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匀山微叹了口气,一饮而尽,自始至终什么话也没说。
不大一会儿,学校几位领导相继走了回来。
“都走了?”卓匀山问道。
“是的。我说校长刚才你怎么……”赵副校长见卓匀山问起,忍不住有些埋怨道。
本来这件事事后可以完全推到卓君身上,说他不懂礼数,年轻人嘛,吃一堑长一智,低个头认个错也没什么的,反正只是堂兄弟又不是亲兄弟,但卓匀山没有追出去,这件事情的性质就悄然起了变化,因为卓匀山不仅代表他自己,还代表嵩阳一中,他这举动无疑说明学校是支持卓君的,是不满意汪局长和芮县长的。
“芮县长别的有没有说什么?”卓匀山打断他道。
既然脸皮已经撕破了,卓匀山也就没打算再委屈自己去陪笑脸,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反正自己没有什么把柄,三弟又是在省城教书,根本不用怕他们。
“唉,要是他开口说话倒好,最要命的是他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赵副校长苦着脸说道,说时目光还颇有怨气地看了卓君一眼。
在赵副校长看来,说来说去还是卓君惹的祸。
“没什么要命不要命的,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说什么,他要生气是他自己的事情。”卓匀山又是一杯酒下肚,一脸平静地道。
这一刻,卓匀山没了顾忌,倒是显出了嵩阳卓家子弟的风骨和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