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打断了沐萱的话说道:“凝香不会武功,又没有心眼,你把她扯进来,太危险。”
沐萱睁大眼睛说:“王爷,现在不是我把不把她扯进来的问题,而是她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她喜欢楚沛云!你觉得依她的性子,会乖乖嫁给青卫,远走他乡吗?”
司徒辰脸色微沉。
沐萱咬着嘴唇说:“我当凝香是我妹妹,我也想保护她。不是我吓唬你,如果你非把她往绝路上逼的话,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鱼死网破。与其如此,不如依了她的心愿,我看楚沛云对凝香公主很有意思,王爷为何不顺水推舟,借机把楚将军拉过来?”
司徒辰侧头看着沐萱,沐萱向他凝视了许久,扬起嘴角,眼里露出了狡黠的光芒,轻声说:“坏事变好事,我不会让凝香那一刀白挨的。”
司徒辰沉吟地问:“你有把握让皇上把暗卫和苏阳名联系到一起?”
“没把握,试试呗。”沐萱眨眼一笑,对司徒辰说:“楚将军和凝香公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王爷得将军相助,如虎添翼,绝对是段佳话。楚沛云一定会对公主很好的。”
司徒辰瞪了她一眼:“就你嘴甜,下次不许胡闹,凝香的事,本王要再想想。忤逆父皇的意思,不是件容易的事。”
沐萱听司徒辰的话,是答应了她的建议,心情大好,舔了舔嘴唇说:“王爷多加小心,我担心那些暗卫会到府里来找麻烦。”
司徒辰含笑:“本王正愁找不到他们呢。”
凝香当天晚上就被送回宫了,灵飞吃下火狐的药,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算慢慢好起来,只是还有些神情恍惚。
浣冬自门外探进头来,对灵飞说:“公主,芍梅来看你,见不见?”
灵飞心念一动,笑着说:“见。”
芍梅端着一碗药,款款走到灵飞身边,柔声细语地说:“听王爷说王妃病了,妾身亲自下厨,给王妃熬了鸡汤补补身子。”
灵飞笑着说:“这可要多谢你了,浣冬,收着。”
浣冬走上前去,低头接过了汤。
芍梅佯装诧异地问:“王妃不趁热喝吗?”
灵飞看了她一眼,淡笑地说:“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一定会喝的。”
芍梅有意无意地轻声说:“王妃是嫌弃妾身位份低微,还是担心妾身在汤里做手脚……”
灵飞挠了挠头,尴尬地说:“姐姐说的什么话,还好没有外人在,不然该说我小人之心了。”她边说边向浣冬招了招手说:“拿来,我这就喝。”
浣冬犹豫了两秒,还是把汤端了上来。
灵飞只喝了一口,便尝出那汤里加了少许巴豆,她心里一惊,巴豆会致人流产,这戏可不能再演了,于是手一抖,将整碗汤洒在地上。
“哎呀,好烫……”灵飞可怜兮兮地说。
芍梅脸色一沉,随即便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她恭敬地起身,小心说道:“都是妾身不好,下次一定弄得不温不火再送给王妃。”
“如此有劳你了。”灵飞客套地说。
芍梅刚出门,灵飞就抬手抽了浣冬一个耳光,把她打得跌坐在地上,一声惨叫。
“公主……”浣冬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灵飞怒道:“你是死人吗?那芍梅是什么东西,能好心来给我送汤?天知道里面加了什么!我把汤给你,你就该把它打了,然后磕个头认个错,这种事都不明白,还要我亲自来做?”
“公主……是奴婢不好……”浣冬诚惶诚恐地说。
灵飞恨恨地说:“滚出去。”
浣冬呆看了她两秒,灵飞不动声色地向她使了个眼色,朝门口看了两眼。浣冬这才张大眼睛,会意地点了点头,哇哇大哭地跑出去了。
浣冬刚出门,司徒辰便抬脚走了起来,他关上门,缓步走到灵飞床边,捋了捋她的长发,低声说:“火狐让你多休息,你就不要太操心,本王说过,浣冬的事不急于一时,你当个事记着就行。”
灵飞幽幽叹了口气,她的确很着急,浣冬留在暖思阁一天,便多一分危险,万一浣冬看到或者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她想出手都来不及了。”
司徒辰摇了摇头,笑道:“那丫头太不会演戏,后面的哭声,简直假到了家,本王闭着眼睛都听出来,是你给她使了眼色。”
灵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司徒辰牵过她的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拿上一件雪白的貂皮外套,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淡淡地说:“陪本王出去走走,你也不能天天都躺着。”
灵飞跟着司徒辰,并肩走在王府中心的大湖边,夕阳伴着晚霞映照在湖面上,划过水面的那几只水鸟,更在幽静中增添了一分动感,灵飞忍不住低呤:“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司徒辰诧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望向湖面,轻声说:“公主偶尔可以出来走走,成天缩在暖思阁里,大家都说本王命硬,把王妃也克病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嫁进王府之后便新伤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