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顷刻之间,二人便会毙命。
他微一沉思,将言思宁绑在背上,又抱起花清怜,往回走去。他足下如飞,不过片刻,城门在望,道旁行人往来。
忽见一个童子奔来道:“请问哥哥,你是刘大牛么?”
刘大牛愕然道:“我是!”
那童子大喜,鼻涕长流,笑道:“哥哥,有个叔叔叫我把这个包袱给你。”放下一个包袱,又道:“那个叔叔说了,我给哥哥包袱,哥哥就给我钱,买糖果。”
刘大牛正没好气,暗道:“你这么个小娃娃,就知道贪钱了?真是没得救。”抬腿欲走,转念又想:“这人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会从这里回城,他咋知道的?他在监视我?”想到这里,四下一张,见道旁不少行人目注自己,大都脸现惊惧之色。
他伸手入怀,摸出一点碎银子,给那童子。那童子欢呼一声,转身走了。
刘大牛打开包袱,入眼两幅画,画上两名女子躺在地上,胸口流血,一名男子拿着一个瓶子,喂给两名少女。
墨迹未干,显是新画不久。包袱中果然有一个白色瓷瓶,心道:“这人知道花清怜伤势太重,就指点我救她们,他为啥不自己来救?”
将二女放在道旁,打开药瓶,倒出两枚绿色药丸,清香扑鼻,闻之怡人心魄。
二人呼吸越来越弱,不过片刻,定会没命,刘大牛不敢迟疑,暗想就是毒药,也得试一试,若当真毒死了她们,一了百了。
若此人真心施救,她们岂非捡来一条性命?
花清怜伤势沉重,口不能张,刘大牛捏她双颊,好容易喂下药去。
旁边一个老者小心走来道:“小哥儿,要不要喝点水?好送药入腹。”
刘大牛心头一热,接过谢了。
那老者又道:“由此入城,约莫五十步,左手有条小巷,往里直走,便是贾大夫的家,小哥儿,你不如带着二位姑娘去看看大夫罢。”
这老者极是热心,旁人见他身上满是鲜血,又有两名少女躺在一旁,浑身是血,俱都匆匆而行,他却指点刘大牛及时送医。
刘大牛又是感激,又是感动。
看到第二幅图,图上画上一个人身,胸口背后标注着几个穴道,旁边写了几个字,人形图画伤口处不再流血,心道:“这几个穴道是止血的,这人知道我不会武功,知道我不认识穴道,还知道我不认识字,所以画图提醒。他对我这么了解,到底是谁?”
这几处穴道位置要紧,均在前胸后背,光天化日之下,又在官道之上,刘大牛岂敢胡来?
无奈之下,紧紧按住二人伤口,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车轮声响,一人笑道:“想不到黄莺歌声那么好听,黄公子,明日你再带我出来玩,成不成?”
听声音年岁不大,乃是一个年轻少女。
刘大牛转头望去,一辆马车缓缓走来,车上一个黄衫少女,肌肤微黑,双眼漆黑灵动,瓜子脸型,微微一笑,左颊便有一个酒窝,瞧来又是柔媚,又是可爱。他陡然看到这个少女,心神巨震,脑中如霹雳一般,轰轰响个不停。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王晓君。
刘大牛数年未曾见过这少女,原非一眼便能认出,只因此女年岁越长,与王晓君竟无二致,如此一模一样之人,如何能认不出来?他呆呆的站在官道中间,眼神中痛悔已极,黄衫少女见他浑身是血,拦阻去路,双眼大睁,往车厢中躲去。
她身旁一个白衣公子皱眉道:“让开!”
刘大牛一震,登时认出,白衣公子乃是黄绝念,五年不见,他身材长高,丰神俊朗,更加风采过人。
他认出黄绝念,转念一想,黄衫少女定是白芷灵,想到这里,神色一暗,退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