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秘药的配方往往都是江湖上最高的机密,他竟然毫不在意的要交给自己,依兰抖着嘴唇想制止。
“好了,我先走了,你坚强点,记住,活着才有意义。”风希月没给依兰说话的机会,手轻拍,依兰沉沉睡去。毫不留恋地把依兰放到地上,站了起来。“葛滔,你留下善后,把依兰送回去。邹奋,我们走。”他迅速地整理好衣衫,冷冷吩咐。
“是”两人同时答应。
葛滔给依兰裹了条被子,又送回了地下小牢房。
当风希月走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官兵们敲开了这个院子的大门。
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发现,对于官兵来说,院子的主人是久居此地背景清晰的商人,他们冲进来时主人正在风希月和依兰刚刚待着的房间中同样上演着春宫戏,且年轻气盛的商人划伤了不怎么顺从的漂亮女人,惊恐中四下奔逃的女人流下的鲜血正好掩盖了依兰留在房间中的痕迹,一切天衣无缝。
躲在地牢中,葛滔欲哭无泪,这留的任务实在是太难完成了,怎么才能把这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活着交到花悟寂手里呢?要知道她严重的内伤,折断的肋骨就如同留在体内的匕首,稍不小心就能立刻要了她的命,现在是连给她穿件衣服都不敢,更何况是随意搬动。能够动她的除了自己,葛滔不敢相信任何人。
那自己去?不不,自己是风希月身边服侍了20年的贴身内侍,知道太多秘密,一旦落入栗国手里,那也只能一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
等官兵走了,葛滔调了止血治伤的汤药在地牢里喂依兰,虽然地牢中阴冷的环境对依兰伤害巨大,可这样能减少搬动,也只能忍了。
眼看已经快三更了,可葛滔依旧没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哎,看来只能是便宜钱丞相了。”看了眼仍旧昏迷不醒的依兰,叹口气,“姑娘,也别怪我心狠,实在是邹奋不是人,一脚把你踢成这样,如今我也不敢留你,等等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可千万别来找我。” 葛滔一脸悲愤的嘀咕。
咬了咬牙,葛滔把依兰用棉被包好,把风希月留下的东西塞入包被中,抱着依兰出了地下室。
不敢骑马,挑最最偏僻的小路,还要让人先在前面探路,几人避过所有人的耳目,摸黑往六王府赶。走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到了六王府的侧门口,这里是离值夜隐卫住的地方最近的侧门,平时天一擦亮,隐卫就会从这里出来,在王府周围巡视。
眼看天就要亮了,葛滔抱着依兰,忐忑不安。
“葛爷,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赶紧走。”旁人在催促。
“罢了,罢了。”咬牙跺脚,葛滔狠着心,把依兰放到了门前的空地上,挥退了所有的同伴,自己到旁边一棵茂盛的大树上躲着。
天亮了,门里有人走动的声响,门开了。葛滔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这是最危险的十分了,要是出来的人不管不顾的拖动地上的依兰,那一切就算全白费了,地上的女人很可能在拖动之下立刻就断气。
如果这样就辜负了风希月的嘱托,下半辈子只怕就得浪迹天涯了,葛滔默默祈祷着。
有人出来了,看见了地上躺着样东西,打着灯笼向上凑。有三个人围了上来,有一个人府下了身子,葛滔紧张的手心出汗,恨不得跳下去大吼一声‘花悟寂你出来’。
那人仔细辨认了下刚想去推依兰就被旁边的人阻止了,另一个人飞奔入王府,只几个呼吸间就看见逐风跑了出来。‘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葛滔差点高兴地叫出声来。
这才发觉刚刚送依兰过来时为了确保平稳,两只手累的都僵硬了。顾不得休息,再不留恋,飞一般离开了现场。要知道以逐风的功夫及经验,依兰算是暂时安全了。
当一个时辰后三爷花悟辰得到消息赶到六王府,看到的就是花悟寂这么呆呆地坐在炕沿上,怀里紧紧地抱着昏迷不醒的依兰。
“老六”花悟辰轻轻叫了声,花悟寂没任何反应。
花悟寂脸色惨白,虚汗淋漓,明显就是运功过度;而依兰头上包着厚厚布带,上面湿漉漉一大片,显然还在渗着血,紧闭眼睛,瘦得已经脱了形,嘴角还有未擦尽的血迹。
花悟辰难过得转过头,深深透了口气才抑制了落泪的冲动,“老六,你先把依兰放下来治伤要紧。你要再这样下去自己也会受伤,依兰的病不是一两日能好,你要也病倒了那让谁来照顾她?”花悟辰的口吻轻柔,就像是在商量。看花悟寂依旧不动,三爷伸手怜惜地轻抚依兰的脸颊,触手间火炉般滚烫,不由叹口气,拿手拍了拍花悟寂的肩头。
回过头,逐风,阿龙,阿成并排站在一边。“是谁第一个发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花悟辰冷冷问。
“是他们巡逻的隐卫率先发现的,当时依兰全身**包在一床被子里,头上手上身上腿上都有伤。最重的是身上,在右肋上有明显凹陷的脚印,且肋骨折断。左手有骨折迹象,应该是被踢后撞击墙上所致,右腿有严重剑伤,伤口新鲜,和头上的伤口应该是同一时间发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