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牛自后冲到,心想:“你就算宰了我,我也拼你个残废!”他并未看到金锁片,抄起一张椅子,往李妍后脑砸下。
李妍心神激荡,竟未闪避,咔嚓一响,椅子裂开,足下却未移动分毫。
刘大牛一击无法毙敌,正欲第二次砸下,小腹剧痛,身不由主的往后飞去,叭哒一声掉在地上,滚出数圈,才停下来。
浑身便似散架一般,疼痛钻心,他还不忘大叫:“玲儿快跑!”抬头见李妍看着李雪玲,只听她道:“你果然便是李雪玲?李旭林是你爹爹,对不对?玲儿,我......我是你姐姐啊!”
李雪玲看到她手中同样锁片,已自猜到一半,此刻听她说出来,更无半点怀疑,哭道:“姐姐!”伸手抱住李妍。
李妍姐妹重逢,甚是欢喜,待李雪玲心情稍复,问起她这些日子如何过来。
李雪玲从李轩亦身亡开始说起,到与刘大牛走出山谷,她口才甚佳,娓娓道来,其间艰难险阻,惊险刺激之处,李妍听的张大了口,道:“想不到你吃过这么多苦头,玲儿,这些日子可苦了你啦!”
李雪玲笑道:“我不苦,姐姐,爷爷死的时候,玲儿真的难过死了,要不是遇到大牛哥,玲儿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啦。”
刘大牛坐在一旁,听李雪玲说起自己种种好处,怔怔的道:“我干过那么多事?为啥我却没觉得?”
苏莫言点了点头,说道:“我认识你之后,玲儿说的半点不错。”
李妍看了刘大牛一眼,取下黑巾,道:“你叫刘大牛?我听过你的名字,听说你前不久才救了苏适之的性命?”
她脸色苍白,俊眉朗目,嘴唇薄而红润,七分美丽之中,带着三分英气。
刘大牛大起好感,认出她正是茶馆中的黑衣少女,见她十四五岁年纪,心想:“玲儿他爹我没见过,但生的这两个丫头都美丽非常,李旭林肯定是个帅哥。”说道:“不会罢?传的这么快?我当时跟着苏适之一起出去,没几个人知道我啊?你们咋会知道的?”
苏莫言道:“胡志运功逼毒之时,曾问起过你,是二娘说的,说你出去与陈子峰周旋。爷爷请的宾客之中,江湖中人着实不少,传的快也在意料之中。”
刘大牛大喜,哈哈笑道:“想不到我也成名人了,哈哈!”
李妍冷冷的道:“你解了苏家之围,苏适之为报救命之恩,就把《残阳真诀》给你,是也不是?”
刘大牛吃了一惊,道:“没有!谁说苏适之给我的?”
李妍道:“现在江湖上已传的沸沸扬扬,说苏适之将《残阳真诀》赠给一个十二岁的小孩,那小孩就叫刘大牛。”
苏莫言身子微微颤抖,欲言又止。
刘大牛跳了起来,怒道:“胡说八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懂,我就算再傻,咋可能会要苏适之的《残阳真诀》?这是谣传,你可千万不能信!”
李雪玲道:“是啊姐姐,大牛哥没有说谎,他从树林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后来是文素心姐姐救的我们。”
李妍道:“我可以不信,你这番话不妨去跟江湖上的朋友说,看看他们是否相信。”
刘大牛顿觉事态严重,心道:“这下好了,肯定是苏适之这老混蛋,来一招移祸江东之计,让江湖上无论黑道白道,全都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他就可以从中脱身!嘿嘿,这老狐狸,计策如此毒辣,他一心要我死呢。我才多大点,咋能抵挡江湖好汉?我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他们咋会相信?”
苏适之意图明显,让刘大牛明知是毒计,偏偏无可奈何。
李妍道:“自今日起,玲儿就跟着我,你最好别跟着我们姐妹,免得害了我们。”
刘大牛怒火渐盛,道:“你说啥?”
李雪玲看着李妍,目中满是恳求之色,微微摇了摇头。
李妍哼了一声,道:“这其间有很多事情,着实诡异,我也猜想不透,我劝你最好不要跟着我们,我还想和玲儿多活些年头。”
刘大牛大声道:“我告诉你,玲儿的安危我比你在乎,你不用摆出一副大姐的样子,跟你说,哥不吃那一套!今天只要玲儿说一句,哥立马儿就走!绝不迟疑!”
李妍目注李雪玲,道:“玲儿,你说罢。”
李雪玲双眼尽是泪水,咬着下唇,都快咬出血来,兀自不觉。
她身子颤抖,便是说不出一个字。
刘大牛想起往日种种,此刻见李雪玲竟为难如斯,暗道罢了,道:“玲儿,你自己保重!”
说着便欲出门,又回头将怀中珠宝放在桌上,道:“不论以后如何,我是不会忘记你这个妹妹的。”
左足跨出门口,李雪玲叫道:“大牛哥,你不能走!”
刘大牛道:“为啥?”
李雪玲道:“苏适之要你成为众矢之的,就是要害死你,《残阳真诀》的下落从此成迷,他现在多半已经在门外等着你。”
陡然听到这句话,刘大牛只觉天旋地转,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