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黑衣人给司徒辰和灵飞端来了晚膳,灵飞舔了舔嘴唇,终于有点咸食吃了,黑衣人送来的糕点腻得她想吐。
正当她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个恭敬的声音:“王爷,景王爷来访,您见还是不见。”
司徒辰皱了皱眉头,却一片平和地说:“知道了,让王爷在正厅稍候。”
黑衣人向司徒辰瞄了一眼,司徒辰咬着牙站起来说:“灵飞,替本王更衣。”
灵飞怔了半晌,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叫她。直到看见司徒辰那略带不快的目光,她才警醒起来,对司徒辰说:“王爷您休息,妾身去应付四王爷。”
司徒辰的眼光在她身上扫过,尚未表态,黑衣人已经冷冷地说:“去吧。”
司徒辰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灵飞在心里犯嘀咕,这暖思阁究竟是谁说了算?
灵飞走进正厅,司徒景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位上,半点不客套。灵飞冷冷地走过去,向他请了个安。
自从知道了大婚前夜之事,灵飞对这个草包王爷,就十二万分不待见,她对于所有碰过她的男人,都有刻骨的仇恨,哪怕司徒景当时碰的人不是她。
司徒景见到灵飞,露出了轻慢的笑容,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调笑地问她:“怎么是你?三哥呢?”
灵飞笑着说:“王爷手头正有些琐事,无瑕分身,妾身代王爷来问问四王叔有何要事。”
司徒景站起身,带着轻浮的笑容走近灵飞,暧昧地说:“其实没事,本王就是来看看公主,看看公主在三哥这里过得如何。”
灵飞正视着他的眼睛说:“有劳王爷挂怀,三王爷待妾身很好。”
司徒景伸手握住灵飞的手腕,将她的小手压在他胸口,看着她问:“真的很好吗?如果他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觉得他还会对你好吗?”
灵飞并未抽回手掌,而是将手掌压在司徒景胸前,冷冷地说:“王爷若知道了,我固然是没有好果子吃,四王叔强抢王嫂,禽兽**,名声也未见得好听。”
司徒景一伸手将她扯进怀里,搂着她的腰身,贴在她耳边说:“本王最讨厌别人要挟,特别是女人。”
灵飞淡淡地说:“人同此心,灵飞同样不喜欢被要挟。”
司徒景收紧胳膊,让灵飞紧紧贴在他胸口,眯着眼说:“你忘了上次是怎么取悦我的?成了三王妃,连性子都变了?”
灵飞并不挣扎,用僵硬的身体表明她的态度。
司徒景皱着眉头放开灵飞,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忽然一伸手掀开她的衣领。
灵飞又惊又怒,她不想在司徒景面前暴露自己的身手,只好飞快地退到一边,满脸怒容地瞪着她。
司徒景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她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那样的眼光,竟然和司徒辰有几分相像,看得她心中一惊。
过了半晌,司徒景相当不服气地说:“女人果然都是反复无常的,若不是验明证身,我还真以为三哥找了个易容的女子来敷衍我。”
他的语调又恢复了轻狂,听得灵飞不由得皱紧眉头,她咬着嘴唇说:“四王叔若再无理,灵飞只好进去请王爷了。”
司徒景不屑地笑着说:“真把三哥当救星了?他对你有那么好吗?”
见灵飞没有说话,司徒景又自言自语地加了一句:“我早就说三哥没那么虚弱,对女人还是有一手的,看来他总和母妃说身子不适,不敢娶小夕过门,是有意推诿了。”
灵飞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司徒景哼了一声:“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灵飞扬着嘴角说:“王爷身子如何,妾身比四王叔更清楚。妾身只是觉得好笑,在四王叔眼中,人与人相处,就只有性吗?”
司徒景的脸色可想而知,一个堂堂公主,说出这种话来,还说得理所当然……
灵飞的眼神从他脸上飘过,淡定地说:“人和动物最大的差别就是,人有感情,什么叫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爷明白吗?”
她不动声色地把司徒辰的病情绕了过去,打起感情的幌子。
司徒景眼神中透着一种莫名的幽光,和他张狂的个性极不相衬,他冷笑地说:“喜欢上那个病夫了?灵飞公主,别傻了,三哥心里就只有一个慕容嫣,如果不是你天生带着那命格,他连正眼都不会看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灵飞听到这话,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的命格?是什么?
司徒景瞄着灵飞的表情,便猜到她对自己的宿命并不知情。他走近她身边,压低声音对她说:“命理之事,你可以不懂,你只要记住,良禽择木而栖,认清谁才是这天下的主人。如果你帮我,我不会亏待你,如果你执意要跟着三哥,被灭的那个,一定是他,到时候,他还容不容得下你,就难说了。”
灵飞往后退了一步,这些话让她多少有些惊讶,不过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因为她又感到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