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听说老猎户笑死在炕头,若嬨就没有一日睡觉消停的,总是挤得良沐都无路可退,两腿将他一夹,一双细柔的胳膊将他紧紧抱住,方能睡的安稳。
只是这种睡发,就算是柳下惠都受不了,何况是血气方刚的半大小伙子,终日里折磨到清晨才睡,还好不用去山上狩猎,不然怎么让狼吃的都不知道。
最后折腾的良沐没辙直接将大黄弄到炕上睡,作为分界线处理,兰若嬨倒是消停了几日,但是大黄不同意了,因为兰若嬨日日要求它洗爪子,所以它宁可放弃温暖的被窝,也不与这女人同床共枕。
每日中午的天气稍好些,良沐就会带着大黄去山边上遛遛弯,大黄捡冻死的猎物,良沐伐木。若嬨在家中总觉得闷得慌,有不能到附近山头撞门子,只能嚷着良沐带她到山上玩。
良沐拗不过她,跟理论不服她,只能带着她一起进山,不过也走不了太远,就是在山边上转悠,也不担心遇见啥野兽。
这期间若嬨和大黄抓了两只雪兔,还有只落单野鸡,还是只母的呢!都让若嬨放入空间里面样,老话说得好,一身不能容二虎,确实不错,这小母鸡刚放进去,里面那对野鸡夫妇感情就出现裂痕。
难不成这小公鸡见自己媳妇孵蛋,不甘寂寞找落单的小母鸡私会,让媳妇堵住了?也许是吧!见它被媳妇啄的那个惨,就预料到当时的悲催了。
兰若嬨将此事与良沐说了,良沐听后哈哈大笑,慈爱地拍着她的小脑瓜,“傻丫,那野鸡正孵蛋呢!定时被兔子或野鸡骚扰了,所以才闹得,明个给你做个笼子,将那兔子和野鸡关起来养就好了。”
良沐这么说着,心里感觉有些对不起她,见她一天忙碌,自己却帮不了她,“丫头,等雪化了,我们就会村里面,到时候地方大着呢,你想养什么都够地方。”
“好啊!”若嬨兴奋地直拍手,“那我们要天天上山了,不然怎么够数,才两只兔子,三只野鸡,还不知道能不能凑对生小崽。”
“哈哈……好。”等吃过饭,我今晚就打着火把去满山给你搜。
兰若嬨的小嘴巴登时撅起,“讨厌你,晚上去什么啊?我又不让狼。”
王家嫂子来了趟,不过是中午来的,没有堵被窝。告诉良沐,说自家夫君的病大好了,还送来一双棉布鞋,说那日见若嬨的小鞋坏了,约莫着做的,也不知合脚不合脚。
听她这么一说,兰若嬨两只小脚不自在的踩在一起,羞红的脸如晚霞般娇艳,看的王家嫂子又是一阵夸奖。
那日去王家,若嬨自己还不会做鞋,良沐新作的鞋,她有舍不得,所以就糊弄着,到让人看去了笑话。
不过这王家嫂子,到底是过日子的人儿,做活精细不说,那款式都特别随脚,谢过了王家嫂子,若嬨穿上新鞋,别提多开心了。
良沐非要留着嫂子等会,说他去河套子口那里补两条鱼给哥哥补补身子,王氏不好推脱,只得坐在炕上与若嬨聊天。
王氏在小屋中看了一圈,不由啧啧赞道:“这人家有没有女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被子都是干净的,这窗纸的灰都是轻的,棚顶的塔灰都没有了。”
她倒是观察仔细,若嬨笑着拉着她坐在自个身边,热络道:“朵朵最近咋样?怎么没有带她一起来耍。”
王氏笑道:“你不知道,俺家朵皮着呢,跟淘小子似得,还是放家里照看他爹吧!若是放出了就没影子了。”
怎么赶似自己说大黄了,俺家大黄一方出去就没了影子。若嬨呵呵的笑,“嫂子,那孩子淘气才是好货,若是蔫了,反倒有毛病了。”
“嗯!这倒是。”王氏赞同点头,“朵朵这孩子皮实,不打针不吃药,倒是俺家那口子,一入冬就害病。”
若嬨脸色暗淡,都说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向王家的条件怕是请大夫都难。“嫂子为啥不再村里住呢!这荒山老林的太冷,距离又远都没有个照应。”
“唉!”王家嫂子叹了一口气,“我也这么劝他,可是你哥哥那人死犟,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提向老人要房子的事。”
要房子?难不成他家村里没有房子,或者说良沐在村里也没有房子,才会到山中过苦日子的,心里有些憋得慌,心疼良沐的遭遇。
王氏见她神色暗淡,连忙解释:“良沐兄弟家与俺们家可不同,人家爹爹是教书先生,良沐又是大儿子,定时有房子的,只是听良沐兄弟说,自己还没有娶媳妇,留给二弟说媳妇用着呢!”
那还不是一样,就是没有。若嬨心中撇嘴,不对,他二弟都有媳妇了,为啥老大还没有呢?“不都是长子先成亲吗?为啥他家二弟先呢!”
“这俺就不知道了,就是听说……”王氏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若嬨耳边,“听说那小子人小胆大,才十五就把人家肚子弄大了,所以只能先可着他来。”
十五!太震撼了。若嬨激动的脸都变色了,见她脸色不对,王氏有想起来她和良沐整日睡在一起,这不是指桑骂槐吗!连忙打嘴,“妹子,嫂子可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