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近日忙碌,回去还有事要做,便不配爹唠嗑了。”
“好,去吧。”云锡知道云菱是不想说了,他也不能更不敢去逼。他太清楚这个女儿了,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
……
彼时云瑞自云老夫人处出来,再度寻李玉莹而去。
“娘,如今是怎么回事?爹和祖母对这菱妹大有不同,她这神态举止似也不寻常,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云瑞并未问云老夫人,而是回来问了李玉莹。
李玉莹寻思着有些事云瑞知道也好,这才整理了道:“咱们家是侯门,自来嫡长女便有不寻常的地位。再者如今侯府里,只有云菱这位嫡小姐。她将来嫁入什么家门,对于你和咱们侯府来说,都有非常大的影响。”
“这又如何,除非是嫁入宫中,且十分受宠或者为后,否则家中人何必这般敬着她?”云瑞看得出云锡的态度里,就是有敬的意味。
“你不知,她是厉王亲点了要娶的女子。厉王是谁,有什么能耐你当清楚。”李玉莹反说道。
“厉王?!”云瑞当然知道厉王这号人物,而且如今天下都知,若是还有谁能让大盛脱困,唯有厉王一人了!
“不错,她就是厉王亲要的厉王妃。京都城皆知,此事娘也不怕给你细说。”李玉莹遂将云菱协助盛启做的事说来。
“菱妹什么时候有这等能耐?!治伤、带兵、解上古奇毒……”云瑞不敢置信。
李玉莹摇头黯然道:“若是湘儿有她一半的能耐,也——算了不说这些,总之云菱此女,你以后少说她两句。她如今是厉王的心头宝,身边自有影卫护着,不是你可以动的人,懂吗?”
云瑞听着这些话,再想到李玉莹不让她知道云湘之事,不由问道:“娘,湘儿之事,是否为云菱所为?”
“不是!”李玉莹立即说道。
云瑞那一双承袭李玉莹的长凤眸微眯,心中已有了底。他可以七八分确定,云湘的事情跟云菱脱不了干系。
“孩儿累了,先回屋歇去。”云瑞起身且道。
李玉莹见云瑞不追问了,心里却有些不安心的安抚道:“湘儿这些事,娘已经有筹谋,你只管听你爹的吩咐去办事。待到你有军功,你有实权之日,再说别的都不迟。”
“孩儿明白。”云瑞恭顺道。
李玉莹看云瑞面上并无异样,这才放心道:“去吧,奔波了这么长时间,是该好好歇着。”
“嗯。”云瑞辞去出屋,他知道如今在府中的人为着云菱将来的身份,必然不会给他说太多。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在外面去打探。然而他刚回府,并未有信得过的人在办事,所以只能先忍着……
如此一直到三月初二,侯府上一直平安无事。
到三月三子时,更声方起间,云菱就被赶起来了。
“再睡会。”云菱睡得那叫一个香,根本就不乐意起。虽然流玉知道她这毛病,已经在晚膳时分就催她睡觉。但是这种三更半夜时候,她还是不乐意起。
“小姐,这第一个时辰是吉时,您要在这个时辰里沐浴更衣,焚香装扮好,否则过了会不吉利!”流玉着急死了,忙呼喊哑婢来拉扯云菱起床。
因为这一个时辰里要做的事情太多,待到卯时就要出府往凤凰宫去。卯正十分,皇后就会在凤凰宫开始主持及笄大礼。这时间安排下来,都是非常紧凑的。若是让云菱拖延,那可真的要耽搁了。
“好啦好啦——”云菱婆妈的爬起来,也知道今日是注定不会好过。她也不想耽搁个时辰,毕竟入乡随俗,去参加一下这么盛大的成人礼仪,也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而且近日她还发现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昨日才送信给盛启,让他今儿过来一趟。抱着这种心态,云菱自然不再赖床了。
流玉见此大松了一口气,和哑婢、周妈赶紧给云菱收拾。
因是及笄大礼,云菱的盛装也十分隆重。虽非五彩织锦缎这般招人,却也绝非寻常绸缎庄能买到的缎子。
云老夫人为了彰显缙云侯府的底蕴,这回可是下了重本,将红云手上的镇店之宝——流云缎买下来给云菱做的及笄盛装。
可在云菱方更完衣时,妆容才在进行中,窗台上便传来响声。
“你们先下去。”云菱知道是有事,当即遣了流玉等人道。
“小姐,您这妆容还没好呢。”流玉皱眉言说。
云菱摆手道:“我看挺好的了,最多一会再补一补。这不是还有很多时间么,你们先去忙被的,快去快去——”
“有什么好忙的,这院里自打来了那个勤快的小绿,上上下下的时候,除了您这屋里的,全都干完了。”流玉嘀咕说道。
“那你也不能只让人家干啊,快去帮忙吧。”云菱拂手遣人。
流玉也知道那窗台一响,云菱就会有事了,所以也没有多耽搁,收拾完手尾便与哑婢和周妈先退下。
云菱这才打开窗台,却看见盛启正靠着背靠着窗台候着。
“怎么是你