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美男?
给我?!
没等锦言沾沾自喜,细打听美男的姿色或是试试厨子的手艺,早一步回来的永安侯先自恼了,怒火中烧,醋浪滔天。
可恨!可恶!可杀!
居然送个男人给言儿!找死吧……
侯爷恨不得马上掐死送来的美男,再把林州刺史拎来,一并掐死。
什么意思,居然给他夫人送男人!
竟敢这般羞辱他们夫妻!
看着气得三尸神爆跳的任昆,锦言不由大乐:
什么意思?人家是讨好你!看似送人给我,实际上是借花献佛,意在沛公!别气了,人是送你的。
“送我的?”
任昆微愣。
“可不就是送你的?”
锦言虽没亲自见人,不过青十七转述得非常清楚,一句不落,来意说得明白:
唐公子是侯爷的贴身侍卫,服侍侯爷辛苦,身边多个人分忧,也能轻松些,玉云伤虽是我们大人买来的,却是干净人……
诸如此类等等,意思不是明白得很?只要不是个傻的,都懂。
唐公子就是锦言,她没说自己姓卫,取了塘子观的首字做姓,貌似就姓唐,成了唐公子。
只是,送礼的万万没想到,这贴身的小唐侍卫是暖床的不错,不过是侯爷给人家暖床热被窝,不是她暖侯爷的床。
这回谬之千里,马屁拍不成,错拍马腿,问题严重。严重到侯爷头顶帽子颜色的问题,触犯了侯爷身为男子、人夫的尊严。
“帮着服侍侯爷您啊……”
锦言似笑非笑,揭人老底当然不对,任昆以前的经历她在意也没用,毕竟那时还没有她出现。就算她介入了他的生活,在成亲后,他还没有喜欢上她之前,那时的种种状况,她也不会揪着不放,否则就是跟自己较劲。
只有他表白过而她也回应后。他要是敢有状况,她绝不轻挠。
“这,这……”
任昆瞬间明白了,顿时面红耳赤,怒火中就多了几分心虚与忐忑。
他只是关心则乱。一听送男人给锦言,就失了理智。
地方官员哪知言儿是他的夫人?他们一准儿是把言儿当成男子,以为……
想到事实真相,一边暗骂刺史等人可恨一边无地自容:“……言儿,我……对不起。”
旧日的岁月太过肆意妄为太过随心所欲,以往不知会在未来遇到这个对的她,如今他只恨过去太不知收敛太过荒唐,配不上她的纯粹干净。
面前的人神色黯然。颇为羞愧,锦言一挑眉:“你想收用他?”
“怎么可能!”
任昆脱口反驳,这个罪名他可不认!愧疚与自惭形秽是有的。收人是绝对没有的!
“这些日子,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出去采花摘草了?”
继续板着脸逼问。
“没有没有!”
连忙否认,言儿咱不带硬栽罪名的啊。他过去是不好,是好男色了,那都是以前,自打喜欢上她。可是洁身自好,没有过任何别的念头!不能质疑他的情意和诺言。
“那你道歉做什么?”
锦言含笑问得专注而认真。
她早就发现了。任昆对她一直有点小心翼翼,对他自己的过往既难为情又介怀。只要她提类似的话题或是说到了水无痕,他就不自在。看似表面若无其事,其实他很在意她对他过去的看法。
他不否认也不阻止她说起他的过去,但心底是有介意的。不是介意她提及,而是抱有几分歉意,好象他没有一个干净洁白的过去,是对不起她。
谁能想到象他这样的男人,也会有不自信?也会懊悔不已?
他的忐忑令锦言心疼……又有小小的虚荣——他的不自信在于对她的在意,太过看重才会患得患失,担心自己不够好不够完美。
爱,不需要小心翼翼,讨好取悦的。
决定接受他,就要包容他的所有。再不堪的过去,也是他不可割舍的岁月之一,不必纠结你缺席的过去他如何如何,需要在意与经营的永远是现在与未来,那才是共有的生活。
锦言早就想找机会挑开此事了,如果他将这份认知紧裹在一个人的世界里,那么过去就永远无法释放,真正成为可以放下的过去。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锦言觉得何时自己可以拿他过去的性别取向调侃时,而任昆毫不在意她的打趣,不会感到不自在,这种感觉才是真正对了。
爱了,就不会介意他的过去。不管曾经是荒唐也好,淫乱也罢。
爱的应许,从来都是两个人的现在与未来,而不是她或他的单人过往。
道歉干什么?
任昆又愣了下,当然是因为我,才让你难堪,让你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是我不好啊……
“言儿,你?”
有点没跟上节奏,言儿是什么意思?生气了还是冷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