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女剑法辛辣,身法远不如刘大牛迅捷,他两番后退,紫衣少女长剑再如何凌厉,也鞭长莫及,她恼怒起来,拔足便追。
刘大牛转身急逃,弯腰摆臂,神色甚是焦急。
忽听花清怜叫道:“宁儿,你的牛毛嗜血针呢?射他几针。”
刘大牛大吃一惊,适才几名大汉便是被紫衣少女小针射倒,针上剧毒厉害,想起来就遍体生寒,忙道:“别射!我这就走!”
一边说话,奔出十余丈,紫衣少女已被他远远甩在身后,她手劲再大,也决计没有掷出十余丈的力气。
花清怜见她追击不上,惨呼一声,跌倒在地。
紫衣少女一惊,反身奔回去,脱下衣衫,披在花清怜身上。
刘大牛在远处看到,暗暗欢喜,心道:“看来我逃命的本事不差,紫衣服这丫头追不上我,她想杀我,嘿嘿,没那么容易。”
后心鲜血流下,也不知伤势如何,料想不重,见紫衣少女神色焦急,花清怜倒地不起,他心下一紧,暗道:“这娘们儿伤势太重,可别就此死了,她要是死了,武继承还不掐死我?”
悄悄走进几步,紫衣少女大急,道:“你快看看帮主,她怎地昏迷不醒?”
刘大牛绕到花清怜正面,见她脸色惨白,不似作伪,着急起来,疾步上前,道:“我说带她去医院,她非要去啥山里边,不是胡整么?快走!......”
这个“走”字出口,手腕一紧,便如被一个老虎钳子夹住,剧痛传来,刘大牛猝不及防,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便欲咧嘴大哭。
只听花清怜道:“快宰了他!”
原来她重伤昏迷,乃是诱敌。
刘大牛一时心软,脉门被她扣在手中,浑身便如棉花一般,半丝力气也使不出来,紫衣少女大喜,一剑往刘大牛咽喉刺到。
刘大牛眼泪刷的流下来,哭道:“饶命啊!”
话音甫落,叮的一响,紫衣少女手腕一震,长剑画出一道圆弧,跌出五六丈远。
她虎口流血,捧着手腕,脸色惨白。
花清怜右肩一热,一股大力撞来,不由自主的跌倒一旁。
她极是恼恨刘大牛,右臂力道奇大,兀自没有松手,这一跌倒,刘大牛大叫:“妈呀!”俯身将花清怜压在身下,手臂便欲断折,他疼的满脸泪水,叫道:“快放开我!我的手断啦!”
花清怜鼻中闻到一股男子气息,熏人欲醉,她浑身发软,大睁着双眼,一时羞愤欲死,想将他一脚踢下来,但身上没有一丝力气,脸色因怒气而显得晕红。
紫衣少女回过神,转眼看到刘大牛将花清怜压在身下,怒气陡升,伸手一提,将刘大牛提将起来。
花清怜手臂发软,早松开了刘大牛。
紫衣少女怒道:“帮主说的不错,你这淫贼,姑娘杀了你!”左掌一起,往刘大牛头顶拍下。
这一掌力道猛恶,若拍得实了,刘大牛定然脑浆迸裂,绝无挽救。
忽听嗤的一声轻响,紫衣少女左肩一震,又软软的垂了下来。她看的清楚,竟是一片小小的叶子。
紫衣少女心中碰碰乱跳,暗道:“小小一片叶子,竟有如此力道,此人内力之深,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她放开刘大牛,见长剑跌在六丈之外,倒吸一口凉气。
如此距离,自己纵然全力投掷,也决计无法办到,知来了高人,朗声道:“晚辈飞马帮风雷堂言思宁,不知哪位前辈光临,请出来现身一见。”
刘大牛后退数步,满脸戒惧之色。
花清怜仔细查看地上叶子,毫无出奇之处,那人以叶片阻止二人杀刘大牛,并无恶意,她知有此高人在,不见林中有人回话,穿好衣衫,颤声道:“......前辈......前辈既然不愿现身......晚辈就此离去......”
爬起身来,猛听的马蹄声响,回头一看,林克森等人竟追了过来。
言思宁奔过去捡起长剑,急道:“帮主快走!我挡他们!”转向刘大牛道:“快带帮主走!”
刘大牛后退一步,道:“你们刚才还想杀我呢,我救了她,她又来杀我咋办?”
言思宁道:“你今日救过帮主,飞马帮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难处,我们自会鼎力相助。”
这句话极是诱人,飞马帮根深蒂固,在长安纠结数百年,门下帮众数万,着实不小。
花清怜乃杀伐果断之人,此刻情形不利自己,顾不得羞涩,缓缓走上两步,道:“背着我走。”
林克森远远看到三人,大声呼叫,座下马儿迈开四蹄,踢得道上黄土飞扬,声势不弱。
刘大牛也怕林克森连他一起杀了,负起花清怜,便欲奔逃。
忽见左侧刀光一闪,一名黑衣人单刀砍至。
刀势狠辣,迅捷如电。
刘大牛尚未反应过来,言思宁娇斥一声,叮的一响架开单刀。
她手臂一热,胸口隐隐生疼,暗暗骇异此人内力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