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能当太久了,再当上几年,你就不是我相亲时候认识的那个楚天舒了。”
“是啊,伊市长已经答应了,他当上市长之后就把我放出来。”楚天舒突然有了想法,就问向晚晴:“领导,要是我不当秘书了,你觉得我去哪个部门比较实惠,发展会快一些?”
是啊,楚天舒把向晚晴已经看成了是将来的生活伴侣,这么大的变化,当然很希望听听她的意见。不过,他故意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就是想借机听到向晚晴的真实想法。
向晚晴定定地看着楚天舒,好像头一次认识一般。
过了一会儿,她带着一些无奈地语气,说:“你这个官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楚天舒全然不顾她的嘲讽,高兴地说:“好啊,好啊。”
向晚晴慢慢地说:“我在伊拉克的时候,有一天,战地记者齐聚在一座废弃的老商场楼,里面的空间很高,一只小鸟误飞了进来,情急之下,它拼命地在屋子里四处乱飞,想尽快找一个出口飞出去。我们几位记者当时比小鸟还着急,就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希望小鸟可以尽早飞出去。可是小鸟一直在最高的地方飞来飞去,四处碰壁,就是飞不到窗子的位置。和我一起的美国女记者看着太心疼了,就提议说,要不先抓住它,然后再放飞吧。大家一听也对,就七手八脚地抓小鸟。可结果呢,你能想象得出来吗?”
楚天舒听到向晚晴问自己,便说:“肯定是适得其反,大家越是要抓小鸟,它就飞得越高,直到最后撞得头破血流也没有飞出去,是这样的吧?”
“是的。”向晚晴冷静地说:“其实只要小鸟懂得稍微飞低一点,它就可以迅速找到窗户口,轻松地飞去,在广阔的天空中翱翔。”
楚天舒微笑不语。
向晚晴往江边的观景台走去,楚天舒紧随其后。
两个人走到了观景台的栏杆边上,向晚晴指着奔流不息的青莲江说:“我们站在这里,往远看就是无尽的波涛汹涌,顺流而下,还会有浩瀚的大海和蔚蓝的天际。可是,如果我们想看到那海阔天空,最直接的做法是什么?从我们脚下的岸边下水!”
楚天舒顺着向晚晴的手极目远眺,半晌才回过头说:“晚晴,再次谢谢你,我懂了,我现在就好比你说的那只小鸟,越是想飞得高越是要撞得头破血流,飞低一点,才能迅速找到出口。一样,要想看到更遥远的海阔天空,需要弯下腰来,从脚下的岸边下水。”
向晚晴满意地笑了,伸手撩了一下长发,任其随风飘散起来,又轻轻地梳理着,说:“天舒,像你这样的人,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不可复制的。”
从观景台出来,两人挽着手继续往外走。
楚天舒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晚晴,上次在省城控制舆情,是不是你找了省委组织部的叶处长?”
“没有哇,哪个叶处长?”向晚晴愣了一下,说:“天舒,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真是没劲儿!”
“这就奇怪了。”楚天舒纳闷道:“郎茂才在喝酒的时候,明明说是叶处长打过招呼的,我当时以为是伊市长找过叶处长就没有在意,可是,前两天碰到了叶处长,叶处长却说,他是受省委组织部林国栋部长的委托才去打的招呼。”
“哈哈,你也把我想象得太厉害了,我要是能搬得动什么省委组织部的部长,我控制什么舆情啊,我就跟他要不大不小的官当当,正好把你管得死死的。”向晚晴大笑着开起了玩笑。
楚天舒根本没有理会向晚晴开的玩笑,继续不解地自言自语:“还是不对呀,林部长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帮伊市长控制舆情呢?”
“哎呀,你们这些混官场的,总是把问题想得特别的复杂。”向晚晴摇着楚天舒的胳膊,说:“那就不许林部长看好伊市长,主动来帮他的忙?还有,青原市也是东南省的青原市,林部长能看着乱哄哄的不管吗?”
向晚晴连珠炮似的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