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不做声，盛世把她扶起来，带到洗手间。
干净的衣服跟卫生棉就放在旁边，地上还放着一盆热水，里面是毛巾。
季流年因为肚子疼，双脚有些发软，只能靠在盛世身上。
她每次月事来就会痛的半死不活，，不是那种尖锐的痛，而是那种酸软的，让人无法抗拒的痛，这种从身体内部发出来的痛，让人完全抵抗不了。
盛世让季流年侧身靠在流理台上，蹲下来帮她脱下弄脏的裤子。
然后把在盆子里的浸在热水里的毛巾拧干，帮她擦拭。
明明是在这般私密的位置，但是盛世罕见的，动作一点都不带情欲，反而是很温柔很温和的动作，小心翼翼，害怕弄痛她似得。
她很少能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盛世，他蹲下认真的样子，让她眼睛莫名发热。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有寝室的女生也是因为月事来了，肚子痛，她的男朋友是本地人，在家里弄了生姜红糖水，放在保温杯里，冒着大雨，翻墙到了女生宿舍，只为了让她喝一口热热的红糖水，止痛。
那时候，季流年心里很羡慕，羡慕到想哭。
而眼前，盛世的举动，让她心里的那种遗憾，奇异的，消失了。
很快，盛世就帮她擦干净，然后把卫生棉粘在内裤上，让她穿上干净的内~裤。
不是每一人都可以帮自己的上床对象做到这种程度啊。
起码，这一刻，季流年觉得，自己对盛世的恨意，好像少了那么一点点。
全部弄好之后，盛世扶着流年重新躺回床上。
流年已经不再脸红，反而以为失血，脸色发白起来。
盛世回到洗手间，把弄脏的衣服丢在垃圾桶之后，又出去泡了红糖水，弄了一个热水袋过来。
把热水袋放在她肚子下面，然后又一口一口的喂她喝红糖水。
弄全部的事情都弄完了，盛世才像松一口气的样子，天知道他多么紧张，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流年不舒服。
季流年眼睛有些湿润，但是她把头埋在枕头，不肯露出来。
盛世坐在床边，看着她这样，问道：“这样不觉得气闷么？”
没动。
盛世伸手推一下她的头，还是没动。
他强行把流年的脸抬起来的时候，发现了她有些红的眼睛，才放下的心又紧张起来：“怎么了？哪里觉得痛么？”
季流年睁开他的手，把自己重新埋进去。
请你不要对我太温柔，一旦习惯了，又会失去，还不如从来不曾拥有过。
盛世哪里会允许她逃避，强硬的让她抬头：“到底怎么了？”
季流年问道：“你以前，也这样过么？”
这样照顾过别的人？
盛世一愣，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这样照顾别的女人？
其实季流年只是试探一下，刚才在洗手间里，盛世弄卫生棉的动作尽管没有出错，但是很笨拙，即使他在极力的掩饰，流年还是看出来了。
“没有。”
流年听到，那种心悸的感觉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