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白云茫茫。
谁也不知道那天空的阴沉是因为空气的潮湿,还是因为大雨降临之前的缓缓澎湃,还是因为……地面世界中某一处的蠢蠢欲动。
天空已经不知道阴暗了多久,这片地面世界本来就被白色覆盖,当这片灰色的乌云袭来之时,眼下这片本来就黯然失色的世界显得更加暗淡无光和了无生息。
透过白茫茫的雾霾,终于可以依稀地看到了一座辽远的城堡,它就坐落在崇山峻岭之间,只见那城堡威然屹立,它那俊美的外形似乎代表着无穷生命的起点。
本来,这一切看起来是如此地祥和。
然而,一个个身影的出现却打破了这祥和的局面。
原来,就在那城堡对面的山谷中徘徊、潜藏着无数以铁甲面具遮住全身的人,他们各个手持着利刃和弓箭,在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些奇形怪状、面目狰狞的坐骑,他们的身影已然完全把那座山谷尽数包围。
但是这些个家伙到底想在那城堡的附近找到什么?
再次拨开遮挡在那城堡周围的雾霾,终于可以看到那里真实的模样——只见那城堡上下灯火通明、火光冲天,它俨然已经失去了一个城堡本该拥有的尊严,现在的它更像是一个已经被敲碎的鸡蛋,也许值到此刻已经没有人辨识得出那里原本是一个鸡蛋。只见无数的角落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已经无法再苏醒的人类,而剩下的依然穿梭在城堡中的人们没有一个肯安静地停留下来,他们不是惶惶不安地向前狂奔,就是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惊慌失措地朝着不同的方向一顿乱砍:他们或许可以杀死袭击他们的真正的敌人,或许他们不但根本就没有杀死一个敌人的可能。而且最终还伤到了自己,也许在那一时刻,他们早已迷失了自己……但是也有保持清醒的,尽管他很难活到胜利的那一天,但是他们仍然把手中的利刃举向了那些袭击他们的敌人……
就在这纷乱的乱局之下,突然,一阵响亮的声音从一个地方传了过来:“血乌。有种你下来!我们一决胜负!”
说这话的人是站在城堡一处比较高的烽火台处。那说话人是个男人,他留着一头黑色的短发,满脸的络腮胡子。他的脸上已经被血渍和伤痕覆盖,在这场永无安宁的战争中他不知道坚持了多久,他身上那看起来本来是坚硬无比的盔甲如今也是千疮百孔,即便如此。他仍然举着手中的一把带着血渍的钢刀指向了对面的空中,此刻的他似乎已经遗忘了畏惧是什么意思。他也全然不知后退,他就像是一个冲出战壕的猛兽,他的目光像充满无尽的杀气一般直直地望着自己的对面。
而那个男人的对面悬浮着一个身材至少大他五倍的女妖怪——至少从她的身形可以辨识出那个妖怪是个女的,她的后背处长着一对就像正在展翅飞翔的老鹰一样的翅膀。那个女妖怪更像是被这对翅膀保护,她就立在它们的中间。那个女妖怪的身上穿着一身紫色的盔甲,她的脸上戴着一张遮住眼睛的紫色的面具。她的两只手边正抓着一支紫色的弓和箭,并且一支弓箭也正搭在弓弦上并对准着那个站在烽火台上的男人的位置。
也许表面上看起来这个女妖怪与普通的妖怪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她唯一透露出的特别之处是她的身上的盔甲虽然并不像是在战斗中被人打碎了般,但是她的盔甲上却犹如千穿百孔般地透漏着许许多多的缝隙,而在那些个缝隙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对面的半空。
但是仅管是这样,那个女妖怪也不屑搭理眼前的那个向她挑衅的男人,只见那女妖怪俯瞰着那个男人的方向并对他说:“不自量力的凡人,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爱兴城主,今天便是你最后一次看这世界了!”
半空中的那个女妖怪说到这里,即把已经搭在弦上的那支箭用力地朝着眼前的那个站在烽火台上的男人发射了过去。
而站在烽火台上的那个男人虽然面对已经袭来的、基本上与他的身体一边大的一支箭,但是他根本就没有逃跑和躲闪之意,不仅如此,他依然聚精会神地举着手中的宝刀看准了那支箭来袭的方向,并朝着那支箭砍去。
也许,以那个男人的力量,也许,以那个男人的勇气,他使尽全力地用刀去砍那个已经朝着他袭击而来的箭,那么按照常理来说,就算他不可能把那支箭砍碎,也至少何以把它砍断,或者把它砍离原来的轨道。
可是,在妖怪面前往往讲不到理,而当那个男人面对眼前的女妖怪时,他的遭遇也与以往的惯例是一样的——就在那支箭靠近这个男人的同时,虽然男人举起了钢刀瞄准了那支箭并向它击去,但是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只见那个男人原本可以击碎箭的宝刀,它在那支箭的面前居然什么作用也没有起到,不,可以说,是那支箭搞的鬼,它应该是个隐形的,所以那个男人的宝刀才无法击到它——而在这之前,那个男人也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点,但是值到他醒悟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那支箭距离他已经是几寸之遥,即便他想要躲闪也没有时间了,就这样,那支箭正中要害地刺到了那个男人的胸口处,由于那支箭的个头实在是太大了,那个男人在重箭之后也再也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