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门口的冰淇淋屋,李正欣听了好友的叙述,连连敲她的头。
“程家森啊程家森,你怎么这么不长进。上次你去参加孙振东的婚礼,我就说你自讨苦吃。好不容易出个艳遇,以为你开窍了,终于不吊在一棵树上了,想不到你这么决绝地dbey。”
“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程家森摸着被打疼的小脑袋,怯怯地说。
“真是太笨了!出席婚礼的除了你和孙振东的家人都是非富即贵,你放走的可是一个金龟。金龟你懂吗?浑身都是金啊!”
李正欣摇头晃脑,一脸鄙视:“枉我那天替你瞒着阿姨,说你和我住在宿舍里。”
程家森不敢置信:“李正欣,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不是说讨论毕业论文吗?
“我为你着急啊。你怎么不想想,当时他留给你电话,不正是想和你进一步发展吗?”李正欣边说边挖她一大勺冰淇淋。
想起当日早晨窘迫不堪的情景,程家森脸红到耳根。真想不到喝醉酒的自己会这么可怕,裸体到处跑。醒来之后还这么失态!虽然那时头还是很痛,但是画面依稀记得。所以听完他的解释,她没哭没闹,一切咎由自取。
她羞愧难当,手足无措只想离开,可是他却写了号码交给她,“如果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打电话问我。”
她还有什么脸再联系他。
他送她下楼,临别时问她的姓名,她不好意思,只说自己姓程。他倒是落落大方,“我叫戎博维。”
应该再也不会见面,他们本来就是属于不会有交集的两类人。
“你脸红什么,是不是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程家森给她一个白眼,“我和他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的意淫就到此结束吧。”
“哎,可怜的程家森,初恋跟别人结婚,金龟也跑了,这么美好的故事开局,活脱脱被你搅黄了。”李正欣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我也并不是那么惨,至少好心的司机大叔送还了我的提包。这种失而复得、虚惊一场的心情倒让我快乐了许多。李正欣,我打算忘掉这些不开心的事,你就帮我永远的保密吧。”程家森很郑重地说道。
李正欣看着程家森,突然觉得她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柔弱。
那天程家森匆匆赶到学校,唉声叹气地说了遭遇,拜托她向程阿姨撒个谎。然后就恢复平静,安心上课,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反倒是她震惊了很久。
“时间差不多,我该去康健中心了。”程家森起身收拾摊在桌上的书本,和李正欣告别。
“都快毕业了,你还在做义工?”
“有始有终嘛,我觉得挺好。”程家森临走冲着李正欣一笑,“回去可一定要起笔写大纲哦。”
***
戎博维刚开完会,整个身子重重陷在办公椅上。今天的会议时间很长,关于和齐氏集团合作的案子一直有一些细节谈不拢,各个部门的意见很大,搅得他心烦意乱,开了半天的会还没得出结果,只能押后再议。他正思索着下一步的改进计划,丁秘书走了进来。
丁秘书今年五十多岁,为人严谨,是戎博维的贴身秘书,负责他工作和私人的所有事情。他先将汇报了一遍这次会议纪要的重点,和他讨论了接下来的计划。然后报告私事。
“刚刚德忠公司的林总裁派人送来几盒西饼,说是上次婚礼你没带走的伴手礼。”
“分给办公室的同事。”
“是。”
丁秘书出去后,戎博维稍稍走了神,突然想起婚礼那晚发生的事,不禁失笑。这样神经大条的女人,难怪会被抢了男朋友。
不过她的样子……算挺可爱的,而且漂亮。
离开的时候,戎博维莫名其妙地,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留了号码给她。也许是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没有失身,但是被看光光的事实后再度尖叫时的蠢样子;也许是他自己大饱眼福后的产生的愧疚……
不过他即将飞回美国,这里的一切,暂时告一段落。
***
毕业季,看似欢乐,其实忙得要死。光论文就是一大头。程家森除了忙着找合适的工作,其余时间就混迹图书馆查阅论文资料。
周末,李正欣好不容易在家逮到程家森。
“自从学校的课程结束,大家都赶着往外跑,你也搬出来了。每次我回去,看到几张空的床铺,心里不知道多冷清,哎。”李正欣苦着一张寂寞的脸。
程家森也有不舍。“是啊,我们四个像亲姐妹一样住了四年,现在各忙各的,以后说不定还不在一个城市,真伤感。”
“除了你,我都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摇摇和青钰了。”
“那是因为你老是往我家跑。她们俩忙什么呢?”
“青钰在一家报社当实习广告编辑,朝九晚五。摇摇,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心扑在恋爱事业上,早找她的糖人哥哥去了。”
说来好笑,她们四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