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准见状,微微皱眉,却也不打算安抚李映青,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小十在宫中的低位不比小七,若是出头鸟不若让小七去试试。”
“王爷难道不知道皇上已经厌弃七公主,七公主这时候也只剩下和亲的命了。”李映青却是一句话道破了七公主霍舒现在的处境。
霍准看了李映青一眼,说道:“就算小七被父皇厌弃,可是那也是皇家的血脉,若是有人胆敢伤她半分,自然也是要论法处理的!”
李映青点点头,眼中的泪意已然消散不见:“还是王爷运筹帷幄。”
霍准笑了笑,那笑意生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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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蕲州军营再度上报军饷短缺,此事薄卿,你怎么看?”
御书房之中,皇帝冷着脸色看向薄卫。而与薄宁同在皇上御书房的人还有时常神出鬼没的暨王裴元予,以及曲御史。
薄卫早年就是在军营之中历练,对于军机要务也是十分了解。陡然之间听闻皇帝再说蕲州军饷短缺,必定是怀疑蕲州军营之中有人心怀不轨!
“皇上,臣以为此事必有蹊跷。蕲州乃是重兵之地,从来都是军机要处,军饷从来都没有短缺过,蕲州频频上报,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薄卫是皇帝的心腹,说起话来自然也就不会拐弯抹角。所幸的是,皇帝正是喜欢薄卫这般直言不讳的性格。
皇帝闻言,点头:“探子来报,蕲州军营时常如此,近几年愈发频频。”
暨王裴元予一双桃花眼,流转之间带着流光,笑道:“皇上,此事简单。派人前去查一查,只是派去的人必定要是皇上的心腹,也要在军营之中有一定的威信。依臣愚见,臣心中有两个人选。”
裴元予的话叫薄卫和曲御史双双转眸看向他,皇上也是转眸看向裴元予,说道:“爱卿的意思是,薄卿与太子?”
“正是。”暨王一撩袍子,优雅拱手,道:“若是大将军前去,大将军乃是常年驻扎军营之中,且蕲州之中尚有大将军的旧部,行事也将方便。若是太子前去,自然是代表皇上威仪,也可为殿下树立军中威信,此事何乐不为呢?”
暨王这话一出,却是叫曲御史愣住了。他是文臣,虽说不精通武道,却是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格外敏锐。听到了暨王裴元予的话,曲御史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皇上正值壮年,可是几位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若是这一把,将太子殿下推上去,那么朝堂之上必定会暗涌不断。对于如今朝廷安顿的局面来说,曲御史并不同意暨王的想法。
可……
“曲卿,你意下如何?”皇上突然话锋一转,直接转到了曲御史的身上。
曲御史也是皇帝一脉的心腹,自然也是个直言不讳的。
“臣以为此事还有待商榷。”曲御史一拱手,道:“蕲州频频上报,正如大将军所言,有人作祟。此事必定要调查清楚,却是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查。”
“曲御史倒是出了个好主意。”暨王裴元予笑道:“皇上,臣倒是觉得曲御史的话实属良计。”
“何出此言。”皇上微微倾身问道。蕲州军饷短缺一事实在叫人心生疑惑,可事关军机要务,此事他不会拿到朝堂之上去。左相等人虽说早已经被他架空权利,可是左相门生千许,他不会拿军机要务去冒险。
裴元予挑眉一笑:“一明察,一暗访。”
皇上一怔,随即拊掌,定案:“此事就交给暨王你去处理吧。薄卿,曲卿两位意下如何。”
薄卫和曲御史对视一眼,纷纷拱手道:“皇上英明,臣无异议。”
……
“不知王爷今日之言何意?”曲御史一出御书房便是冷眼横上了暨王裴元予。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觉得裴元予不安好心,想要搅浑这朝堂之上的定局。
裴元予却是笑面相对:“曲御史说是什么话?本王之意自然是为了大魏,难不成曲御史还听出别的意思来么?”
虽说裴元予面带笑意,可是出口之言却是字字冷冰。薄卫听得出裴元予不愿与曲御史多言,便是上前打了圆场。
“今日事皇上已经有了圣裁,不必再多言了。”
“大将军……”
“还是大将军知事。”裴元予冷冷的甩了个眼神过去,却是没有再和曲御史说话,直接走人。
看着裴元予这么嚣张的态度,曲御史摇摇头,却是想要对薄卫再说什么,却发现薄卫也已然转身离去。曲御史见状,叹息一声,便是也是离开了御书房。
裴元予行至宫门口,便是有人上前来请安:“王爷。”
“走吧,回府。”裴元予神色淡淡的说道。
“王爷不是说要去国色楼么?”小厮有些愣神的问道。
裴元予横过眼色去看了他一眼,那小厮顿时便是闭口不言,伺候着裴元予上了轿子。而裴元予上了轿之后,神色陡然便是有些捉摸不透了。
皇上今日派人请了他去御书房,可是说的却是另外的蕲州军饷的事,薄大将军好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