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多少豆腐卖多少,一日一日的进账还不错,心里念着陈春花,都两个多月没瞧见了,连个掏心窝子的话儿都找不着人说道。
二婶子可是功夫上铺子和秋菊一块儿忙活,她屋里种了好几块的玉米地,现儿又是收玉米的时候,成日里忙活着连歇息的功夫都没有。陈春花屋里也种了玉米,老大这会子算是没闲的发慌,一个人搁地里忙活着。
“快去瞧瞧,二婶子屋里出事儿了!”
阿莲嫂听了,喊住了那妇人,道。“婶子,二婶子屋里出啥事儿了?”说着搁下手里的篼子,抱起在一旁帮忙扒玉米须须的妞儿跟了过去。
妇人扭头瞧了瞧她,道。“刚那会子瞧着还好呢,说回去舀水喝,便听到她屋里传来了哭声,怕是跟人吵上了!”说着便一块儿上了二婶子屋里。
二婶子屋里的院子站了好些人,阿莲嫂抱着妞儿挤了进去,只见二婶子瘫坐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头发也被抓的散乱,大婶子在边上站着,若不是有人拉着她,那架势似要再去与二婶子掐上一番!
阿莲嫂还是头一回见着二婶子这般,平日里二婶子这人正直,心眼也好,不乱与人说道是非,也没瞧见她与谁脸红过。瞧着二婶子这般,抱着妞儿走过去,将妞儿放下来,扶起了二婶子,替她理了理头发,担忧道。“二婶子,这是咋回事?”
二婶子瞧了阿莲嫂一眼,那脸上带着悲痛之色,将阿莲嫂吓了一跳。这大婶子便开口说道了,道“你这没脸没皮的,自个不好好照看娃儿,这般没了俺说道的可有错呢,还说是屋里人,俺可不是你屋里人,生怕往后惹你这一身的灾!”
阿莲嫂一时半会没明白过来,听了大婶子这话,道。“大婶子,你可真能耐呢,这二叔不在屋里,你倒是紧着来二婶子院子欺负她,你就不怕回头春花回来,上门找你的算账?”
大婶子一听到阿莲说起陈春花,自觉浑身一颤,道。“她她...找俺算啥帐,这是俺屋里的事儿,碍不着她!”
“村里谁不晓得,春花紧着二婶子,屋里修新屋都是喊着二婶子给打点的,那可是真见二婶子当成了亲婶子,你这般欺她,可别怪俺没给你说道,春花那性子你不招惹她便好,你若是惹了她,她才不管你是不是自个屋里的事儿!”
阿莲嫂这般说道,本也是吓唬吓唬大婶子,但她这话还真是说道了点儿上,陈春花本就是这般人。
大婶子瞪了阿莲嫂一番,道。“你在这瞎扯乎啥,谁瞧着俺欺她了,是她自个发疯般的跟俺拉扯!”
进院子的人也都是闻声而来,最先来的瞧见大婶子与二婶子扭打在一块,便上前将她俩拉开,后边来了人,这大婶子便没有再上前去,而二婶子就这般坐在地上哭了。
大婶子的话儿,阿莲嫂自是不相信,替二婶子擦了擦眼泪,道。“二婶子,可别哭了,大伙都瞧着呢!”
二婶子点了点头,转回身回到了屋里,将门砰的一声关上。阿莲嫂叹了一口气,对着大伙道。“都去忙活自个的,瞧着做啥!”
大婶子努了努嘴,这阿莲与她也不熟道,甚少说话儿,今日瞧着心里定是不爽快,道。“听着风便是雨,一个外道人还这般多嘴,真是没羞没臊的!”说完便离开了院子。
阿莲嫂倒是没将她这话往心里去,敲了敲门,道。“二婶子,大伙都走了,你开门呢!”
二婶子在屋里整了整自个,用帕子擦了一把脸,这才开了门,道。“阿莲啊,你地里也都在忙活,赶紧的去罢,俺没事儿!”
瞧着二婶子红肿的眼睛,她可不觉着没事儿,道。“二婶子,这是咋回事,你跟俺说道说道,若真是这大婶子欺了你,俺回头与春花说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