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花悟寂安慰依兰,“你要这样,他们两会更难受。”
果不其然,逐风和追影都垂下头,没了声音。
“知道父亲为什么那么喜欢丫头吗?”三爷转移了话题。
见所有人一脸茫然,“要不是丫头那时候识破了老六装病,只怕到现在还瞒着父亲呢,为此父亲十分感激依兰的。”三爷道。
“啊,原来最大的叛徒是你啊。”小爷第一个做出夸张地震惊表情指着依兰。
“没,我的确看出他是装病,可没有说出去过。我发誓。”倒不是怕花悟寂生气,事实就是没说过,依兰努力澄清。
三爷抬头看了眼迷茫着的花悟寂,“还记得那天我来探病吗?依兰那天的沉稳就让人感觉不对。再看看她捶腿的敲击的地方,每一下都是穴位。就老六的功夫,不可能让人砸在穴位上还不知道的。”
“为此三哥整整在那里坐了有一个多时辰?”依兰惊讶。那天除了七爷,在坐的都是亲历者,一下都来了精神,全神贯注看着三爷。
“是,我就想看看,老六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其实这一个时辰我就意识到老六根本就是在装病。久病之人最是敏感,像你这么做应该早就疼的闹起来了,而他是木然,胸有成竹后的木然。”三爷道,“最后我扔了张纸条去试,老六竟然冲动的想站起来,这倒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那个时候并没有消息说老六喜欢依兰,但能够确定的是这两人都不简单。”
“那是你把我告诉给父皇的?”接下去发生的就是让自己去前院伺候,如此突兀,肯定是有人强力介绍。
三爷点了点头。
“那看来是冤枉十二爷了,六爷一直认为是十二爷泄露出去的,为此一直耿耿于怀呢。”追影在旁笑道。
“来人,把追影拖回去。”花悟寂恼羞成怒,想自己幸苦装了那么多年,却是这么轻易被识破。父亲那时说是病入膏肓,可现在倒是恢复的也不错,看来这苦肉计是互相在用。
“依兰,厉害,哈哈,看来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七爷是幸灾乐祸。
“嗯,依兰,父亲喜欢你,以后花悟寂欺负你,就去父亲那里告状,看他能不能犟。”三爷的话让依兰点头如捣蒜,“嗯嗯,我知道。”
一顿饭吃的轻松愉快,有将近两个时辰依兰都不觉着累。
在依兰的再三坚持下,立春终于是带着她的丈夫来磕了头,并在后院里摆了几桌酒,算是正式完婚。不过要她放假回家看看,她是说什么也不肯,承诺到明年,依兰痊愈了再回去。
九月初三,宜祭祀。
一大早,依兰沐浴更衣,花悟寂承诺,今天带她去祭奠阵亡的将士。
他们都是王府隐卫,所以就安排在王府正厅。依兰一身素白的衣衫,却是锦缎累绣,很是隆重。不同意就这么披散着头发,坚持让立春梳的整整齐齐。
有上次莲蓬出嫁的经验,这次花悟寂从晚上开始,就寸步不离的守着依兰,这生离死别之苦,也不知道她这样的女孩能否承受。
“依兰,别太勉强自己,如果你弄伤自己,我不得已只能点了你的睡穴,哪怕你以后恨我。”花悟寂蹲在轮椅前面,满是担心的反复叮嘱。
“你放心,我会保重自己。”花悟寂的关怀就写在脸上,哪怕铁石心肠也会感动。
一推出萱懿院,追影一身隐卫劲装站在廊下,“属下追影见过六爷,郡主”他单膝点地,行军礼。
“起来吧。”花悟寂点点头。
追影经过几日调养,看上去已经好了许多,不再憔悴不堪,说话都有了生气。
换了追影推轮椅,花悟寂就拉着依兰的手在边上走。遇到颠簸的路段也没有抱起来,而是减缓了速度,灌入一些内力,让依兰自己承受。
祭堂庄严肃穆,远远就能感受到承重的氛围。还离着有一段距离呢,六王府所有隐卫俱都统一劲装,在阿成和阿龙的带领下整齐列队在院子里。
“属下见过六爷,见过郡主。”所有人整齐划一地行军礼。依兰扫了眼,没有受伤的隐卫在队伍里,看来他们已经坐在了祭堂中。
“都起来吧。”花悟寂虚抬了抬手。
轮椅还要往前移动,依兰用脚踩在地上阻止。“怎么啦?”花悟寂俯下身子问。
“扶我起来。”依兰说着努力的支起身子。
“依兰,这里太远了,你走不到里面的。”花悟寂有些着急。这段时间的确已经在进行站立和行走的训练了,依兰也一直很努力的练习,如今已经能在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走上一小段。但是从这里到祭堂还有一段距离,花悟寂放心不下。
依兰没有理睬花悟寂的话,坚持站直了身子,立春从后面递来一根拐棍。其实手脚身上腰上都有伤,用拐棍并不能得到多少帮助,依兰咬牙迈开第一步。
花悟寂不再说什么,牵着依兰的手,路过众隐卫身边,一同慢慢往祭堂中去。的确有些远,走不多久依兰就感到力不从心,两只脚就是在地上拖动,而压在花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