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下来。
她整个人颓然倒在地上,然后他又将她的母亲推到她的面前,这次他亲自举起刀,在他的刀快要落下去的那一刻,她大声说了同意。她看见他的嘴边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后,他转身走了。而她像是被人抽取了灵魂一般,神情茫然的坐在地上。
她的母后,爬到她的面前,紧紧搂住她哭了起来。
可是这次她没有哭,她忍住了泪水,直到他揭开她的盖头,直到她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后,她的眼泪像是决堤一样的洪水,拼命的往外流,她是怎么也控制不住。
没嫁到赵国以前,她还在心里留下了小小的希望,如果赵偃不是他那该多好?纵然这一生她都不可能与他再在一起了,但是至少她不会去害他,不会去灭他的王国。然而盖头揭开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他是他,是那个她要去陪他荒淫此生的人!
赵偃始终误会她心里还有华奕,她也从来没有跟他解释过。于是这七年,两个人之间都是处于冷战。然而冷战最深层次的原因,却是他发现她是赵国派来的奸细后。第一次她去盗取机密时,便被他抓个正着。当时他失望的看着她,那眼神每每让她回忆起来心都抽搐。
他当时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将她要找的机密递给了她。她不想说些什么,也不愿再说些什么,拿着那机密像逃命似得跑了出去。
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干什么事情,但是他却从来没有阻止过。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搂住身边的人。
第二天醒来后,嘉妍夫人就看到了穿戴整齐的赵王,他正站在床边凝视她,目光有着令人无法自拔的温柔和悲伤。
她看见他这样望着自己,脸颊迅速红了起来。
赵王原想跟她说几句话的,结果喉咙一甜,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他立即沉下脸,然后跑了出去。
“大王……”嘉妍夫人看着赵王冲出的背影,心里的那股莫名的担忧更加深了。
赵王冲出去后,将自己口里的那股血吐在了御花园的湖里,原是清澈的一角,因为他的血,而染上了红晕。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确定没有人发现后,走回自己的寝殿。
回到寝殿后,他摆了摆手,让人把南斛给叫来。南斛不一会儿便背个药箱走了过来,他看着赵王苍白的脸色,心不禁沉了几分。
“大王,您最近是不是喝酒了?”南斛问道。
“嗯。”赵王答了一个字,刚刚吐过血后,他觉得自己的精力都没了。
“大王,你怎么可以喝酒呢?这喝酒是加重病情的啊!”南斛担忧的看着他,然后他上前对赵王再是一拜,“大王,让微臣为你把脉看看。”
赵王伸出胳膊,南斛轻轻为他把着脉:“大王,你上次让我看太医院里有哪个人的脸被划开了,我已经找到是谁了!虽然他用药粉铺了一层很厚的妆,但是我一靠近他,那股味道我就闻出来了。”
“是谁?”赵王问道。
“是刘太医。”南斛收回手,然后走到药箱,取出几种药材,不知在捣鼓什么。
“他长什么模样?”赵王拧着眉问道。
南斛将刘太医的长相说了一遍,然后发现赵王的脸色渐缓了。赵王一直以为那个隐藏在深宫中的人是华奕,因为自从当年嘉妍嫁给他后,华奕就消失了。所以他曾一度怀疑,华奕是不是躲在赵王宫常与嘉妍私会呢?
赵王又担心的问道:“那他会不会是易容的?”因为据南斛回答刘太医的长相,他是一个眉眼浓厚,团脸厚唇的人。而华奕却与他是恰恰相反,因为赵王曾在昌城见过华奕一面,对于那个名震七国的公子,他有着深刻的影响。
“呵呵……这世上哪有什么易容术能够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呢?”南斛笑着回答,等说完话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真是欠揍,于是惶恐的看着赵王。显然赵王压根都没有在意到他的语气,他的思绪现在都被别的事给填满了。
如果那个太医不是华奕,那华奕究竟去了哪儿?
七国有言,得华奕者得天下。
温焉一觉睡醒后,发现她竟然是睡在了自己的寝殿。若不是昨晚的一切太过于真实,她还以为那只是个噩梦呢。
她起身揉了一下肩膀,素喜和素善早已在门外等候她多时了。正如父王所说的那样,他不能去为难她的母后。她的母后,其实也吃了很多苦,流了很多的泪。
“素喜素善,你们快进来为我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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