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和楚天舒接触了短短的两天,但是,她凭女人的自觉,认定楚天舒和前三任有着非同寻常的地方,他的背景比他们深厚,他年轻有股子不信邪的闯劲儿,他对普通老百姓有感情,他思维敏捷不畏强势……而且,他还那么的帅气,阳光!
如果他都不能帮助自己报仇伸冤,那还能等到什么样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呢?
天色渐明。
柳青烟下定了决心,她准备豪赌一把,把全部的赌注都押在楚天舒的身上。而在小红楼3008房间里,楚天舒也已经想好了对策,他看了看那只向晚晴送给他的手表,嘴边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慢慢进入了梦乡。
七点整,楚天舒醒来,他活动了几下手脚,试图一个鲤鱼打挺下床,可大床太过柔软,他的第一次尝试失败了。
楚天舒的楞劲儿上来了,硬是借助与双手的帮助,再一次来了鲤鱼打挺,稳稳地站在了大床上,他兴奋的一挥拳头,叫道:嗨,伙计,该行动了!
起床,开门,开窗。
楚天舒刷完牙洗完脸,又拿出剃须刀把下巴刮得溜光,他对着镜子摸了摸铁青的脸,很满意地露出了微笑。
田克明蹑手蹑脚走过来的时候,楚天舒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给柳青烟打电话。
楚天舒下达了指示:“柳主任,你上班之后立即通知,十点钟在县委大礼堂召开全县科以上干部大会。”
“楚书记,你是说要开干部大会?”柳青烟以为自己听差了,睁大了眼睛问。
“对,全县科以上干部全部参加。”楚天舒认真地交代道:“具体地说,包括县里几套班子的领导,县直机关和直属单位的负责人,各乡镇主要负责人、享受科级待遇的县医院、县中学、工矿企业的院长、校长、厂长等等。大体就这个范围,你听清了吗?”
不仅柳青烟听清楚了,刚走到门口的田克明也听得一清二楚。
田克明非常的震惊,不知道楚天舒为什么突然要召集这么多人开会?就是开两会也没要求干部到得这么全啊?他到底想干什么?
田克明站住了脚步,继续偷听了下去。
柳青烟感到非常意外,情不自禁地问道:“楚书记,开会的内容是什么?”
楚天舒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跟大伙见见面,亮亮相,随便地讲一讲。”
田克明听了,倒是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了见见面,随便地说几句,何以要如此兴师动众?
不过,柳青烟没有继续帮田克明问明白的义务,她得抓紧落实其他的事项。
“楚书记,你是说会议十点召开?”
“对,十点。”
“上班开始通知,还需要收拾会场,只有两个小时,来得及吗?”柳青烟真的替楚天舒着急,她知道,县直机关和直属单位包括乡镇主要领导,他们中的不少人不会正常上班,万一他们不遵守纪律,又该怎么办?
楚天舒坚决地说:“时间紧,正好考验一下我们的干部作风怎么样。你通知下去,与会人员必须在十点以前到达会场。凡无正当理由缺席或未准时赶到的,要当场亮相,事后写出深刻检讨,严肃处理。”
柳青烟暗道:严肃处理?你恐怕说了不算啊。
因此她更觉得压力巨大,为了让楚天舒能把干部大会开好,必须要有特殊的办法,让这些懒散惯了的干部紧张起来,一旦形成了法不责众的局面,楚天舒的威信非但建立不起来,反而会一落千丈。
楚天舒似乎觉出了柳青烟的担心,他说:“柳主任,困难很多,也很大,其中包括会场的准备,人员的通知。但我想,这绝对难不住你,你肯定有办法把一切按要求办妥的。”
柳青烟听了,果然不再讲困难,笑一笑说:“这是楚书记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无论如何也要办妥啊。好了,我马上去安排。”
田克明顾不得请楚天舒去吃早餐,慌忙转身下楼,跑到所长办公室,打电话向薛金龙报告偷听到的情况。
楚天舒当然知道田克明会在外面偷听,他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田秃子,就是想让他提前通知到薛金龙。
吃完早饭,楚天舒照常步行到县委大院上班。
一到办公室,就看见柳青烟召集县委办的所有人员开紧急会议。没有时间向他们讲明会议的内容,只把谁通知哪些单位,通知到哪些人,谁负责会场布置等等任务—一交代到人。
最后,她极其严肃地说:“时间紧,任务急,什么理由都别讲。现在还有两个小时,你们各自对照名单,本着先远后近的原则一个个打电话,通知到一个作一个记录,记上通知到的时间,只管通知到位,不谈条件,不准请假。如果谁完不成任务,就自觉把办公室的位子腾出来,到时候别说我六亲不认!”
楚天舒突然发现,柳青烟把脸一板,说话干脆利落,还是很有震慑力的,在场的人员听后惊恐万状,立马跑了出去,有的抱着电话分头发通知,有的则去大礼堂布置会场,井然有序。
楚天舒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