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作武大声道:“老帮主生性豪爽,在座的各位朋友,有哪个没有得过老帮主的恩惠,便请站出来。”
群豪一听,俱都神色古怪,今日到场之人,确有一大半受过花文光的好处,却也不是人人均有。
杨作武说出此话,众人心中便有异样,又岂能当真站起来大叫:“我没得过他的好处!”
不说如此一来得罪在场宾客,便飞马帮、杨作武等人也会大大的得罪。
是以一时之间,人人均想:“你这么说,还不是要堵我们的嘴?”
杨作武神色无比痛恨,道:“老帮主一生仗义,却落得暴尸街头,想我杨作武跟随老帮主二十年,这二十年中,老帮主待我如亲兄弟一般,数次舍命相救,我杨作武没能报恩,反让老帮主死的不明不白,纵是我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老帮主还在天上看着,我如何能不管不顾?飞马帮偌大基业,就此群龙无首,眼看帮内争端骤起,老帮主便在九泉,又如何能够含笑?”
这番话情貌并重,在场之人一听,心想:“你不去报仇,跟我们说这些有什么用?”
杨作武惨然道:“天可怜见,帮主虽去,留下一女,便是莲花圣女花侄女。若由侄女领导本帮,也不至于落得人人欺凌,老帮主在天有灵,也当保佑她才是。”他话锋一转,肃容道:“成莫奇!你身为本帮护法,我来问你,为何花侄女离开总舵,你却不曾跟随保护?”
成莫奇吓一大跳,怒道:“你这么说是何意?”
刘大牛暗暗奇怪,心道:“这人那天跑去杀花清怜,现在居然质问别人,脸皮厚到极点。言思宁没死啊,她为啥不见人呢?”
杨作武厉声道:“侄女平日施舍包子,这是何等的善举?你不追随保护,累的侄女终于糟伏,死于非命,你说,究竟是何等居心!?”他话一出口,大厅上嗡的议论纷纷,群豪均不知花清怜已然毙命,只知此来乃是观看花清怜荣登帮主之位。
杨作武话锋一转,又道:“前些日子,花侄女去周济乞儿,路上忽然杀出十余名大汉,这些人一看到侄女,立下杀手。我等得到消息,赶去之时,花侄女已不知所踪,后来在城西林中,满地鲜血,有人看到,说花侄女胸口中刀,不知死活。据说是被一个少年救走,我等一路追去,竟而看到侄女尸身,烧的面目全非!我飞马帮好容易有个帮主,如今......如今......”
他说着声泪俱下,从怀中取出一枚珠钗,高举过顶,接着道:“侄女尸身被毁,仅留珠钗一枚,成莫奇,侄女行踪究竟是谁透漏出去的?盼你分说明白。”
成莫奇又惊又怒,喝道:“杨作武!你不服帮主管教,何时如此上心,挂念起帮主的安危了?天下自有公道,你颠倒黑白,诸位拳师都在,咱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他们评评理。”
焦孟良上前一步,朗声道:“成莫奇,前些日子,你与盘龙帮林克森偷偷在左升酒楼会面,所为何事?趁着大伙儿都在,你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人群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林克森乃盘龙帮主,成莫奇又是飞马帮右护法,二人身份尊崇,这么偷偷见面,实在惹人怀疑。
成莫奇身子颤抖,道:“我见帮主几日不归,就去试他口风,有何奇怪之处?”
杨作武森然道:“帮主数日不归,你却去问死敌,成护法,你的话去骗鬼罢。你串通林克森,在路上埋伏侄女,好清除她这块绊脚石,你是想做帮主么?嘿嘿!成莫奇啊成莫奇,你为了帮主位子,竟而如此心狠手懒,不惜判帮投敌,今日当着诸位朋友的面,你还有何话说?”
成莫奇急怒攻心,大声道:“胡说八道!你他妈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勾结林克森了?侄女数日不归,我四下派人寻找,难道你们没看到?”
杨作武厉声道:“你明知侄女已死,却派人四下寻找,如此掩人耳目,难道咱们都是傻子不成?”转身喝道:“焦孟良何在?”
焦孟良答应一声,杨作武又道:“判帮投敌者,按照帮规,该如何处置?”
仅凭焦孟良一言,杨作武便私自做主,放言成莫奇判帮投敌,老成之人听到,均觉草率。
焦孟良大声道:“判帮投敌乃本帮第一大戒,犯此帮规者,服腐尸跗骨丸,三年不死,日日承受钻心蚀骨之痛。家人身入万蛇窟,九九八十一日后,若能活命,便恕其罪行。”
成莫奇怒道:“你们放屁!花侄女忽然下落不明,多半就是你搞的鬼!四堂主呢?她们在哪里?让她们出来!”
杨作武冷笑道:“你明知四堂主力战身亡,却来说这等风凉话。”转向群豪道:“本来今日是花帮主登位的好日子,但如今侄女被小人出卖,以致诸位朋友白跑一趟,杨作武先在这里赔罪,希望大家恕罪则个。”
焦孟良大声道:“成莫奇,你不认罪,还在等什么?”
成莫奇眼看身旁帮众人人眼中满是怒火,哪有辩解余地?他哈哈长笑,喝道:“老子在天上看着,瞧你们有什么下场。”说着一掌往头顶拍下。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