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骑兵看到刘大牛,呼啸一声,纵马来踏。
刘大牛挥掌拍出,打下一人,那人翻身跌倒,胸口断骨,已自毙命。
乌克拜看到刘大牛,目中骇然,哇哇一声大呼,四人兜马而来。
刘大牛没有学过武功,速度却是奇快,伸手一抓,抓住一名骑兵胸口,随手掷出,砸翻二人,筋断骨折,也都了账。
跟着冲往右侧,撞在马身,那马人立而起,马上乘者猝不及防,倒翻下马,正好另一人纵马奔来,双足塌落,那人一声惨呼,已自毙命。
刘大牛认出那人,正是忽里买江。
其余骑兵眼见刘大牛厉害,纵马奔逃,手中弯刀翻转,兀自砍杀众百姓。
刘大牛兜截一圈,又杀四人,见突厥骑兵奔的远了,来到众百姓之处,一个老者跪地不起,哭道:“恩公救我等性命,还祈送我们回去,否则我们还是死路一条。”
刘大牛身伸手扶起那老者,哽咽道:“老爷爷,你放心,我送你回去。”
那老者道:“此去往北百里,便是安大将军所辖之地,求恩公送我们过去。”
旁边一个妇人衣不遮体,泣道:“我们本是此地村民,前些日子被突厥人捉来,小妇人家中四人尽亡,如今无家可归,不求恩公送还。”
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不住抽搐,竟而咬舌自尽。
刘大牛又惊又悲,白芷灵低声抽泣,道:“这位姐姐好生刚烈。”
小竹怒道:“他们......他们胡乱杀人,难道就没人管吗?”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呜呜咽咽的均哭出声来。
刘大牛恼怒已极,大声道:“各位老乡,你们起来罢,我送你们去安大将军那里,投军杀敌!”
眼前数人,或为老人小孩,或为妇女儿童,能有什么力量杀敌?
积雪映照下,血迹满地,倒在地上众人,早被马踩死,肚破肠流,死状极惨。
刘大牛组织人众,将尸体抬到一处,递给白芷灵一个瓷瓶道:“这是止血散,芷灵,你帮帮受伤的老乡。”
白芷灵伸手接过,自去包扎伤员。
死去众人衣不遮体,身上极是单薄,没有引火之物,刘大牛便欲焚尸,岂能烧得起来?
看到恼怒处,道:“利百蒂!过来!”转身望去,利百蒂早不知去向,想是看到众人神色,逃走了。
刘大牛兜转一圈,哪有半个人影?
远处一个蒙古包,奔将过去,抢来一桶羊油,泼在众尸身之上,这才引火点燃。
天色慢慢阴沉,刘大牛立于一旁,衣衫随风起舞,心潮起伏,寻思:“利百蒂是突厥人,他恨死我们汉人,我咋会不防备他?这些都是平头百姓,他们有啥错?那队骑兵把杀人当游戏。我一直不想杀人,但现在这世道,我不杀人,人就杀我,难道我要一世缩在山里老死?我今天要是早下决心,难道不能多救几条人命?”
眼看血淋淋的场面,作为后世之人,何曾见过?目瞪口呆之下,又想:“刘大牛啊刘大牛,你学武为啥?难道仅为爸妈报仇?这一路过来,亲眼看到利百蒂追杀两个汉人,他一说俩人是色狼,我就信了,现在想来,肯定是他骗我呢。”
想到这里,道:“走罢!”众人往北而去。
走出两日,遥见前面兵戟林立,呜呜声响,一队骑兵冲来,达数千人之众。
马蹄隆隆,声势骇人,刘大牛愕然相对,不敢再走。
左侧蹄声传来,也有一队骑兵。这队骑兵步兵前而骑兵后,两翼展开阔有数里。
军中立着一面旗子,上面画了一个狼头,随风飞舞,仿佛欲择人而嗜。
那老者骇然变色,说道:“恩公快走,这是突厥达利部族,心狠手辣,极是厉害。”
其他数人鼓噪,满是惶急之色,便欲转身奔逃。
右侧那队亲兵奔到跟前,从中一分为二,他们一分开,中间一队藤甲兵悄悄掩来。
刘大牛大奇,寻思:“人家骑在马上,你藤甲兵盔甲再厚,能挡的住吗?”拉住小竹、白芷灵之手,道:“看来两军对垒,我们等下过去。”
此地地形两侧窄,中间阔,仿若一个梭子,刘大牛不知兵法,也不知此地乃兵中所云圭地,易守难攻。
他们躲在一处山坡之后,探头望去。
藤甲兵前冲数十丈,忽然一顿,身后万箭齐射,直如下雨,原来藤甲兵之后尚有一队弓弩手。
达利大军射箭还击,前排步兵高举盾牌,骑兵往两翼扩来,队形一变,本来扩往两翼的骑兵霎时间合二为一,直冲而过。
眼看势如破竹,藤甲兵无法抵挡,纷纷后退,队形颇有散涣。
便在此时,右侧大军阵型一变,骑兵迅速追击,分一队回抄。
达利大军杀声震天,骑兵后路被断,藤甲兵一方冲出数千名强弩手,箭如流失,达利大军登时大乱,腹背受敌,不一会死伤甚重。
后面步兵冲上支援,均被藤甲兵一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