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与你立下契约,何况我身份高贵不凡,不是你这种小人物能想象到的,本公子所需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本人喜欢这世上最精美独特的美食,最上年份的葡萄酒,最豪华柔软的床铺……这些本是世间最好的东西你记得都要给我弄来。”少年对她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俨然是对苏墨用卑鄙的手腕而耿耿于怀。
“我想公子恐怕是弄错了。”苏墨依然温柔的笑着。
“错了?为何?”少年斜睨着她。
“第一,我不是你的下人,第二,我没有那么多银子。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没有资产,就算有,你用女人的东西不觉着羞愧么?”
“丑女人,与本公子立下契约,是你占了天大的便宜。”
“自然是!”苏墨勾起嘴唇,没有否认。
“哼,我乃是真正的世外高人,精通各种精妙术法,对三界宝物了若指掌,银钱不过是三界最俗之物,我说的条件并不高,何况我从来不会白占女人的便宜。”少年斜睨着她,又冷哼一声。
苏墨淡淡一笑,“放心,本姑娘也绝不会亏待于你。”
少年挑眉:“哦?”
苏墨温婉低语:“只要你多等些日子,我眼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少年道:“也罢!璇玑天书本是至宝,你好好收起来,无论你在何处,都要带着。”
此刻,苏墨回眸看了一眼璇玑天书,依然是薄薄一页金纸。
她把天书收起,背过身子,塞入胸前水蓝色肚兜的夹层中,贴身携带。
感知到她私藏天书的位置,少年俊美的面容立刻闪过一丝可疑的红色。
他日后进进出出的,难免会接近到那个尴尬的部位,这女人果然脸皮奇厚!
殊不知苏墨却是觉着天书实在坚不可摧,放在胸前更胜于护心镜,是她保命的手段之一。
此时此刻,苏墨背对他,坐在了梳妆镜前,以檀木梳轻轻理着墨发,三千青丝落于胸前,低低道:“以后公子想要出来的时候,记得先用神识探一下周围,莫要像今日清晨这样冒冒失失的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少年立刻轻哼了一声,自知理亏。
想他往日一直在天书内休养,甚少离开,外面也是空旷一片,当然懒得用神识去探。
苏墨侧了侧眸子扫他一眼,气质别具一番风韵,然而当少年看到她镜中的面容后,微微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置信地瞧着少女道:“原来你真容是这个样子?”
“不错,这是我的真容。”苏墨慢慢转过头来,正对着他,唇角浮现一抹绝美的笑靥。
“也没什么,勉强还能看得过去!”少年双手抱臂,偏过头去,又是轻哼了一声。
分明是一副言不由衷的模样,苏墨心中好笑。
少年接着目光一转,不咸不淡道:“你这容貌也是会招蜂引蝶,为何不掩藏起来?”
苏墨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缓缓地道:“该遮掩时我自然不会暴露,然而若是遇到一个拥有强大神识的男人,不论我怎么遮藏都可以看出我的真容,就像阁下就可以看出我是纯阴之身,更何况区区的真面目了?只要任何拥有神识的人都可以看到的,对不对?”
少年神情立刻有些不自在,懊恼地转过了眸子,目光没有看向她。
昨夜,他虽用神识看出她是纯阴之身,却唯独不曾去看她的面容,想想真是失策。
便见苏墨已穿戴整齐,披上了斗篷,轻轻挪步向外走去。
少年又道:“你准备去哪里?”
苏墨转眸一笑,“去看看歌舞班子,既然你喜欢享受,我就带你去看最当红的绝色伶人。”
少年面容不由流露出不满与不屑之色,双手抱肘在怀,轻轻的冷哼道:“本公子素来不喜欢看什么大戏,你这女人实在是玩物丧志,不思进取,安于现状,胸无大志,倘若要去戏院不如好好修炼,或者去外面挣些银子,然后做些极有意义的事情,你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如何帮我复仇?”
“复仇?”苏墨轻笑了一声,“这可不是一句空话,连你都对付不了的人,我怎能随随便便帮你。”
“所以本公子根本就不想和你立下契约。”
“公子,现在为时已晚。”
苏墨走了两步,忽然驻足,回眸道:“不过既然与你立下契约,我想日后你定不会后悔,”
说话时,她的眉目间竟是一派沉稳,面容的表情亦变得端肃,没有丝毫媚意,只有从容的自信,恍若妖娆宝石闪耀出洁白的莹泽。
少年再次看向苏墨,不由目光一怔,忍不住重新打量着她。
他慢慢想起家祖曾说过看事物绝不能只看表面,有时候普通的顽石中也会藏有璞玉。
但少年见过家族无数锋芒毕露的风流人物,更见过冥顽不灵的无能之辈,石中藏玉,万中无一。
眼前的女子不论是腹黑,还是无耻卑鄙,都给他一直难以琢磨的感觉。
而她究竟是顽石,还是璞玉?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