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神秘的物体时,心中总是会怀着一股子畏惧的,这正是烟家最希望看到的。
烟七爷一丝不苟的打完整x太极拳后,才双手从上到下的慢慢压了下来,轻轻的吐出一口长气,睁开了眼睛。
侯在旁边的三叔,及时走了过来,递上了一条雪白的毛巾时,低声说:“七爷,海公子就在外面等着呢。”
烟七爷没有说什么,用毛巾仔细沾了沾脸上的细汗后,才淡淡的说:“让他进来吧。”
“好的。”三叔接过毛巾,弓着腰后退了两步后,才转身走出了月亮门。
片刻之后,穿着板正的烟云海,随着三叔从外面走了进来。
有着江南四大公子之称的烟云海,平时在外面时香车怒马的那是何等风光,不过在烟七爷面前,却乖得像个孙子,尽管他是烟七爷唯一的亲儿子。
“爸,刚打完拳?”
烟云海走到烟七爷面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嗯。”烟七爷淡淡的嗯了一声,到背着手的转身走进了客厅。
烟云海后面乖乖的跟着,在烟七爷迈过那个高高的门槛时,很孝顺的做出了一个搀扶动作。
烟七爷打拳之前,一个年月三十七八的中年美妇,就已经给他沏好了功夫茶,等他坐在太师椅上后,用茶盘给他端了上去:“七爷,喝茶。”
中年美妇叫闵柔,是烟七爷妻子因病逝世五年后才住进这栋小院落中的,虽说她并没有和七爷举行婚礼,但谁都知道她是这栋宅院的女主人,就连烟云海看到她后,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柔娘。
烟七爷端起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闭着眼的等了片刻后,才看着闵柔微笑着说:“柔娘,你泡茶的功夫越来越长劲了,呵呵。”
闵柔莞尔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也没给烟云海端上一杯,缓步走进了里屋。
她知道烟七爷要和海少有要事相谈,她没必要在场——只管这栋小院落的琐事,却不在其它事情上指手划脚,这是她被烟七爷最为看重的地方。
闵柔,是个聪明的女子。
烟七爷不远处有个圆凳,不过烟云海却没有坐下,而是双手放在大x腿两侧,恭恭敬敬的站着:在烟七爷没有发话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在这屋子里坐下,这是规矩。
烟七爷把茶杯放在茶盘中,烟云海殷勤的走过去,端起茶壶刚想给他满上,却听他淡淡的说:“不用满了。”
烟云海的手一停顿,下意识的问:“爸,你不喝了?”
烟七爷眼皮子也没抬起:“我不喝你倒的茶,你手上的脂粉气,铜臭味太浓,会坏了茶的滋味。”
烟云海尴尬的笑了笑,放下茶壶后退到刚才站着的地方,继续站着。
“云海,冬冬在沈城那边怎么样了?”烟七爷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旱烟袋,慢条斯理的装烟草。
“那边,还没有消息。”烟云海犹豫了一下,才说:“不过,我们已经在那边折损了很多好手。我觉得接下来,应该适当的收敛一下,没必要再……”
烟云海的话还没有说完,烟七爷就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跟进,加大人手,冬冬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我相信她能做到的。”
烟云海眉头一皱:“爸,这样不太好吧?我们的人已经损失的够多了,因为一个不确定的情报,一个虚无的宝藏,就投入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我觉得有些得不偿失。”
“你说情报不确定,宝藏是虚无的?”正要点烟的烟七爷,停住动作看着烟云海,语气冰冷的说:“如果像你所说的这样,那我们的人是怎么死的?”
“这……”烟云海垂下了头,喃喃的说:“就算这一切是真的,可我觉得也没必要投入这么大的资本。”
烟七爷点燃旱烟:“为什么?”
烟云海抬起头,大着胆子说:“情报中说,那个宝藏很可能是二战时期的阿波丸宝藏,巨大的财富也让人心动,可我还是觉得,我们已经不缺少这些东西了,实在没必要再为了些黄白之物,损失那么多的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