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良家吃过午餐,族长良金便来亲自邀请良沐两口子,晚上去那里用餐,若嬨是不想去的,见他就生厌,但毕竟碍着良家久居此处的面上,只能忍着点头答应,喜得良金面红心跳,忙不迭跑回去收拾去了。
见他那副模样,若嬨忽然想起来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良沐赞同点头,“可不是,我家的小野鸡最是漂亮,惦记的人可真多。”
什么意思?若嬨咻地瞪大双眸,死死盯着他,转瞬笑靥如花道:“相公,你可知道我最喜欢你那一点?”
她那模样比黄鼠狼好不了多少,良沐怯怯摇了摇头,若嬨的手指头狠狠搓在他胸口,一点他一后退,“我最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噗……”刚进门来的夏儿,顿时笑的前仰后合起来,良沐羞得大红脸,怒道:“进来,怎么不敲门?”夏儿何其冤枉,皱着眉头“老爷,我敲了好几声了,还以为里面没人呢!”
吃后要运动的,这是戴氏的至理名言,厨下里有丫头婆子们忙活,她便带着媳妇闺女在屋里面搓苞米,几个苞米棒子下去,兰若嬨感觉手掌生生的疼,坐在矮小的木凳上,更是窝的肚子腰都疼。
良凤亦是好不到那里去,与若嬨可怜兮兮对视,但见车兰,可谓是强人,面如钟坐如松,手上的苞米粒子噼里啪啦往外蹦,不比机器逊色,相较下还是安分守己地干吧!
大概过了一天那么久的时间,戴氏也是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手扶着酸痛的腰缓缓起身,若嬨和良凤争先恐后去搀扶,戴氏想她们也是累了,让车兰将孩子放下,叫人将苞米收了吧!
改造完毕,若嬨和良凤长舒一口气,靠着火墙休息。戴氏是个闲不住的人,又将若嬨送的日落红色的大蓉面料拿起了抖落,往自己的水桶腰上一围,“你俩看看,这料子我是做裙子,还是做大袄?”
那造型丝毫没有美感,但给她五千个胆也不敢说,若嬨忙将料子拉下来,披在她后背上,“娘,这料子挡风寒,给你做披风最好。”
戴氏点头,“嗯,不错,还不瞎料子,若是将来不喜欢这色儿了,还能做**褥子呢!”良凤应承着连连点头,眼圈都憋笑泛红。
接连她又倒蹬出好几块面料,具是若嬨和良凤捎回来给她做衣服的,可是却均是没有舍得,戴氏想着送人又白瞎了,就这么一直留了这么久。
刚才还嘻嘻笑笑的良凤忍不住红了眼,埋怨:“娘,给你捎回来,就是让你和爹穿的,留着它做啥?”
戴氏晒笑,手爱惜地抚摸着那些布料,“穿了大半辈子粗衣麻布,还真是舍不得,再说我这么大岁数了,这些花花料子,穿出去也磕碜,还不如给你们这些小辈的穿呢!”
做了那件都比她身上穿的好看,若嬨将那些布料收拾妥当,“娘留着自己穿,若是不够,儿媳再给你往回稍。”良凤也是点头,“对,只要娘喜欢就好,我这两日没事,就给你搅花样。”说着拿起剪子就要动。
吓得戴氏忙收了起来。“啥花样的,我自己弄就好,看你那愣撤样子,弄坏了呢!”车兰此时进来,见戴氏往柜里面塞料子,便知道她心里想着给大儿媳和闺女,撇着嘴冷笑两声,“娘,莫藏了,小心让耗子嗑喽!玉树家婶子叫你去看牌,去不去?”
戴氏一听,忙点头,“去,去,人哪呢?”火急火燎下来炕沿,车兰手指外面“刚走,让你快些着呢。”说完扭身回了自己屋子。
屋里就剩下若嬨和良凤,夏儿和冬儿也忙活差不多,累的闷头走了进来,“夫人,大姑奶奶,可累残我们姐俩。”
“快陪着你家夫人炕上歇会,我去外面看看。”良凤说着起身,冬儿一头栽倒炕头,夏儿亦是好不了哪去,却又分寸,靠着若嬨坐下。
天翻了昏黄色,北风吹的刺骨寒冷,就算坐在炕头都能感觉到上空冷冷的寒气。良沐走东家串西家,刚回来坐在炕上暖和过红色,良金与媳妇便来请若嬨与良沐过去,还真是给足了面子。
人家有理自然不敢耽搁,夏儿帮着若嬨屡屡头发,补上妆才跟过去。村路上雪滑,良沐担心夏儿一人扶不住若嬨,摔跤可会失了面子,也不避嫌,亲自搀扶着娘子,往回走。
看的良金媳妇,好一阵艳羡,在看向身边的男人,只会与身后的妾房眉目传情,心里怎就难受二字了得。
良金媳妇闺名香巧,西村王家的大户小姐,也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女子,照理说良金能讨到这么好媳妇,就该知足阿弥陀佛了,然他就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新媳妇刚过门没几年,就说了两房小的。
要不是见良金稳坐族长位置,她一早提出和离了。现下里只能忍着,管教好身边两个如狼似虎的小妾。
香巧想着事情,步履慢了下来,左边那个张氏,是个没眼力见的,只顾着与良金飞眼,一头撞在她肩头上。气得香巧猛然转身,噗噗从鼻孔喘着粗气,但碍于面子终究忍了下来。
张氏那知道她心思,还以为她怕了她呢,立时头扬的老高,自豪豪往前走,与香巧恨不得贴肩而行,然站在若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