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尽兴直延续到翌日清晨左右,篝火火势减息,寒气袭来,剩下的几人才意犹未尽的告辞撤离,八公主与四公主犯困,又钦点了几株修成动物形状的翠柏,担心若嬨明日里反悔不给,索性要住在这里。
若嬨小饮几杯又困又累,亲自送了她们去屋里歇了,看下人都累得弯腰捶背,也不再让他们收拾,明日再说,宫伶太监都乐得一蹦多高,直呼公主千岁。
霜凌想着帮她换衣洗漱,也一并打发走了,推门进去就被一大掌捂住口鼻,压在墙上,“若嬨是我。”真是服了他,为毛每次出现都这样?
见紧压在身下的小人不在乱动,良沐这才缓缓放开,若嬨扭身一拳打在他胸口,嗡的一声,小拳头正敲在他胸前的护心镜上面,酸麻震荡性上传,一张小脸痛得抽筋,拳头不知道往哪里放,“你……又来找我干嘛?”
良沐担心她手臂,强势拉过来又捏又揉,“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我呸,你是不是想我早点死啊?哦!痛……痛……轻点……”
“好,好……”红肿似馒头的小手被他温热手掌包裹其中,轻轻吹着哈气,抹了药膏,白布缠紧他才缓缓放手,“你可有事?”若嬨始终瞪着他,心里刚刚升腾的一抹感激,也因他是始作俑者,而彻底崩溃了。
“我想告诉你,七公主想让你替嫁。”良沐正色回答。
一抹冷笑拂过,若嬨挑眉:“她什么东西,竟想让我替嫁?单凭皇上对我的喜爱,皇后和太后的关心,就绝对不可能。”
良沐沉稳点头,眼中的犹豫之色更胜,“这点我信,但景龙说,有很多大臣都开始启奏此事,只是皇上没有应下而已。”
若嬨气不过站起,“这偌大的皇宫,凭什么就让我替代七公主啊?说个理由先。”
“理由很简单,你并非处子之身,且没有相公,更顶着逃婚的头衔,你便是皇家的耻辱,作为个耻辱嫁到大漠和亲,即可缓解兵临城下之险,更能摆脱大臣日日纠缠,你说皇上可会不心动?”良沐知自己话太重,但这记猛药,他必须下。
“然后呢?”若嬨冷笑,“是不是让我与他们说,你堂堂廉忆将军就是我的夫君?”
良沐见她如此模样,更是痛心疾首:“若嬨你清醒些好不好,皇上的圣恩,皇后的宠爱,你认为能保护你多久?今日七公主明目张胆挑衅,难道背后就不是有人教唆吗?你身不在朝野,怎知官场风云变幻,七公主的亲舅舅便是当朝左相,手握重权,而七公主与左相之子早有婚约,又岂会轻易放弃。你说,他们不在你身上耍花招,岂不是浪费?”
兀自沉醉欢喜中的人,被无情的拉入冰冷,若嬨只觉得遍体生寒,呼吸恨不得都要冰冻。手掌冰凉颤抖,忽猛地握拳,她冷笑质疑,“那你告诉我这些又想如何?可有打算?”
“有,但是你不想。”良沐还算有自知之明,若嬨冷哼一声,面上纠结之色更胜,“你回去吧!我会好好考虑的。”良沐似听到天籁一般,激动的拉着她的手:“若嬨,我心里还有我,只是一时生气想不开而已,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远嫁大漠。”
若嬨冷笑抽回手掌,心里却开始做另一番打算:“你们打算怎么做?你认为皇上对景龙毫无戒心?我看还是算了吧!”她虽不精通国事,但看人还可以,首先皇上不管是处于怜爱,还是什么都不会马上动她,而七公主呢!太过积极,娘家又手握重权,但终归做不了皇家的主,顶天是施压而已。
可若是自己应下来呢!这与大漠遥遥几千里,路上风云变幻,弄个狸猫换太子,或是病死也不为过吧?在这条件恶劣的地界,在正常不过。
越想越觉得完美,竟丝毫困顿都没有,将良沐推出房门,“以后别让我见到你,就当我死了算了。”良沐措不及防被推了出来,扭身刚想撞门,就听她冷冰冰语气,咬牙退去。
掀了条门缝,看着高大身形慢慢消失,“良沐对不起,你我怕是今生无缘了。”
绥州北三小胡同,是有名的贫民区,杂居苦力,老家仆,走脚卖货的,乞讨过活的。低矮破落的棚户小屋一个连着一个,脏水垃圾堆到房门口,将唯一的小路都封去了一半,阵阵酸臭气息从内屋传出来,让人忍不住作呕。
面黄肌瘦的乞丐,无力瘫软匍匐在地上,见人走过便伸出破瓷碗“求求大官人,行行好吧!”经过之人无不躲避,生怕脏了身上的好料子。
路口转角处,遥遥走来位妙龄少妇,身着衣料华贵,金银首饰映着阳光慑慑放光,直映的人眼花缭乱,几名乞丐见了还以为是菩萨转世,一起涌了过来,可还没到近前,莫名其妙被一脚踹开,痛呼倒地。
“真脏!”冰冷的声音犹如厉鬼扑面,吓得那几个乞丐落荒而逃,段青甩了甩衣角,厌恶的退到一侧干爽地方。
“等等”女子曼妙娇贵的声音,听着就勾魂摄魄,乞丐往前的脚硬生生顿了下来,噗通噗通几声,那几个乞丐都匍匐跪在女子面前,只见那女子凤目上翘,笑的很是媚人,将手中画卷摊开给他们看,“听说这个女子就在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