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何嬷嬷太过惊讶,一时间竟失了分寸,直通通地问了回去,听口气,殿下竟已知晓内中真相?
府中的贱人,会是哪个?
“还有哪个!”
说出那贱人怕脏了嘴!
府中?
何嬷嬷脑筋转得飞快,除了驸马爷与侯爷,这府中哪还有别的男子有可能进二门?
三福倒是常被差了去榴园回事……
但,怎么看夫人都不会是与下人有染的,况且三福每次去,都是白天,正经通传,从没有避过人。。
那,还会有谁?
突然,一个人浮上心头,难道是……
何嬷嬷惊讶地张大嘴,险些要喊出来:不会是他吧?!
怎么不会?!
长公主见她神色,知道她想到了,脸色阴沉:“定是那贱人!”
……是,是他?!
是他,倒有可能……
何嬷嬷原先坚定的信心,因为奸夫人选浮出水面,变得有些不确定了,若说是那位……
那位是谁?
是井梧轩的水无痕!
何嬷嬷想到水无痕那张宜男宜女绝色倾城的脸,再想想他如竹身姿高雅清俊,再想想他温柔举止如玉似水,再想想他令人拍案称绝的琴棋书画……
不淡定了。
那样祸国殃民男女通杀的祸水妖孽,若他真有心勾引,夫人这种不通情事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被他诱拐,也有可能吧?
说起来侯爷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都被他蛊惑的丢了魂儿,六七年只守着他一个儿,没再招惹过别人。
那个小相公,眼风一扫,就让人心惊肉跳的,他一笑。不管年老年少是男是女,齐齐心跳加速丢魂发傻!
若他有心,这天下间也没几个人能逃脱了过去吧?
夫人,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道姑。侯爷又是那幅性子,若是……若是水无痕成心引诱……
可是,就算**一府,内外有别,井梧轩在前院,他们如何避人耳目见面的?
如何见面?
提起这个,长公主就银牙咬碎:“……昆哥儿心底无私,倒被贱人们钻了空子!”
还不是昆哥儿让他们书房对账,贱人们乘机勾搭到一块了?凭白制造了机会!
原来起初赏花会上就互相看对眼了,共绘诗画!不避人的夸赞。,其他书友正在看:。她还以为小贱人不懂,原来是灯下黑!
怪不得自始至终,未曾听她说一句井梧轩的不是!横竖把他们母子都当成傻子了!
人们判断事物的时候,最容易一厢情愿,以自己想到的看到为事实真相。用自己的角度与认知去解读事物。
一旦认为触摸到事实真相,就会一头钻进去,一条道地走下去,为了证实猜想的正确,会为此找出各种佐证来证明,证明所谓的真相是客观的,符合逻辑的。
眼下。长公主就深陷其中。
认定了水无痕与锦言有奸情,联手在永安侯头上种了茂盛的韭菜。
越琢磨越觉得合情合理,端倪早露。
很多时候,误会的源头只是一件小意外,及时澄清,就天下太平。但人们常选择偏执与自我。为证明自我判断的正确,以致产生更多负能量,使小误会成为大不幸的起因。
……
水无痕的魅力太大,殿下的结论很果决,何嬷嬷一时失语。
也是啊。虽然水无痕进不了二门,但夫人每回去前院书房,他们总能碰上,好像只要是他在府里,或来或去的,都能遇上……
何嬷嬷知晓府中的各种动向,一琢磨,还真是!
不说对账那几日朝夕相处,他们在前院书房还见过不少次呢!灯会那次,侯爷把人送去,也是他陪着赏灯……
越想心越沉!
处处明证,直指二人有问题。
虽被带歪了楼,何嬷嬷还是倾向于相信锦言的人品:“……他,已经送出府了?”
偷情也总得有时间吧?那人再妖孽,也不能隔空就怀孩子吧?
岂知这一问,正好把时间点解决了。
“何时出府的?”
殿下冷哼,自觉已真相大白了,时间地点人物都对上了!
“你忘了,他走后先去了哪里?”
好贱人!走前还不忘去庄子上幽会!
说起来,又是自己提供的条件!若自己不提议让她去竹泉村庄子上散散心,还没这个便利……
怪不得急成那幅样子,头天说了第二日就急吼吼地去了,一天都等不得!
都打算好了……
想到自己母子被玩弄于股掌之上,为对方大行便利之门,方便他们私会淫荡,高高在上的殿下其心情不言而喻。。
……冯太医说孩子才上身月余!
何嬷嬷的心就咯噔沉到底,水无痕何时去的庄子,日子她记得清楚,正是一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