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刘大牛脑中迷迷糊糊,便听小竹在门外道:“刘大哥,快起来!今日骑射比赛,定然精彩的紧,你武功高强,不去争个第一名回来,岂非对不起自己一身武功?”
刘大牛头昏脑涨,道:“我不会骑马,比赛个屁?”话音甫落,小竹推开房门,来到床头,伸手便拉。
刘大牛吃了一惊,见她今日又作男装打扮,没好气道:“幸好我穿着衣服呐,不然你非嫁我不可。”
小竹道:“快起来!还磨磨蹭蹭,骑射比赛早就开始啦!”
刘大牛无奈,下床洗漱,道:“芷灵呢?”
小竹道:“小姐在楼下,都等你好一会儿了,说你昨日醉酒,定然赖床,果然不差。”
刘大牛讪笑道:“我昨天喝多了嘛,多休息一会应该的。芷灵肯定不会说我‘赖床’,八成是你胡乱说的,是不是?”
小竹嘻嘻笑道:“没错,就是我说的,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你岂非是在赖床?”
刘大牛摇头苦笑,心道:“永远不要和女人争辩,果然是真理。”
三人来到骑射场,辰时刚过一刻,场上人山人海,均各喜气洋洋。
白芷灵道:“今日人更多,刘大哥,你真的要比赛么?”
刘大牛吓了一跳,道:“比啥赛?谁跟你说我要比赛的?”
白芷灵奇道:“不是......”转向小竹道:“你敢骗我?”
小竹嘻嘻一笑,远远跑开。
刘大牛摇头道:“这丫头一天疯的,叫她小竹真是抬举她,竹子那么安静,哪像她啊?”
白芷灵道:“其实有时候想想,还是如小竹一般的开心。”说到这里,颇觉失言,住口不说。刘大牛眼睛一亮,道:“走,去比赛!”
白芷灵一怔,继而兴奋起来,道:“刘大哥会骑术?”
刘大牛道:“不会可以学,我就不信,马有多难骑?”当即去报名,候在一旁。
马场看台之上,李归仁做主持,自然不可或缺。
他身旁三名将领,武令、尹子奇、安禄山等三人,张庭赞、王东,另有七八人,瞧来非富即贵,自是本地富户。
场上十七八人,正自纵马狂奔。
马上青年均各不大,小的仅有十四五岁,年长的约莫二十出头。
刘大牛仔细查看,见其中三人骑术甚佳,当先一个十八九岁的青衣少年,摸样儿颇为俊秀。
他手挽长弓,缓缓入场,握箭在手,盯着三十余丈外,四头獾子,三只野兔。
刘大牛暗暗吃惊,心道:“獾子速度快的很啊,又狡猾无比,野兔灵敏,连天上的鹰都能躲过,你想杀这几只,是不是有点难度?”
正想到此处,青衣少年一声吆喝,草场外有人放出獾子、野兔。
旁观众人登时爆出彩声,青衣少年一夹马腹,纵马而去。
獾子一出牢笼,分散逃命,疾如闪电。
青衣少年不待奔到跟前,刷刷刷连射三箭,箭如流星,准头不差毫厘,两头野兔,一头獾子立时栽倒。
众人看到此刻,震天价彩声又起。
其余獾子一见,奔逃更快,眼看再有一瞬,便能奔入草丛,无可追及。
青衣少年连珠箭发,嗤嗤嗤轻响不绝,射倒三只,终于逃走一只野兔。
李归仁哈哈大笑,说道:“李家庚哥儿箭法如神,不愧快手连射之名,今日接连射倒四头獾子,实为不世绝技,请下场歇息。”
青衣少年名叫李庚,洋洋得意,转身出了骑射场。
李归仁接着道:“适才看过庚哥儿连射绝技,诸位觉得如何?若不过瘾,再来瞧瞧吴楠小兄弟的天女散花。”
话音甫落,场中那名年岁最幼的少年纵身上马,四方抱拳,脆生生的道:“小子吴楠,先祝各位大叔大婶,小弟弟小妹妹们新春快乐,今日趁着百花节,特来献丑,为搏诸位一笑,小子定当竭尽全力。”
此人甚是伶俐,一番话说的彩声如雷。
他手中拿着一个灰色包袱,不住起伏,其中暗藏活物。
刘大牛暗暗点头,心道:“这小子就懂得拉拢人心,不像那个李庚,笨猪一个。”
吴楠将包袱递给一名大汉,朗声说道:“适才看过李大哥的箭术,果然精准非凡。吴楠心想,若一般的纵马而射,未免无法显出手段。此袋中乃是十六只麻雀,请兵大哥放出麻雀,吴楠倒想试试,看能否尽数射下。”
这番话狂气惊人,众人一听,均想:“麻雀灵动非常,身子又是极小,十六只一起放出,眼睛都看花了,如何能瞬间射落?”
李庚本来洋洋得意,听到这番话,脸色阴沉下来,大为不悦。
吴楠纵马入场,先是越过数道障碍,在马上各种花式做来,行云流水,轻松自然。
如此一来,旁观之人大声喝彩,均道骑术精湛。
吴楠道:“小小技艺,不登大雅之堂,请兵大哥放出麻雀罢。”
那名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