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神殿的大祭师。”狐兴的神色一整,严肃的道:“我狐狸一族世代守护归元神殿,掌管无数神殿秘籍,对神殿内每一处雕刻皆知之甚详,但唯独关于那真神之物,就只有世代流传着的传说来延续,谁也不知道那位真神的名讳,也不知道这真神之物的名字。”
九叶一愕,倒没想到这归元神殿的祭师会是这兽族的族长狐兴。但既然他说得如此言之凿凿,想必也是事实。只是……
“难道你们就不好奇?”
“无从追查的事,再好奇也没用。”狐兴瞪了九叶一眼,觉得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负手于身后,仰望这块石壁,道:“万年以前我族的先祖也曾追查过,但还没有查出什么,一场惊天动地的雷暴引燃了树木,整整把半个森林都烧了,兽族死伤无数,神殿有着神力保护没事,但那些拿出去追查的典籍却一次烧了个精光,并且参与追查的主要族人也死在了这场灾难之中。因而所有族人均认为是先祖追查神的名玮而惹怒了神祇,才会降下此等惩罚,从此以后没有任何族人胆敢再追查。”
闻言,九叶的眼睛一眯,紧紧的盯着那处十字型的黑影。真神之名如此讳莫如深,竟连这些崇拜者如此殷勤得知也丝毫不喜,还降下神罚?而她转生之前的名字也被暗魔神说是忌讳,连用任何的方法表达也不能,这二者有没有关联?
如此想着的九叶,身影却是直接的飘了过去。炎焯,小凝等看到九叶的行为,也没有动作。他们知道九叶的想法,也更想知道主人是否与他们这些先祖有关。
聆清就更是亦然,纵然他一开始便是光系兽神,但他们这族的情况和其他的兽神不同,他们自一出生起便带着一部分的神格,可以行使神职。祖辈一旦陨落,神格便会自动汇聚于最年轻一代身上,如此循环往复,只是就因为这样,他们这一族的族裔却极其稀少,绝不超十指之数,因而当他的族人全部陨落,神格全部汇聚于他的身上,还没有来得及使用之时,便被神秘之力封印成幼马,连智慧与灵识也处于半梦半醒之态,才那么辗转的从七界来到三层。
明明他本就是原兽神,万年之前也早已出生,却不知道这被兽神围绕的是什么,那不是非常奇怪的吗?因而他更想知道,这消抹去十字型影子的力量是什么,是否会和封印他的神秘之力有关。
“哼!你以为凭你就想碰到神迹?”狐兴看到九叶的动作,一惊之后却也不阻止,语带不屑的道:“归元神殿之内,每离神像近一步,压力便加重一倍,连我族至强的先祖,也不过前行到离神像的四十九步之遥,凭你这等人族之躯,又如何能和我兽族之身可比,不想丢脸就赶紧退下。”
九叶抿唇不语,神色端正而凝重,身上的灵气运行速度全开。自刚自朝那影子接近到一段距离开始,身体之上就已经感受到了压力,每朝前飘移一步,压力就加强了一倍,这些压力并没有让她退缩,反倒让她有了一种挑战感。自二层崇安界面和原兽神之战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挑战所燃起的斗心了。太多事情一帆风顺,突然磨灭了锐气,难得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磨练自己,当然得好好把握。
越来越强的压力加诸在身上,无一不增强着她身体的承受能力,更加强着她经脉的运行速度,同时也对拓宽她的经脉有好处。压力无处不在,九叶飘飞着前行的身影,每前进一步便被压低了几分,终于去到离黑影只有六十五步之遥时,她的双足被压得紧贴到了地面之上。
但这样的距离,却足够令一众深知神殿压力的兽族之人心惊,连狐兴也脸色惊疑不定的瞪着九叶的背影。要知道他身为现任族长兼神殿祭师,最接近神像的位置也不过是六十步,而这个人族的女子,竟然去到六十五步才站立于地面?这是要有多强悍的体魄,多变态的承受力,多妖孽的灵气运行才能经受得住啊?
看到九叶的双脚站立于地面,炎焯,小凝,雷霄等终于按捺不住,对视了一眼之后也一字排开的跟了上去,身上属于兽神的力量也运行到了极致,他们要陪伴着主人一起共闯这个挑战。同时,他们也将这里的压力视为先祖对他们这些兽神后辈的考验,纵然他们这里之中有不少是破壳诞生不久,但还是不甘落后的一步步前行,行走之间也互相打气。
九叶听到身后的声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看到他们这样也不禁欣慰一笑。她的兽兽们虽然平时有因元素不合的关系互有打闹,但却不是真正的闹不愉快,反倒是越打越友爱,越闹越和谐,如今的相互扶持,彼此共勉的感觉是她最喜闻乐见的。看到他们这样,九叶便回过头来,更郑重的面对这次挑战。她是他们的主人,要做得更多,走得更远,才够资格继续领导他们前行!
兽族们看到这七位兽神也加入到接近神像之行中,便忍不住呼朋唤友的一起来膜拜。兽族的规矩是从小便要来这神殿参拜,但真正参与神殿的神威挑战,却是要向大祭师申请,在众族人的见证之下才可以进行。但无论挑战的族人成果如何,只要走到七十步以内,都会受到族人的崇敬。于是一时之间,神殿之内的无压力区域,全部都站满了兽族,他们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