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钟,戏子醒了过来,看来是葡萄糖有了作用,我提议要去弄点夜宵。
萧天兵道:“你要吃什么,我让美秀去带……”
我本想出去弄夜宵,争取把老蔡的消息传出去,但还是失败了。
萧天兵让金美秀送了些食物过来,戏子的包也渐渐地消退了。戏子对萧天兵,天生畏惧,但是却不服气,本想和我说些悄悄话,但萧天兵一直在,根本没有交谈的机会。
我只能道:“戏子,找点休息吧。”戏子骂道:“有一只又黑又大的蚊子守着,我睡不着的。”
我笑道:“知足吧,没别蚊子咬死,你就知足吧。”
次日早上,老蔡丢入长江的消息还没有传给谭正龙,我的忧虑越发沉重了。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了谭正龙那四个字“随机应变”有多么重要了。
萧天兵开门见山问道:“怎么弄?”
我道:“去弄几件下水道疏通的衣服,然后弄一辆维修的车,这就好办了,我自然有办法的。”萧天兵疑惑道:“什么意思啊?”
我道:“按照我说的办就是了。”
萧天兵要出门,我叫道:“还有,我喜欢看报纸了,你让你的小老婆把今天报纸给我带来,江城的晨报、晚报、都市报都给我弄一份,不看报纸我没力气干活的。”
“……你……”萧天将道。
戏子的精神头回来了,还是虚弱,还需要吃红枣的。
萧天兵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办了,金美秀张罗了半天进展不快,奈何对江城不熟悉,只带俩几份报纸回来。
这事情本来是老蔡张罗的,但老蔡丢到江里面,事情就出现了耽搁,最后我和戏子出马,出门的时候,太阳比昨天要小得多了,萧天兵打了一把大黑伞,居然跟着我。
去复印店彩印了招牌,又找文化衫公司,要了蓝色的短袖,喷上管道维修的字迹。
得空的时候,我把几分报纸扫了几眼,看完后,为了防止金美秀怀疑,把报纸丢在垃圾桶了,整个过程都在她的监视之中。
我只看报纸,并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金美秀把丢在垃圾桶的报纸捡起来,自己收了起来。
一切张罗好后,我发现了有人跟着我了,应该是谭正龙派来的。
外人基本上发现不了,因为来人在看一本叫做《故事会》的书,正是我昨天看的那一期,事情不会那么凑巧的,只是没想到,来人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的。
我找了机会,把老蔡沉入长江的消息传了出去,小姑娘并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过了一会,才悠闲地离开的。
车子衣服准备好,已经是下午了,下午太热了,磨了半天洋工就到晚上了,晚上吃饱太累,就回五月花酒店休息。
我怕萧天兵说我,就拿着地图反复看着,又把戏子喊过来,两人装模作样地研究着。
萧天兵在一旁听着,偶尔听我说起“青龙位”“白虎位”还能插上一两句话,戏子又说了“七巧鸳鸯锁”“金光八卦锁”一类的。
萧天兵就插不上嘴了,在一边看着,大概我们说得是那么一回事,也不觉得怀疑。
我和戏子胡咧咧地说了大半夜,抽了两只烟开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萧天兵催促我们赶快动身。
我和戏子两人形成默契,也不拖延,开着管道维修的车,看见报刊亭,喊了停车,要了几份报纸。
在武昌城似乎晃悠着,偶尔也翻开下水盖,在洞口站一会,深思片刻,最后叹道:“不是这里,这个管道太新了。”
一连磨了三天的洋工,又看了三天报纸。
报纸传递的消息很有限,但是我还是这几天的报纸里面,读解出了谭正龙的计划。
一张网悄悄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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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兵再傻也能察觉到异常的地方,当天晚上,萧天兵道:“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要是找不出什么青铜门的入口,别怪我不客气的,还有,再也不能看报纸了。”
戏子道:“老爷啊,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啊,这下水道改造了那么多次,别说三天,三个月才找到,都是中了五百万大奖了。”
萧天兵道:“那你们就吉人自有天象吧,惟愿中五千万大奖的。”
萧天兵气得不行,摔门而出。
我和戏子哈哈哈笑了起来,不过最后合计,再拖下去不是办法,明天还是找出点拿得出手的东西,至少让萧天兵看一段旧式的下水道,至于有没有青铜门,那就再论了。
当然,我也有考虑,万一在下水道,遭遇了萧天将,萧天兵是占优势的,拖的时间越长,对萧天将越有好处的。
两人商量好,抽了两根烟,舒服地睡了过去,酒店的空调很大,凉飕飕的,晚上还加了被子,才能睡安生,不然第二天绝对要感冒的。
第二天,管道维修的车子开进了武昌的清朝道台府所在昙华林,这里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