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包间不大,金色的房间挂着精裱的油画与一副铠甲。
包间里客人围坐一周,桌上摆着长方形的大额筹码,一摞摞高叠着,身着制服的荷官优雅地将牌派到每个玩家面前。
薛漪澜告诉卫世杰:“像这种包间,赌场里有几十个。内地一个有名的富豪,就是在左边隔壁的包间里,输掉了十亿港币。”
听了这话,惊得卫世杰目瞪口呆。
原本说上来看看的薛漪澜,最终还是忍不住坐上了赌桌。或许她是个大赛型选手,仅仅一个小时,就赢了十多万,看着她在桌上一掷千金的豪赌模样,一旁观战的卫世杰不由地心惊肉跳,生怕口袋里揣的现金不够,在薛漪澜面前跌份。
刚见到薛漪澜时,卫世杰只觉得她是个举止得体的职场白领,可到了赌场,却发现她身上还透着一股子邪劲,有点像金庸笔下的小东邪郭襄。
只不过,郭襄的邪性,来自于老东邪的外公,薛漪澜的邪性,该不会来自于特立独行的张志龙吧?
又玩了几盘,薛漪澜手里的筹码输出去了一些,大概是觉得差不多了,便收了手,即便如此,她还是赢了三万多。
拿着筹码,两人再次来到兑换窗口。
薛漪澜直接把筹码从窗口扔了进去,说:“麻烦你给我换一张现金支票。”
对方很快写好了一张现金支票,薛漪澜微笑着接过来,递给了卫世杰。
“给我干嘛?”卫世杰愣了一下:“说好了,赢了归你。”
“卫总,你出的本钱,我负责操盘,谁承担风险,谁就获得收益,这才公平。”薛漪澜笑着,将现金支票折叠整齐,塞进了卫世杰的口袋,又说:“你把支票带回去,喝酒的时候,可以拿出来,作为吹牛的资本。”
“哈哈,太有意思了你!”卫世杰拍了拍口袋,说:“好吧,就依你。不过,在这儿的花费算我的,你不许和我争。”
“行呀!”薛漪澜打了一个响指,说:“我帮你办事,你承担费用,这也公平合理。”
出了赌场,卫世杰还在纳闷,问道:“薛小姐,为什么不换成现金,要换成现金支票呢?”
薛漪澜故意卖起了关子:“这里面名堂多着呢,卫总,想不想知道呀?”
卫世杰忙说:“想啊,你给我说说!”
薛漪澜解释说:“根据规定,一个人最多只能带两万块现金来澳门。赢的钱,换成现金支票,就能够证明你的资金来源是澳门获取的赌资,虽然听上去有点怪怪的,但可以合法地通过严格的金融监管。”
卫世杰不以为然地说:“就这么几万块,还值得监管么?”
“呵呵,可以积少成多啊!”薛漪澜说:“你要是天天来,或者,每天来一百个人,你算算有多少?”
卫世杰默默一算,不由得吓了一跳,照薛漪澜的说法,每天来一百个人,一个人五万,一年下来,那就不是一个小数字了。
离开赌场,薛漪澜带着卫世杰来到了威尼斯人度假村酒店。
订房间的时候,听说一天的房钱就要过万,卫世杰暗自咂舌:要是找人费事,在这里住上几天,薛漪澜赢的几万块,交住宿费都不够。
各自进了房间,卫世杰洗了个澡,打开电视,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四点半左右,房间的电话响起。
拿起电话,是住在楼上的薛漪澜打来的:“卫总,还在休息呢?”
卫世杰睡眼惺忪:“嗯,昨晚睡得有点晚。”
“鲁西西找到了。”薛漪澜说。
卫世杰这下彻底清醒了:“她在哪儿?”
薛漪澜说:“晚上会有人过来,到时让他慢慢告诉你。”
卫世杰焦急地说:“晚上,鲁西西不能过来么?”
“卫总,放心吧,一个大活人,跑不了。”薛漪澜说:“张总亲自给这边的老板打了电话,他晚上派人过来跟我接头,最晚明天早上会把人送过来。”
“真的?”卫世杰显得十分兴奋。
“当然是真的。”薛漪澜说:“六点,我们餐厅见,你就安安心心再补一会儿瞌睡,养好精神吧。”
晚上六点,卫世杰准时来到宾馆餐厅,薛漪澜却直到六点半才走进来。她不仅换了套新衣服,还去美发院做了个新发型。
薛漪澜介绍身旁的一位帅气小伙:“卫先生,这位是麦先生,澳门某某博彩公司的。”
“你好,卫先生!”麦先生握着卫世杰的手,用带着广味的普通话说:“你叫我小麦就行。”
卫世杰急切地问:“麦先生,鲁小姐现在在哪?”
小麦说:“鲁小姐人在珠海,我们的人已经去接她了,卫先生,你放心,明天早上就会送到。”
卫世杰说:“这太麻烦麦先生了。”
“千万别这么说。”小麦谦恭地说:“我就是个跑腿的人,还是张老板面子大,他一个电话,我们老板都得马不停蹄地忙前忙后。”
不到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