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莫瑾言现在最关心的事儿了。
突然想到,莫非前一世,在自己嫁过来半年之后,南华倾是因为毒发而亡的?
那这一世,南华倾还会不会那么早就死了呢?
咬咬牙,莫瑾言总觉得,冥冥之中仿佛一切都有注定,事情的发展,应该会产生变化才对。
她重生而来,自花轿上睁开眼睛之后,一切就已经在悄然地改变了。
至少前一世,她没能见到皇后,也没能知道南华倾病情的真相。
既然命运之轮已经偏离了轨道,那这一世,是否南华倾就能避免毒发身亡的结局,是否自己也能走出一条全然不同的路呢?
隐隐约约,瑾言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就像是自己在和上天下一盘棋,一盘她明知道所有棋子的落点,却结局百变的棋。
在这盘棋中,莫瑾言知道,最重要的棋子,其实并非是自己或者是南华倾,而应该是沈画和南婉容!
因为这两人,决定了南华倾的生死,也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看来,等自己回到侯府,得先把南华倾放一放,好好和沈画谈谈才是正经。
而南婉容那边,她似乎对自己十分疼惜喜爱,言谈间,亦明说她会亲笔手书一封家信自给南华倾,劝他想开些,慢慢接受自己这个新婚妻子。
一朝之后,一国之母,只要南婉容对自己好,那南华倾就不得不承认和接纳她这个续弦的妻子。
只是忍不住又想起南华倾在慈恩寺的警告和威胁,莫瑾言脸上露出一抹涩涩的苦笑来:“他那样厌弃我......无非就只有两个原因吧......”
在了解到南华倾真正病情之后,莫瑾言对自己这个夫君更多了几分怜悯。
想来,之所以他那样不喜欢自己,一方面,可能是被女人伤害过,心中留下了根深蒂固的防备。
而另一方面,或许是想着他不久于人世,不愿多一个人受到连累吧。
两种原因,无论哪种,对于瑾言来说,其实都一样。
自从被抬进景宁侯府,她就已经是南家的人了,就已经是南华倾续弦的妻子了。南华倾若是活着,她也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如果是南华倾最后毒发而亡,那莫瑾言面对的,除了被迫带发修行困于侯府之外,再没了其他希望,和一死的差别根本不大。
反复思虑至此,瑾言深吸了口气,看来,自己重生之后选择的另一条路比起前世的不闻不问,要更为艰难和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