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装着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唉,自己小姐脸皮子薄,她们做丫头的可要有眼色一些。
段云苏闻言直接起身整理了下衣裳。
待她来到前厅之中,却只瞧见了杨玉琦一人,不免有些奇怪了,王妃和杨夫人呢?
杨玉琦见段云苏进来,急忙起身行了一礼,甜甜地唤了声云苏姐姐。
这杨玉琦如今可是比之前来时要放开了许多,浅笑之间左边脸颊梨涡浅浅,很是娇憨的模样,段云苏向前道:“也有些日子没瞧见玉琦妹妹了,之前云苏不是让玉琦妹妹十日后过来复诊的么?”
那杨玉琦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玉琦没有忘记,只是这其中出了点事儿,所以才晚了。”
段云苏见此也不再多说,她坐在了杨玉琦身侧,直接替她把上了脉,半晌之后眉头一皱,说道:“玉琦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没有按我开的方子好好吃药?”
看这脉象居然还是那般,明显是没有接受过治疗的样子。
那杨玉琦闻言很是羞愧,轻声说道:“云苏姐姐你不知道,前些时日朝中不是想着找个大臣之女和亲去么?父亲隐约听到了些消息,说上边似乎有想让玉琦前去的说法。”
段云苏一惊,也猜出了半分来:“所以你将药停了?结果如何,那上边可还有那想法?”
“玉琦不愿意去,父亲便向皇帝禀告说玉琦无生育的能力,也算是逃过了一劫。”杨玉琦有些想起来都心有余悸,若真是选中了她,那她这辈子都要背井离乡,也不知以后的日子会是多苍凉。
段云苏闻言眉头一皱:“来访的三国听说已经离京了罢,可是最后选出了人?”
“云苏姐姐最近可是都在忙乎?这事许多人都知道了呢,那豫国的皇子选中了礼部尚书家的小姐,几日之后怕是要启程出嫁了呢。”
礼部尚书家的小姐?段云苏凝眉,想起了谷秋之前同她所说,这陈小姐似乎和前身还是很说得来的,只是后来换成了自己,便逐渐淡了下来。这人在她脑中可没多大印象,但眼前之人却是让她有些忧心了:“你寻了那般的由头,如今这京城中人怕都认定你是无法生育了罢?那你以后的日子岂不是难过了?”
杨玉琦闻言轻轻抿嘴一笑,看着段云苏关心的眼神,心中觉得一暖,笑道:“玉琦可不怕这些,这不是还有云苏姐姐么,玉琦定会能治好的。那些嫌弃玉琦的人家,玉琦也懒得去理会。”
段云苏瞧她明艳的笑容,也跟着一笑,不再多想了,接着给她重新开了方子不说。
四国盛会结束了,三国纷纷回程,段云苏想起了老婆婆,不知道这几日她可是在为这些事情奔波。待豫国之人全部离去,京中怕是不会再有人搜捕,那婆婆可是要离去了?
想起安亲王的病情,段云苏又是为难地皱皱眉。
老婆婆说好今日便要让自己给王爷仔细察看一番,瞧着也好告诉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只是这人却不见了。
待杨夫人和杨玉琦离了府,云苏招来谷秋,说道:“将我准备的那些东西一起煎熬了,用木桶装上送去睦清院。”
谷秋急忙应下,想起小姐这些时日准备的东西,有些奇怪了。那些花花草草的自己可没一个认识的,可是小姐寻来的新药草?
厨房了的人可都是奇怪了,大少夫人居然要准备煎上如此多的药,这可是要干嘛?这不是药么,喝药也不至于要喝上一桶罢?
安亲王妃听闻也是疑惑,但想起段云苏这些天除了给她请安,便是与赵贺辰呆在院中,听丫环说是捣鼓着什么东西呢。
看见往这边来了的段云苏,安亲王妃迎了上去,说道:“云苏这是打算做什么?”
段云苏笑道:“云苏今日来给父亲看看,父亲的身子,云苏大概找到了些方法。”
安亲王妃闻言一喜。
待那药熬好了,一家奴将药汁提了进来。安亲王被推了出来,此时脸上正带着倦意,看见段云苏勉强一笑,说道:“云苏备上这般多的药,可是要让父亲都给喝了?”
段云苏轻笑道:“云苏怎么会这样为难父亲,这是给父亲泡脚用得。”
泡脚?几人有些意外了,可是段云苏又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那家奴将药汁放到了安亲王跟前,另有丫环听段云苏这般说,很有眼色地上前替王爷脱去鞋袜。
“父亲,可否将您的裤脚提至膝盖?”
安亲王一怔,毕竟是受了这男女非礼莫视的礼教影响,一时之间有些难为了。看着段云苏专注的眼神,想着她该是将自己当作是最普通不过的病人了,也便随了她。
那裤脚被轻轻撩起,段云苏瞧着瘦得皮包骨的小腿,心中有些震动,这般看着比往日还要让人心酸了几分。也幸好自己遇上了老婆婆,不然等到自己弄清楚了这一切,怕父亲早就被不在了罢?
段云苏专心致志地瞧这药水中的双腿,那苍白的皮肤在棕色的汤汁之中,显得越发的瘦弱。一刻钟两刻钟过去了,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安亲王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