”他老实回答。
依兰皱眉,“那六爷目前怎么看?”
“我刚到樊城的时候他们就来进攻过一次,幸好樊城守将林将军英勇,守住了城头,他们无功而返。不过樊城中守军不多,他们陈兵十万,只怕挡不住多久。这次急着赶回也是想和父王商量,应该赶紧增兵。”花悟寂认真道。
“可是如今时值隆冬,辎重运输困难,而且此地距离樊城有千里之遥。步兵加辎重过去至少需要十天以上。樊城只有不到两万守军,刚丢了陇山关,士气必定低落。他们用十万大军攻下樊城,只怕两天就足够了。我估计,只要我们这里发兵,樊城立刻就丢了。我们去到那里也无地驻防。”花悟寂话音刚落,依兰立刻道。
那父子三人表情复杂,王上花剑瑞是看了笔记,料到依兰想法奇特,所以专注地等着下文。小爷花悟香是一脸惊艳,他说什么也没料到柔弱地依兰会有兴趣关注这些连他都不愿意关注的东西。而花悟寂表情是真的复杂,依兰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过,但却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而除了关心解决办法,他还有质疑,这样一个来自乡野的女子,怎么会去关心朝廷用兵。
二十多年的宫廷生活让他不相信任何人,哪怕这人是他真心喜欢的人。
“依兰,照你这么说,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不派兵救援?”花悟寂皱着眉问。
“我们在樊城并不缺兵,缺的是将,是调兵遣将的制度。”依兰根本没料到花悟寂的质疑,滔滔不绝道,“樊城在中,在它旁边还有下坝和新坝两个小城,这两小城离樊城都只有五十来里路,正好形成了犄角之式。那两个小城的城墙虽不高,但也各住有一万多兵,而且还有不少是骑兵。也就是说,那里我们有将近五万兵力及三座城墙,对付他们的十万大军,我们的兵力不仅不是劣势,从某种意义上说,还占了优势。”
“五万对十万,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优势。”花悟香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