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就成。
她甜甜的笑:若是她不想认的,管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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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是从正门入的府,门房按老夫人的吩咐,四小姐的车驾一到就开了正门迎接。
王嬷嬷一副荣戚与共,嘴咧得合不上。
老祖宗果然看重四小姐!否则她一个小辈孙女,又不是出嫁女,哪能开正门啊!也是,眼下这情形,四小姐可金贵着呢,等下老祖宗见了四小姐怕是更满意!
果然,刚进大门,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水莲就迎了上来,说是老太太思念甚甚,几位夫人也都等到宁心堂中,请四小姐先认亲再安置。
锦言笑眯眯任她们安排着上了小轿,两个健壮仆妇抬着往老夫人住的宁心堂赶去。
坐在轿子里,透过轻纱的轿帘,看景识方向。
之前从王嬷嬷那里已知晓卫府各院方位,锦言的脑中已绘出一幅清晰的平面图,如今无非是一一映实。
恩,接下去应该有座连拱桥,穿过一片湘妃竹,绕过红鲤池,就快到宁心堂了吧?
心底默认着,暗中赞叹:卫府的景色真是不错,果然移步移景,步步是景,屋舍堂轩与花木竹荫相依,亭台楼阁伴山石清泉而生,露花倒影,烟芜蘸碧,处处闲花芳草,点点绿意水流悠悠,不愧是百年世家大族,个中气象非寻常人家可比。
抬轿的仆妇健步如飞,正在锦言辩路识景意犹未尽之时,轿子已在宁心堂前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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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老夫人盯着厅堂的大门入口,隐隐有些期盼。
自昨日王嬷嬷走后,她就有些心神恍忽,时不时地想起成风,自己最最宠爱的小儿子。
夜里十几年音信皆无的儿子忽然入梦而来,象小时候一样亲热地挨着她拉着她的手,嘴里却是一遍遍问她为何不善待他的妻儿,为何任锦言在外自生自灭,而今又为何要接她回府!
他反反复复地追问,不管她怎么解释,他只是拉着自己的袖子,来来回回地问,一直到寅卯交时方才离去。
一大早老太太就有些心神不宁,自成风失踪后,他从未入过她的梦,无论她怎么撕心裂肺地想他,他从未给她托过梦,她执着地认为是那个李氏害了他,是他不听娘亲的话,罔顾逆行害了自己!
她恨李氏,千错万错都是从那个女人开始的,若没有她,成风不会忤逆长辈不会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若没有那个女人,若没有那个女人一切都会很好……
所以她不管李氏的死活,也不管她生的女儿的死活,若不是老大怕不顾念李氏,有损家声,她绝不会同意接她回府!
害了她的儿子还想舒服地活在卫府,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成风他从不来看自己?
如今要接锦言回府他却来找娘了,难道真的是骨肉情深?唉,李氏的死活可以不管,锦言,她终究是成风的亲骨肉,是卫家的子嗣……
十五岁快要及笄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孙女呢……
那个孩子到底会是什么样呢?比起锦云来又差多少呢?长公主府那头能不能过得了关?
一时期盼,一时隐忧,心乱如麻。
“老太太,四小姐来给您请安了。”
天青色绡纱帘子被卷起,王嬷嬷引着锦言走了进来。
那个孩子俏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时,老太太有刹那间的失神,她身边的女眷也微微抽了一口气……
那个孩子,背着明亮的阳光走进来,普通的浅蓝素衣,系一条白纱裙,寸指宽的淡绿丝绦将腰身衬得愈见纤细,丝绦两端流苏处缀着两只碧蝶,随着她的走动,那两只蝶儿就活了,悠悠地飘……
乌黑的秀发没有梳髻,用一根碧绿发带束起,通身上下再无半点饰物颜色。
就这样逆着光,足下无尘,如仙子凌波而来。
屋里有些暗,锦言眯了眯眼,适应一下光线,正中上首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阿姨,眉眼里隐见年轻时的美人气质,眸光流转间透出一份精明……
恩,感觉还不错,来时锦言生怕卫老夫人是她最头疼的那三种老太太,一是斯琴高娃版的老太太,那气度那阅历,直叫你的小心肝都无处遁逃;二惧归亚蕾版的美夫人,曾经那惊心动魄的美开至荼靡,让人心疼地忧伤;最怕刘雪华版的老姐姐,一把年纪仍是水美人儿一个,悲伤的泪眼让人纠结而狂燥!
卫老太太么,不到极品,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老夫人在上,请受锦言一拜。”
在仆妇摆好的宝蓝绣金牡丹锦垫上跪下,“祝老太太万安。”
声音一起,如清晨莺啼,仿若微风拂面,老太太顿感空气中都染上了淡淡的甜爽,听她拜的是老夫人不是祖母,心里又有些酸涩又有些疼惜:“好孩子,快起来,到祖母这儿来!”
锦言叩足了三叩,才顺着王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