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哥,西子姐姐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宋卿看到孙仲谋,立马迎了上去,左顾右盼,也没有看到冉西子,顿时有些失望道。.
“不好意思,西子昨晚着凉了,让我代他过来给燕爷爷贺寿。”孙仲谋眼中闪过一丝浅浅的阴霾,转瞬即逝,笑容不改道。
“着凉了?不应该啊,昨晚我们一起聊天时,不还好好的吗……”
宋卿皱眉咕哝的时候,孙仲谋已经绕开了他,径直来到了燕凯面前,伸出手,笑道:“二哥,好久不见。”
燕凯脖子瞬间涨红,青筋鼓起,双眼中差点喷出火来,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大爷爷的寿宴,他一拳头就挥上去了。
整个燕京城谁不知道他燕凯最喜欢冉西子,为了她被人打落牙齿,被家里赶出燕京,孙仲谋此时学着冉西子的叫法,叫他“二哥”,不管是不是有意,如何能够不让他恼火!
宋卿一言既出,才觉得不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拉住旁边的燕凯,老大燕勋也在旁边清咳了一声,燕凯这才忍下怒火,却未伸手,淡淡哼了句“最好不见”,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径直去了。
孙仲谋摇头苦笑了一下,在燕旭的陪同下,进了正厅,他虽然无官无职,但却是孙家第三代呼声最高的未来掌舵者,所以接待的规格也是相当高的。
经过卓君的时候,孙仲谋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停下脚步,微点了点头。
卓君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正厅之内,这才收回目光,一脸若有所思,如果说仅仅是拜寿,他孙仲谋进入正厅可以理解,但寸步不离地带着那位古古怪怪的菊妃干什么?
孙仲谋带着菊妃,跟正厅内的燕家兄妹简单交流了一会儿后,便被燕兴国请去了偏厅,进了偏厅,未多做停留,燕兴国长叹了一口气,“拜托仲谋了。”
“燕二伯放心,有仙寿镇的仙妃在此,燕爷爷肯定无恙。”孙仲谋确定道。
“这样最好。小旭,你带二位从偏门过去吧。”燕兴国摆了摆手。
“爸……”燕旭面色变幻,欲言又止。
“快去。”燕兴国铁青着脸,挥了挥手,然后再不停留,径直离开。
……
“首长睡着了,你们说话的声音稍微轻一点,”
在燕旭的带领下,三人走进后院东边的小独院儿,刚进正房,一个三十多岁的特护马上迎了上来。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空气湿润。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一个衣柜,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了一个老花镜还有报纸,在门口处还有一张躺椅。
不过这个时候,平曰里简简单单的卧室里,摆放进来了不少的医疗仪器,在床头更是放着一个氧气罐,两条白色的管子插在病**老人的鼻子里,还有一位医护人员,坐在距离老爷子三米多远的椅子上,眼睛盯在床头的心电监护机上,并且不时的在做着记录。
曾经精神矍铄,站在启琉湖畔跟卓君辩论乾隆帝是非的老人,终究也逃避不了岁月的侵蚀,那张杀伐果断的脸上,现在已经是瘦的两边颧骨清晰可见了。
燕旭看到病**仅露出一张脸孔的大爷爷,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对于大爷爷身体检查出来有大恙的情况,他其实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所以也知道家里这次大张旗鼓举办这次寿宴的目的,但正所谓“越是怕,鬼来吓”,正巧不巧地,今天举行寿宴,老人家准备最后一次公开亮相,高调张扬地展露一下肌肉,结果早上起来就病倒了,而且情况一度很危险,直到九点多的时候,才稳定住,但站起来到前面宴会现场亮相,却是万万不能的了。
不过如今骑虎难下,高调张扬地举办寿宴,最后正主却是连眼皮都睁不开,床都下不了,那简直就成了燕京城最大的笑话!
被人笑话不说,燕家也很可能就此衰落下去,因为在国内,说到底还是**,这些个老人别看平时不管事,但健健康康活着,就是无以伦比的威慑,就是无可比拟的影响。
燕兴国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关键时刻,也体现出了一个当哥哥的担待,担心家里慌乱,没有告诉弟弟妹妹知道,甚至连早上燕红强从部队连夜赶回来请安,都没让他见到,骗他说父亲是在跟一个辈人物谈私密话,说家国大事。
其实,背地里,悄悄让燕旭联系了孙仲谋,让他把那位传说中医术通天的仙寿镇寿妃请来。
反正国家保健局的那些个专家们已经没有办法了,而这段时间,孙仲谋带着菊妃在京城高层里**,仗着手段神奇,以及一些仙寿镇的祖传灵药,大大出名,听说,已经惊动到了中枢,也正准备找机会面见一下。
“唉,小旭,看到燕爷爷如今这样,为兄也是心有戚戚啊。记得小时候,我爷爷经常跟我讲,燕老爷子是他老人家最佩服的一名儒将,在战争年代,就曾经写出过不少脍炙人口的诗文,解放后更是对军队文化建设工作,做出过很大的贡献。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孙仲谋沉声叹息道。
燕旭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