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脸上摸来摸去,最后在下巴处来回流连了几回。
“怎么问这个了?你不是不喜欢?你想我什么时候蓄,听你的。”
锦言不喜欢他蓄须,嫌扎得慌,又说那样象大叔,任昆本就对这种事可有可无的,自然是夫人说什么他听什么。
“……等想的时候告诉你。”
其实留点短短的小胡子也会很帅的,如克拉克盖博那样的,性感到不行,锦言惦记了两辈子。以后一定要让任昆蓄那样的!
“昨天去定国公府了?都好吧?”
他一直忙着,与大哥只匆匆见了一面,也没来得及细谈,不知他与百里关系如何了。
“挺好的。霜姐姐越来越有当家夫人范儿了,衡哥儿会跑会喊人了呢。”
时间在孩子的身上体现的最为具体,去年春天出生的衡哥儿一岁多了,两条小腿很有力量,走路说话全会了。跑起来稳稳当当的。
“……那真好,几时不忙了我们一块去看看。”
语气中透着丝微不可察的羡慕,大哥都有两个嫡子了呢!
“好啊,等你忙过这阵子。”
锦言把玩着他的手,任昆的手形很漂亮,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短而整齐,指间掌心有一层薄茧,是一双能弹琴舞剑的手,比她的手掌大了许多。轻易而举的就可以将她整个手包容在掌心。
虽瘦却不冷硬,任何时候握他的手,都温暖干燥,令人毫不迟疑的生起安全与信赖。
锦言一会儿伸出自己的手比比两人手掌的大小,一会捏捏他掌心的薄茧,含了他的手指挨个放到嘴里咬咬,试试口感……
任昆侧搂着她,满眼宠溺。任她象个孩子似的玩得津津有味。
“言儿……”
想想,还是欲言又止。
“嗯?”
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再出声,锦言没在意:“喛。有件事很奇怪的。有时候我看到乐先生,就觉得特别亲切,可是有的时候就一点感觉也没有,昨天我回来时在府门口遇到他和父亲出门,就没有那种亲近的感觉……”
“哦?你仔细说说。”
他一直不明白锦言为什么会坚持,甚至同意派人去东阳请李氏。明明这些人里面,锦言与他是一样的。从来没见过卫三爷。
为何她要怀疑乐先生是岳父?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
“不知道,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有时候特别亲近,仿佛有种天性上的亲近,觉得他一定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身不由己似的,有时就没有感觉,只是普通的认识……”
锦言自己也糊涂,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若说是直觉,那直觉还会时有时没的?
更象见鬼似的!
她从来都是晴天白日下与乐立见面的,理论上不是鬼神出没的时间。
“何时会有不同的感觉?”
莫非是有环境的影响,还是前后发生过不同的事情,对她的心境有影响?
“什么情况都有,”
锦言知道任昆的意思,但不是这些原因:“前后什么杂事都有,见什么人也随机得很,不是受环境或人事的影响。”
“别急,我们一起想想……”
两人猜来猜去,也没分析出个子曰来,锦言先泄气了:“不管了,等我娘亲来了再说吧。”
看李娘亲的吧,娘亲不是说与父亲心神相依,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想喝水,你要不要?”
推了推任昆,准备爬起来。
“我去。”
任昆坐了起来。
“要冰的酸梅汤。”
“不能用冰,过一两天你要来小日子了,不能用寒凉之物。”任昆端了碗温水进来:“水就好。”
不是还没来吗?
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爬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半碗:“好了。”
见他转身将茶碗放到一边的桌案上,去衣帽架上帮她取外面穿的衣裙,高大挺拨的背影,如同伟岸温柔的椴树,霎那间锦言忽然心有所动,就冒出一句:“任昆,我们生个孩子吧。”
什么?!
任昆僵了一下,蓦然回身:“言儿,你,你说什么?”
“我说要生个孩子。”
这般惊讶做什么?难道不想要?!
哼,不知是谁心里头羡慕人家有儿子嘴上还不说!
当她没看出来?一提衡哥儿会走会跑了,他就那幅要流口水的表情!明明有想法还不说!
他想要,就生呗,反正认准了这个人,早点晚点也没差别,以他的年纪,真应该有后代了,而她,现在生孩子也没问题。太医令说过了,身子已经养好,可以孕育子嗣。
喂,仅仅是谈谈生孩子的打算,你搂这么紧做什么?
不是现在,是计划!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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