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了数月依旧没得出个结论,赵贺辰又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到。
他正想反驳了回去,却见赵贺辰看了段云苏一眼,负手身后,视线落在了那操练中的士兵身上,冷声道:“我便应下了你的话,若是我将阵法设了出来,余参将,你又怎么做?”
“我便跪下来同你们赔罪,裸着身子在军营跑上十圈!”余百戚根本不认为这人能做得到,不在意地说道:“若你做不到,便直接从这军中出去,我霍家旧部也不再接待你!”
“余参将可要记好了,赵方你就做个见证。”赵贺辰淡声回应
司徒魏见这两人直接说定了,心中一突。这两人闹僵了对他们和太子都无好处,这余参将实在是太过鲁莽了。相处几日,他也看见了赵贺辰的本事。此人的武功虽不算最强,但脑袋比他们的都要好使,善于谋划、握筹布画,不是寻常人能比。
几日的光景,余百戚依旧看这突然进来的赵贺辰不顺眼。此人一来便得了各人的重视,连自己的少主都是仔细伺候着,说到底了不过是心存妒忌,今日见着机会便打算压压他风头。至于连兵布阵?他就真不信了,一个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能跟他比!
段云苏见这状况不禁暗自一声轻叹,原本她还以为这霍将军的旧部定是凝紧成一团,没想到还是有那搅事之辈。
也是了,这旧部多年来没有主子率领,人性会变,这情况也算是正常。
天色微暗,段云苏转身回营抓药,霍启的药服了三天,今日也改换了。赵贺辰一直跟在她身边,那邻近瞧着的士兵都是上来调侃道:“江公子与苏公子的感情可真是好,军营中安全的很呢,江公子不必这么紧张罢?”
赵贺辰面无表情地会看了那几人一眼,几人摸摸头,无趣地离开了。
段云苏听闻倒是上了心,她将药材包好,看着赵贺辰那拧起的眉,说道:“你我这般也实在是招人误会,两个大男人的,同吃同住原本也算正常,只是这走一步都跟着,实在是过了些。”
“你是我娘子。”赵贺辰沉脸反驳,那些人爱怎么看怎么看,自己娘子不跟着,跟谁去?
段云苏哭笑不得,这人是真不懂她的意思还是假不懂?不过也算了,他们在这里也不会太久,外人的想法跟他们何关?
“辰辰先回去罢,我去跟军医交代两声便回帐营,今日的药要仔细熬着,不能出了错。”
赵贺辰见段云苏一脸认真,正好自己也有些事情要处理,便先回去了。段云苏看着他身影,好笑的摇摇头。
霍启的情况比预料中的还要难缠,段云苏想着是不是那寒毒的问题,便设想着先将毒给解了能醒来的可能性。霍启身上的寒毒轻微,但没准正是这东西左右了病情。
待段云苏忙完再走回帐营,天色已经大暗,四处的营帐都亮起灯火,帐外的火把燃烧着,四周都有那巡逻的列兵。
段云苏走到那青色帐子,正想撩开门帘,却听见了里边说话的声音。
“江公子,军中的伙食简单,这两日都是些馍馍,这是我今日上山采的野菜,借了灶头亲手给你了膳,你尝尝?”
哟,还亲手?大冬天的上山在哪找到的野菜,可真是不容易,段云苏啧啧两声。
“这灯火暗了些,我替你点多一蜡烛?晚上看书眼睛吃力,江公子还是少看一些罢?”
嘿,连这个都管上了。段云苏淡定站着,就是要听听里边的人会有个什么反应。
里边突然间静了下来,段云苏好奇地探探头,突然听到“嘭”的一声闷响,跟着又是“哐当”的碗碟落地声。段云苏正想撩了帘子看看,身边经过一士兵,好奇地打量折段云苏:“苏公子这是在作甚?不进去?”
真是奇怪了,这不是苏公子的帐营么,探头探脑的看什么呢。那人迷迷糊糊,有些摸不着头脑。
许是里边的人听到帐外的声音,一下子又静了下来。段云苏掀起帐帘进了去,看着霍萤红了的眼眶,调侃道:“这是怎么回事?赵公子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呐,居然弄哭了咱霍小美人。”
赵贺辰额角青筋一跳:“别淘气,过来。”
“过去作甚?可真是的,浪费粮食可不是个好习惯,尤其是在这军队里边。”段云苏看着地上散落的东西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虽说着不过去,但这脚步已经往那边抬去了。
段云苏一走到书案之前,赵贺辰二话不说便将人给扯到了身边,两人紧挨着,赵贺辰直接打开了一纸卷,仔细一看,原来是张豫州的地图。
那霍萤见两人当自己不存在,刚才赵贺辰的反应更是让她有羞又恼,听着段云苏的话,知道这人将方才她说的话全都听了进去,鹅蛋脸一下子红一下子青,甚是精彩。
她咬咬牙捡起了地上的东西,抬头便见着两人那几乎粘在一起的身影,有几分气急。这些时日她可是见到了,这江公子不喜与他人接触,但唯独苏公子除外。霍萤将视线地落在段云苏身上,她就不信了,自己定要找到原因,为何江公子宁愿亲近一臭男人,也对她这佳人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