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落叶已入清凉,晨时寒霜露重最是伤人。丝丝冷风从窗缝袭来,但**下余温还在,暖被里的人儿慵懒的缩成一团,起床气超重不愿起来。却被微微泛红的日头照的面上发烫,揉了揉稀疏睡眼,刚伸胳膊挺懒腰,就被冻了回来。
藏青色男子长袍为遮寒一同盖在被上,抬眼望向书案,朝阳下吹弹可破的雪肌度上一层金黄光晕,唯有眼圈泛青略显倦怠,粉红柔嫩的唇瓣微微抿紧,似孩童嗜睡般安逸,可身上只着白色单衣,冻得瑟缩在一处。长袍握与她手中,轻轻披上肩后,小心翼翼抽走鄂下文牒,竟一滴口水流了出来。
“早就知你绝色,竟连流口水都这么耐看。”若嬨嘻嘻笑着,手指刮向他鼻尖。俯首熟睡的人儿微微动了下,吓得兰若嬨往后退了一步,然他扭了扭身子安睡已然,丝毫不受影响。
“也不知昨夜里看了多久,就这么睡下了。”扭捏着酸痛无力的双腿,情况似乎越发严重,腿中筋骨似乎正在被腐蚀,寸步难行。双手支着墙壁踉跄而去,怎料一个重心不稳便趴了过去,并没有预期的痛,反而暖乎乎的软。睁眼一瞧白衣渐宽,坚挺胸肌外漏。吓得她腾的起身,手臂不知为何发麻又是虎扑过去,一脸抢过去,鼻子酸的直打喷嚏。
悠哉哉躺在地上做垫被的男人,揉了揉鼻尖,笑了,这就是恶有恶报。似拎小鸡一般将她放到床头,也不多语掀了裤腿看了看双腿,亦无大碍,“还好有我垫着,不然非磕伤了不可。”
眼前依旧回荡那宽广结实的胸膛,若是良沐也就算了,但林白外像柔柔弱弱的,怎料陷里还挺有货。“喂!说你呢!又走神。”这人就不懂得啥叫怜香惜玉,捏人总是那么疼,而且半响不松手。
若嬨鼓着腮帮子,眉头紧缩,“我现在这种状况还能想啥?”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连走路都成了问题。林白见她眼眶都憋得泛红,心底亦是苦涩,微笑着拍拍她额头,“没事,王爷一早便答应我,去太医院给你寻个好些的御医瞧瞧,一定会好的。”她弱弱点头,林白的手忽的滑过她白皙脖胫上,“若嬨你长戴的那颗黑色石头呢?”
貌似她自出了廉家就收了起来,没有带过更没有接触吧?她猛拍脑门,一股莫名其妙的想法瞬时蹦显,貌似自打离开了那块黑石头自己的身体就垮了,腿就开始不好使了,就连头脑都浑浑浊浊了,难不成那块石头是维系自己的生命的来源?
那真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越想越绝对正确,若嬨迫不及待下床,吓得林白将她拦腰抱起,“要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找。”
“不用,我自己来就是了。”说是这么说,但还是需要林白帮忙,她任命的指向那个一直随身携带的箱子,“快去把里面的莲花锦囊拿来。”
林白闷头在里面找了半天,忽见个边角,抽了出来,笑容不期然在脸上放大,当时这锦囊送她便是无心之举,竟不料她一直留到今日。其实他绝对的想多了,黑灯瞎火的离家出走,自是又急又怕随便这么一拿,就碰见它了,至于谁送的吗早就忘了。
兴冲冲将黑色石头握在手中,冰冷触感渐渐有了体温,连番动作激动的喘气如牛,将其挂到颈上,哧溜钻进被窝里,“白,我要睡觉别叫醒我。”
见她神秘兮兮的模样,造的他愣神,但还是怔怔点头退去,头夹在门缝里问道:“先吃过早餐在睡觉可好?”若嬨摇头如闪扇,“不好,不好,等我睡醒了,你请我重新下馆子,我要吃最贵最美味的。”
“好,我们说定了。”林白面露喜色,全身而退。
睡觉能有多久,见了刚醒来的睡美人便可知晓。“啥?我睡了七日之久?”若嬨听后吓得心跳如鼓。嗯!确切点说,该是饿的胃部抽筋才对。
对上林白憔悴邋遢不成形的脸,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在她认识林白以来,林白只有两次人生低谷,一次是声誉受损,他窝在家中数日不出门,整日饮酒消愁,闹得跟乞丐中的霸主一般,自己都认不出模样。
不过对比这次还算是轻的,最起码能勉强有人型,现在看他就如同熊猫一般。眼睛青黑一片,原是红润的唇线干涸开裂,微笑都渗出血点,清明的双眸更是布满暗红色血丝,跟兔子似得。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个动物中合体。
“林白,你这是怎么啦?”当肇事者这样询问个受害者的时候,在坚强的人也忍不住哭了,一把将面前红光满面活动自如的人禁锢在怀中,用力的恨不得将她揉碎与自己身体融合,就再也不担心她会那日消失在你梦里。
天知道他这七日是怎么过来的,回首间好似她刚刚说过,等我睡醒了与你下馆子,可是这一等便是七日。七日啊!他茶米未进,苦守房中,时而在她耳畔轻声呼唤,时而将她扶起,活动胫骨,太医院的人说了,若是总这么躺着,好人也费了,所以他根本不敢闲着。
林娟儿在此来过数次,想替他照顾,哪怕他躺**上合下眼,他都不肯,只是死瞪着所有要接近她的人,生怕那个会加以谋害一般。“这人怕是疯了。”林娟哭着出去的。
此时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